1.
家族内斗失利,我被发配到非洲开拓市场两年。
放心不下性格软弱的弟弟,我给他留了张无限额副卡傍身。
账单开始是游戏装备和手办,后来渐渐变成了名表、
跑车租赁,甚至半个月内在同一家高档餐厅刷了二十几次,每次消费都上万。
我摇头失笑,想着弟弟总算学会享受生活了,花点钱开阔眼界也好。
直到一条扣款短信彻底打破平静:弟弟的卡居然在赌场刷了几百万。
我顿感不妙,立刻放下矿场事务紧急回国。
刚出机场闸口,手机响了,是城中村派出所:请问是秦先生吗
您弟弟秦朗因在工地搬运建材摔伤,无人支付医药费,您......
我心头猛地一沉。与此同时,副卡透支的警报短信再次亮起。
在医院找到弟弟时,他灰头土脸,手臂打着石膏,
工钱还被黑心包工头克扣。而他那看似温柔贤淑的妻子,
却正用那张副卡,在拍卖会上为她的小男友豪掷千金。
看着弟弟忍痛的眉眼,我拨通了那个的号码:
大伯,有人拿我弟弟的血汗钱,养着她的小白脸,
还差点让您亲侄子死在黑工地。
您说,这事儿,咱们秦家能当没看见吗
当我看见扣款短信居然来自赌场的那一刻,
心中顿感不妙。
花钱多少倒是无所谓,赌场那种地方是去都不能去的。
下了飞机后,我立马就准备联系秦朗,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
就接到了城中村派出所的电话:请问是秦先生吗
您弟弟秦朗因在工地搬运建材摔伤,无人支付医药费,您......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是诈骗电话。
因为我当初离开的时候,给他留的可是无限额的副卡,
只要他不是卖地球,多少钱都能刷。
警察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担忧,
随即说出了秦朗所在的医院,让我自己去看。
这下子,我不再怀疑,赶紧去打车去了医院。
我当时从秦朗床边路过两次都没认出来。
明明我出国前的时候,秦朗还是一个翩翩贵公子,
不说颜值超绝,但至少也是清秀小伙子一个。
现在看着,整个人像是被炭灰抹了一层,满脸的沧桑和胡碴,
胳膊上和手上到处都是老茧和血口子,
被砸伤的那只腿,血肉模糊。
护士焦急的询问道:秦朗家属!秦朗家属!
在这!
她递给我一份手术同意说明书。
病人的小腿被砸成了粉碎性骨折,现在需要截肢,
快签字吧。
我没有立即签字,而是联系了上京市最好的医院把秦朗转了过去,
不过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截肢。
秦朗上午被推进的手术室,半夜才出来,
在这期间,那张无限额的副卡的消费记录不断传来,
小到几万的奢侈品,大到几百万的房子,
我立马让秘书去核实这些消费,顺便把卡挂失了。
秦朗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看见我的那一刻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哥,你怎么回来了
傻小子,怎么去工地了!给你的卡呢
一说到这,秦朗就支支吾吾道:小兰,拿去刷了,
她说男人手里不能有这么多钱,有钱了就学坏。
这个小兰不是别人,正是秦朗那温柔贤淑的妻子。
秦朗知道自己的腿被截肢了以后,没有多大的心里波动,
只是委托我去还曾经欠工友的钱。
小兰不仅把卡拿走了,每月的工资也只给他留了200块钱,
导致他每天都吃不饱,没力气干活,
工作完不成,就要被黑心老板扣工资,
有个工友可怜他,就借了他200块,秦朗欠了三个月都没能还上。
我听的心里一阵发酸,当即就答应明天带他去工地,
让他亲手把钱还上。
第二天一早,问过了医生之后,
我就带着秦朗去了打工的那个工地。
看着秦朗回来了,与他相熟的几个工友都围上来问道:
好点没
伤的厉害吗
钱够不够
秦朗笑了笑还没答话,包工头就拨开人群,开始赶人:
看什么看!活都干完了!
包工头以为我们是来找事的,面色不善:
谁让你们进来的,这里是工地,滚滚滚!
我自然是受不了这种气:秦朗在你们工地受的伤,
不想着赔偿,还想让我们走,没门儿!
包工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翻,感觉我不好惹,
不情不愿的从腰包里,掏出了一沓钱:
这里是一千块钱,拿着,滚!
钱被他扔的,四散在了工地的泥水里。
这点钱!你打发要饭的,秦朗的腿都截肢了。
感情是组团来讹钱的!包工头听了我的话冷笑了一声,
你抬头看看,我们这里是秦家的产业,你敢在这闹事,
小心出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还准备怼他两句的时候,秦朗拍了拍我的手,
拦住了我:李头,我今天就是来还钱的,没有别的意思,
还了钱就走。
秦朗这个软柿子一出声,包工头更加嚣张: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想起来了,你受伤,导致工地停工一天,
损失好多钱,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赔个两万块钱就行。
正要开口,包工头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就开始点头哈腰,对着手机连声道
是是是,
说了句他在这之后就挂掉了电话,他没有管我们,
只是一个人去工地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