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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为了庆祝,邀请许洋共进午餐,感谢他多日的陪伴和保护。
夜色渐浓,我举起酒杯:我申请调往非洲支援医疗了。
他眸色一暗,笑容退散,是因为这里没有你在意的人了吗
我摇摇头,有,但是不足以成为束缚我脚步的筹码。
世界医疗组织几年前就邀请我共同进行医疗支援,是我为了等傅子昂回家,才留在这里。
但最近,我越发觉得人生的意义不止飘渺的爱情。
换回积分后,我想用他们去帮助更多的人。
许洋并未多说,只是后来亲自送我去了机场。
飞机落地,打开手机满是未接电话,它们全都来自傅子昂,最后他留了一条语音。悦悦,我残疾复发了,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没你不行。
我哪管他行不行,反正我完全行。
身边的同事也接到了他的电话,将手机凑到我的耳边。
我听见傅子昂在哭:悦悦,三年前刘娇娇陪我演戏,剧里的角色是照顾残疾男友的励志女孩,我想起了你,才慢慢被她吸引。
我只是把她当作你不在身边时的你,她的怀孕是个意外,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怀孕的是你而不是她。
我很感激你这些年来的照顾,虽然我现在残疾,但我还有好多钱,你回来好不好
不好。
但我没有答话。
长久的沉默后,那边说了一声对不起后就没了声音。
后来,远在海外的我接收到了一笔巨款,傅子昂自杀了,遗嘱中将所有财产留给我。
我把这些钱都捐给了那些需要帮助的病患,有一部分还用来资助医院。
很快,医院就用这笔钱成立了第二个海外医疗小组。
飞机着陆后,我看见许洋从里面慢慢走下。
没有人再伤害你了,但我觉得你还需要一个保镖。
一个人生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