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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萧文龙的伤口开始溃烂。
他胸前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伤口,边缘泛黑,渗出恶臭的脓血。
手指上的伤更是血肉模糊,指甲盖完全翻起,露出下面嫩红的肉。
将军,您这伤口怎么越来越重了
军医检查后直摇头。
按理说这种小伤早该愈合了。
萧文龙脸色铁青。
废物!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
我透过柴房的窗缝看着前院,心中无比畅快。
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痛了。
文龙哥哥,会不会是同心蛊出了什么问题
柳如霜压低声音。
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萧文龙眼中闪过惊疑。
去查查那个女人。
第二日早朝,萧文龙强撑着上朝。
他走路时步伐不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朝服下面,那些溃烂的伤口正折磨着他。
萧将军,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户部尚书故意高声询问。
萧文龙咬牙,无妨,小伤而已。
哈哈,堂堂战神,被小伤折磨成这样兵部侍郎讥讽道。
莫不是在战场上被吓破了胆
满朝文武发出窃笑声。
萧文龙想要反驳,胸前的溃烂伤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疼痛。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摇晃。
萧将军,你这是怎么了皇帝皱眉。
萧文龙单膝跪地,冷汗如雨。
臣......臣身体不适。
既然身体不适,就退朝养病吧。皇帝语气冷漠。
朕不需要病歪歪的将军。
萧文龙被扶出朝堂,身后传来一片嘲笑声。
曾经的战神,如今却被小伤折磨得在朝堂上失态。
当日下午,柳如霜匆匆来到柴房。
她推门而入,眼神阴毒。
苏映月,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虚弱地靠在墙角,身上裹着破旧的被褥。
如霜,你说什么我连站都站不稳。
柳如霜不信,粗暴地扯掉我身上的被子。
待我仔细查验!
她翻看我的手臂、后背,旧伤密密麻麻,却并没有新伤。
柳如霜察看许久,眼中疑惑更深。
奇怪......她自言自语。
难道真的是蛊术不稳了
我咳嗽几声,吐出血沫。
如霜,我快死了。你们何必这样折磨我
柳如霜冷哼。
你死了最好。省得我们动手。
夜深时分,前院传来萧文龙痛苦的呻吟声。
我透过窗缝看去,看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纸窗上映出扭曲的人影。
他那些本该愈合的伤口,疼痛越来越剧烈。
更可怕的是,一些早已淡忘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左肋那道刀伤,开始传来阵阵刺痛。
右肩那处中箭的伤疤,火烧火燎地疼。
啊——萧文龙忍不住惨叫出声。
柳如霜被惊醒。
文龙哥哥,你怎么了
我的老伤......都在疼......
萧文龙蜷缩成一团,额头青筋暴起。
这些伤不是都转移给苏映月了吗,为什么你身上又疼起来了
不可能......同心蛊不该如此啊......她喃喃自语。
萧文龙疼得满头大汗。
快想办法!我受不了了!
当初征战沙场,他也从未真正体验过这些伤痛。
现在所有的痛苦一起袭来,简直要将他撕碎。
断肋之痛、烧灼之苦、刀伤之痛......
每一处都痛彻骨髓。
战神萧文龙痛苦地嘶吼。
我算什么战神!
柳如霜吓得魂飞魄散。
如果萧文龙垮了,她的荣华富贵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