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墨,寂静无声
一阵沉重的喘息声,由远及近
呼……我说……老吴啊……你他娘的确定是这个方向吗一个沙哑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黑暗的空间似乎很大,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荡起阵阵回音,仿若来自另一个世界。
你他娘的问我,我去问谁,不然你先告诉告诉我,哪边是北黑暗中的另一个人略显疲惫和无奈的稳重嗓音,开口反问道。
那个沙哑的声音缓了口气,咳嗽了两声,接着开口道老吴啊,该放下了,小哥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咱就甭管他了,胖爷我当年追四大天王的时候,都没你这么执着。
他喘着粗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是胖爷我不仗义,实在是咱也不年轻了,没法儿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折腾了,你胖爷我现在对着隔壁刘寡妇,都只想跟她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了。纯洁的像朵白莲花。
老吴骂道你他妈要是白莲花,那也是催肥催大劲儿的畸形货。有贫嘴那心思,还是多留点儿力气吧。天知道这鬼地方还会遇到什么。
我不行了,歇会儿,歇会儿,胖爷这一身神膘,集体跟胖爷我抗议了。胖子刚说完,黑暗中便是咚的一声,好似一大袋水泥砸在了地上,声音在黑暗的空间中一圈圈的回荡。
老吴无奈道我说胖子,你歇就歇,坐就坐,麻烦你老人家轻拿轻放成吗待会儿这地面都要被你砸塌了。
胖子一愣,开口说道胖爷我压根儿还没坐下呢。我说老吴,那不是你坐地上弄出来的动静吗胖爷还纳闷呢,你个小身板最近涨分量了
胖子话音刚落,突然一道昏黄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这道光芒忽明忽暗,在这浓墨般的黑暗中明灭不定。
黑褐色的地面看起来好像是煤层,两人似乎正处在一个宽阔的矿洞中。昏黄的手电光终于让人看清了两人的容貌。一个穿着有些破损冲锋衣的中年人,头发花白,脸庞消瘦,眼神却格外明亮。还有一个胖子,正半蹲在地。
胖子看着老吴手中的狼眼手电筒,忍不住心疼道我说吴大爷哎,这可是咱仅剩的独苗了啊,而且马上就要没电了,听胖爷的话,快关上,后面还有它出场的机会呢。
老吴借着微弱的光明扫视四周,看也没看胖子一眼,轻声道命重要还是它重要这鬼地方有多不对劲,你也不是没体会过。
胖子凑过去,挂着浓重黑眼圈的双目布满了血丝,此刻正紧紧盯着老吴手中,二人唯一的光源,生怕下一秒就会熄灭。
胖子还想开口,只见那老吴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老吴皱着眉,转过手电,眼睛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奈何电量不足的手电光芒根本照不出去多远。
胖子顺着老吴的视线看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转头刚要开口询问,却见老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伸手就把蹲在地上的胖子拽了起来,跑！
说着便猛的向后方跑去,昏黄的手电光在黑暗中摇摆飞舞起来,晃出阵阵光斑。
胖子不敢怠慢,在老吴以那吃了屎的脸色把他拽起来的时,跑那个字的音刚发出一半,他便向老吴手电照着的反方向开始狂奔。
两人在黑暗中不知道跑了多久,胖子实在是跑不动了,伸手拽住老吴的胳膊,将老吴拽停下来。
不……不……不行了。再……再跑,不等……那玩意儿……弄死……胖爷我,……胖……胖爷就要先归位了。胖子喘个不停的对老吴说道。
老吴也累的够呛,同样在大口喘息。他双手撑着膝盖,眼睛却始终望向二人跑来的方向。
二人原地平复了半天,后面都没什么动静,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身后背着的防水包拿下来,掏出一瓶只剩三分之一的水,喝了一小口。
又喘了几口粗气,胖子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老吴道我说老吴啊,咱们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连只老鼠都没有。胖爷我这一身神膘还能挺,你那小身板再这样下去,就要歇菜了。咱还是回吧。
老吴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后方,听胖子这么说,这才收回视线,看着一身衣服早已破烂,灰头土脸的胖子,这胖子养分足,折腾这么久,胡子都长出来一大截了。
老吴也取下自己的防水包,掏出一瓶没喝几口的水,抿了一口润润嘴唇。无奈道实不相瞒,十天前,在和眼镜他们走散前,我就想离开这鬼地方了。
胖子一愣,疑惑问道那咱爷们儿跟这儿扯啥呢跑路啊
老吴看了看胖子,仿佛在看一个白痴要是出得去,还用你说。
老吴啊,你如今可不是当年的天真吴邪同志了。怎么做起事情还是这么不靠谱。不是胖爷我说你,拿小哥当偶像追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小哥的长相,身材,能力,嗯还是小哥那言谈举止,你是啥真本事也没学到啊。胖子鄙夷道。
别的方面我不跟你犟,小哥的言谈我还学不来了闭嘴不说话不就行了。老吴不服气的还嘴道。
胖子嗤笑一声,一边低头把水瓶装回防水袋,一边嘲讽道得了吧,这大半辈子过来了,我还不了解你你老吴要是能闭嘴不说话,胖爷脑袋拿下来给你当夜壶使。
胖子在袋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烟,老吴一直没说话,胖子抬头瞪了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老吴,低下头继续翻着包你丫收了神通吧,你就是把嘴缝上,也没小哥那气场。哎,我烟找不着了,你那还有没有
见老吴还是不说话,胖子抬头瞪眼道不是,你丫还没完了是吧
突然他发现老吴的表情不对,胖子定睛看了看,心道糟糕。这么多年了,每当这小子脸上露出这种吃了屎的表情,那肯定就是看到了不太妙的东西。
胖子顺着老吴眼神聚焦的方向一延伸,妈的,是自己的右肩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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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开口问他都知道,此刻自己的右肩上要么是搭着一只长毛的鬼手,要么就是有颗死人头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反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胖子上身不动,一边用左手缓缓从小腿的绑带里抽出一把大白狗腿,一边小声嘟囔道我说老吴啊,您这下斗必撞鬼,开馆必诈尸的体质,什么年月是个头啊
胖子左手反握大白狗腿,吸了口气,再次确认了一下老吴眼神盯着的方位,紧跟着便抄着锋刃泛着寒光的大白狗腿,猛的向自己右肩的方向斜斜刺去。同时整个往前就地一滚,离开了刚刚坐着的地方。
打了两个滚后,胖子猛的回头看向身后,什么都没有,刚刚坐着的地方也空无一物。回想了一下,大白狗腿当时也没传来刺到东西的感觉。此刻他已经滚到了老吴的身边,于是他疑惑的抬头问道我说老吴,你刚刚那……
说了一半的话语被胖子咽回了肚子,冷汗瞬间就浸透了他的后背。
只见老吴的脖子上此刻正缠绕着一条两指宽的青绿色触手,那触手环绕了老吴的脖子一圈,还在不停的蠕动。另有一条小指粗的触手,正在往老吴的耳朵里钻。
这一幕看的胖子头皮都要炸开了。他握着大白狗腿,缓缓绕到老吴的身后。
只见老吴的后背赫然爬着一只类似大章鱼的玩意儿,整个身体看起来软塌塌的,表皮看起来十分滑腻,青绿色的身体分不清部位,就那么像一个大肉瘤,吊在老吴的后背。那触手便是这东西伸出来的。
胖子不敢怠慢,右手紧握着大白狗腿的刀柄,缓缓的将刀锋向那东西和老吴后背间的缝隙插了过去。
胖子的动作格外小心,他担心那东西突然炸毛,给老吴来一下狠的。又担心角度不对,锋利的大白狗腿会一下扎进老吴的身子里,就这么一点点的将刀缓慢的推进去。待感觉插入的深度差不多了,胖子手腕猛地发力,斜斜的向上一挑。
那一坨不知名的东西被胖子直接挑起,然而那缠绕住老吴脖子的触须似乎绕的很紧,随着这肉球被挑飞,那条触手被拉长,绷直,紧接着那肉球便有借力弹回来的趋势。胖子见势不妙,手腕一翻,大白狗腿的刀刃朝上,又是一挑。
锋利的大白狗腿瞬间将那触须挑断,一股绿色的腥臭液体从断口处流淌而出。那肉球发出一声宛如夜枭般的嘶吼,随即便消失在黑暗中。
胖子连忙查看老吴的情况,那缠绕脖子的触手已经掉落在地,向耳朵里钻的那条也消失不见。胖子晃了晃老吴的肩膀老吴,老吴,怎么样没事吧
老吴的双眼从空洞的状态逐渐有了焦距,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胖子。声音嘶哑的开口道胖子,我们好像到了个了不得的地方……那半空洞半焦距的眼神,盯的胖子直发毛。
胖子又拍了拍老吴的脸,一边拍一边道咱爷们儿去过的了不得的地方还少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先回回魂儿,胖爷我看你这眼神,胖爷有点儿发毛啊。刚刚那是什么玩意儿长得跟个大章鱼一样,要不是全是冒绿光,胖爷都想给你来个铁板鱿鱼烧了。
老吴缓缓了神,才沙哑说道我可没那个口服,你还是自己享用吧。那玩意儿是着了道儿的未成形昆仑胎！跟从前那黑毛蛇差不多,能够传递信息素。刚刚被它缠上之后,我……看到了很多片段。说着,老吴蹲下身,微弱的手电光照向黑褐色的地面,他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地面上一条条仿佛挤压而成的煤炭分层状线条。
然后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胖子的眼睛,胖子,我们脚下这东西……是活的。
胖子被老吴那眼神盯的本就有些发毛,此刻听着老吴的言语,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他哆哆嗦嗦的讪笑道嘿嘿,我说老吴啊,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不到处折腾,守着你二叔留下的茶馆没事儿在那儿穿着大褂,摇着扇子讲讲故事,那生意准准爆红。
老吴并没有回话,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胖子。
胖子被盯的越来越毛,刚要开口说话,隐约听到了黑暗中有声音传来。
那声音极为悠远,在空荡黑暗的地下空间缓缓回荡。
胖子侧耳聆听,听了半天,才听清,那是一个女人低低的冷笑声……
嘿……嘿嘿……嘿……
胖子嗖的一声从地上弹起来,右手紧握大白狗腿,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无尽黑暗。胖子没回头,开口道老吴,怎么说开溜
老吴在他身后缓缓道跑个屁,跑不过的。一边说着一边同样抽出了腰间的大白狗腿。
胖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肥硕沧桑的脸上浮现出狠厉之色。那就干它丫的！
两人就这样拉开架势,准备跟黑暗中的未知,拼个你死我活。
那冷笑声越来越近,伴随而至的,还有那稀稀疏疏的细碎脚步声,仿佛是那上千只蜈蚣同时挠地的声音。
胖子忍不住骂道娘的,一开始听声音,胖爷还琢磨着好歹是只母粽子,胖爷我砍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儿。看这状态,怕不是这娘们儿长了几百只脚吧这去一趟足疗店,直接能把会员卡刷爆了。
老吴没接胖子那不着调的话,侧耳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啧啧道不妙啊,不止一个玩意儿。
胖子将防水包反背在胸前,好歹算个遮挡,然而他那肥硕的肚子,哪儿是一个小小的防水包能挡的住的,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显得格外滑稽。
声音越来越近了,除了那冷笑声听着愈发瘆人,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老吴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嘟囔道这地儿还有这东西
胖子微微偏头,开口问道啥东西必胜客啊胖爷感觉现在一口气能吃下十份牛排。
老吴没搭理他,反而向前走了两步,跟胖子站成一排,紧接着毫不犹豫的用大白狗腿在左手掌心一划,鲜血瞬间便流了下来。
胖子看的忍不住微微咋舌胖爷对你和小哥这没事儿砍自己的本事真是深感佩服。你让胖爷我跟百来号人对砍,胖爷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你让胖爷我没事儿砍自己,胖爷还真心下不去手。
老吴将流血的左手在胖子的大脸上胡乱涂了两把闭上你的嘴吧,留点力气。大号那只还靠你呢。
接着他微微皱眉看着依旧流血不止的手掌,忍不住叹了口气,跟小哥学了这么多年砍手心,砍的自己手心都长出一层老茧了,还是掌握不好深度。看来自残这东西,也讲天赋啊。
一边琢磨着,一边将那流淌不止的鲜血又往胖子的大肚子上涂了涂。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不过老吴啊,下次你就随身带几片夜用装,不然太浪费了,胖爷留着拿回家熏蚊子。你这量,日用的怕是不够。得侧漏。
老吴没搭理胖子,努力侧耳听着黑暗中的声音。果然,自己的血放出来后,那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开始向自己周边的黑暗处扩散开去,不再向自己和胖子这边靠近。
胖子也发现了这一点,忍不住嘟囔道胖爷我这么多年,是真心羡慕你和小哥这体质。整个儿一人形蚊香,胖爷要是有你俩这体质,再带美人儿钻小树林的时候,岂不是不用烦那蚊虫叮咬了。
说着看了看四周,对老吴道是尸蟞
老吴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已经驱散了。它们不来捣乱,咱爷们儿就能拼的轻松点儿。很近了,专心点儿。
胖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白狗腿,叹息一声,所以说啊,胖爷我唠叨了几十年了,下斗必须得拿几把带响儿的,啥年代了,咱还拿个冷兵器。以前胖爷我还只是埋怨埋怨没有大口径的,自从跟你瞎折腾开始,连点45的都没得玩了。想当年胖爷我可是立志,要让各地各朝各代的粽子们,领会一下当今时代真理的魅力。
老吴刚想开口骂他,只见那前一秒还跟他贫嘴的胖子,猛的向前一跃,飞身扑向黑暗中刚刚显露出一点儿模糊轮廓的一个高大身影,嘴里还喊道先下手为强！
老吴暗骂了一声,这胖子无论多大岁数都改不了这毛躁的性子。不过胖子的战斗力一直都是毋庸置疑的,才扑出去而已,黑暗中便传来那东西凄厉的叫声。
老吴怕他有意外,整个人便身子一躬,紧随胖子向前扑去。结果刚看清胖子趴在一个好似七八个人重叠融合在一起的奇怪黑影上,还不待他看的真切,那微弱的手电光便闪了一下,彻底熄灭。
老吴忍不住大骂一声,偏偏这个节骨眼没电！
还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便听胖子在黑暗中喊道老吴！点子扎手！你丫给胖爷老实儿待着别动,且看胖爷我三英战吕布！
老吴忍不住骂道放你娘的屁！哪儿他妈来的三英,充其量咱俩算是海尔兄弟智斗大黑熊！老子不上,你丫就成光杆司令了！
说着便要寻着声音,栖身上前。
黑暗中又传来两声那东西的悲鸣声,和胖子急切的叫喊别别！紧跟着又是一阵打斗声夹杂着胖子的咒骂声你他娘的过来,只会给胖爷添乱。黑漆麻乌的,你再给胖爷断子绝孙了！你胖爷我才是吕布！这玩意儿他妈的根本不是一只！
老吴听了觉得也有理,可是自己在这黑暗中干瞪眼,自己的兄弟在那拼死拼活,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他以为,自己早已彻底摆脱了这种无力旁观的状态。这么多年来,带着王盟他们走南闯北,自己确实也一直是队伍里的主心骨。
这些年自己不是需要做重要的决策,就是得在最危险的情况下,第一个顶上去。直到最近再次和相处了半辈子的老友一同行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这些老朋友眼里,永远都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
于是老吴忍不住开口道那……我给你加个油助个威不然我跟这儿干瞪眼,于心不忍啊。
那边打的正激烈,不时传出那东西的嘶吼和悲鸣,期间夹杂着几声胖子的闷哼和怒吼。
胖子难得抽出点空隙回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你可让胖爷省点心吧！待会儿胖爷歇菜了,你得顶着下半场！话音刚落,便是胖子的一声惨叫。
老吴听着这变了调的叫声,不敢再犹豫,就往打斗的地方冲去。
不曾想胖子好像预料到了老吴的动作,惨叫过后便吼道别过来！他妈的,这吊毛不讲武德！偷你胖爷的桃儿！胖爷今儿非让这玩意儿再死一次不可！
老吴停下了脚步,他能感觉到,胖子和那东西就在自己一点钟方向两米外的位置打斗着。但是他真的是不太敢上前,并不是怕那鬼东西,毕竟这半辈子,再恐怖难缠的东西,自己都斗过了。
老吴真正担心的,是胖子手里的大白狗腿,胖子一旦打出了真火,那是完全不分敌我的。何况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任何进入胖子攻击范围内的活物,都得死。
打斗持续了大约七八分钟,那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阵呲……呲的声音,和胖子沉重的喘息声。
老吴刚要开口询问,便见那黑暗中亮起一小团火光,映照出胖子那张满脸血渍和污垢的脸,还有嘴上叼着的一根扭曲的香烟。随着打火机的光明熄灭,黑暗中便只剩下一个明灭不定的红点。
老吴忍不住开口问道胖子,你没事儿吧
隔了一会儿,才传来胖子的声音你看胖爷我还有闲心抽烟,像有事儿的样子么
老吴听到胖子这会还在臭屁,开口骂道牛逼吹的响当当,你那脸都成血葫芦了！
胖子回道那是你小子抹在胖爷脸上的血,这玩意儿虽然块头大,胳膊腿多,但是属实没什么战斗力。也就偷他胖爷桃那一手,有点儿让胖爷猝不及防。论能耐,在咱爷几个搞过的玩意儿里,压根儿排不上号。
老吴还想数落胖子几句,便听胖子咦了一声。
老吴一听以为有什么情况,忙向前走去。
紧接着就见胖子又打开了火机,借着微弱的光芒,在那一堆残肢断臂中翻腾起来。
老吴见状,便停下了脚步,开口道胖子啊,不至于啊,咱被偷了一次桃,你也不至于非要割了它的桃吧
胖子一边用大白狗腿翻着,一边回道你胖爷我只对胸大腰细,腿长屁股翘的娘们儿感兴趣。只不过这玩意儿肚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说着,便用大白狗腿从那一堆东西里,挑出一个东西,老吴定睛一看,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胖子抬起头看向老吴,声音稍微有些颤抖,缓缓开口道老吴,你看……这包,是不是黑眼镜的
老吴有些不敢置信,黑眼镜的身手比他和胖子好太多了,怎么会栽在这种程度的东西手里。
这时胖子的手被过热的打火机烫了一下,胖子嘶了一声,紧跟着打火机的光便熄灭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瞬间让两人又安静下来。
老吴侧耳听了半天,听着听着,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因为那声音好像是小哥的。
胖子也听出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吴啊,我一定是饿晕了,我怎么……我怎么听到小哥的声音了。
老吴压低声音,颤抖着道除非咱俩同时晕了,不然……那就真的是小哥的声音……
可是,可是这不对啊。胖子又道。
确实不对,因为那黑暗中隐约传来的疑似小哥的声音,说的是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