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莘荔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神清气爽地起床,莘荔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了床铺下了楼。
贺明昼已经在门外等。
看到她出来,男人紧绷的侧脸好似柔和了不少。
莘荔见状挑眉,这男人啥意思莫不是觉得她会后悔
笑话,全书唯一金大腿,谁后悔她都不会后悔!
扬起一抹笑,莘荔大步走过去:你好早呀,我们是现在就去办手续吗
贺明昼刚要开口,张金华追了出来。
先吃点东西吧结婚不着急的,这个点人办事处也还没上班呢。
你昨天睡得太香了我去喊你吃饭你没醒,我就没再喊,现在肯定肚子饿了,吃点早饭再去。
张金华话音刚落,莘荔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她脸上一红,摸了摸小腹说:是有点饿了,那谢谢嫂子了。
张金华笑呵呵的:害,别跟嫂子客气。
小贺你也来吃点吧。
贺明昼点了点头,走过来在莘荔身边坐下。
本以为莘荔这种娇气姑娘吃饭肯定细嚼慢咽。
却不想她动作极为大开大合,只是却不会让人觉得粗鲁,反倒是看得人食欲大开。
贺明昼眼底闪过一抹惊异,居然也跟着吃了不少。
张金华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莘莘这胃口,一看就知道好养活,中午可有什么想吃的提前跟嫂子说,嫂子备好中午给你做。
莘荔刚要拒绝,张金华就说:你俩好歹今天办大事,总要庆祝一下吧中午在嫂子这里吃,晚上你俩家去自己弄,别跟嫂子客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莘荔只得答应。
到了海岛当然要吃海鲜,她说了几样常见的,张金华笑开:一看莘莘就是做了功课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咱们这特色,行了,你俩去结婚吧,我现在把东西备上等你们回来庆祝。
贺明昼跟莘荔齐声道谢,两个人离开了张金华家,直奔办事处。
不要先去打报告吗
军婚流程不比普通人,要稍稍复杂一些。
贺明昼忽然停下脚步,莘荔冷不防直勾勾撞到了男人宽厚的脊背上,鼻子一酸,眼眶迅速红了。
贺明昼将这一幕看在眼底,眉头拧得很紧。
装一下就要哭了
竟然还有这样娇气的人
你确定要跟我结婚打了报告拿了证,可就容不得你反悔了。
莘荔还以为贺明昼是要说什么呢,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不会反悔的!
开玩笑,她可是搬空了沪市家里所有能搬空的东西过来投奔贺明昼的,反悔她也没处去啊!
贺明昼看到莘荔这样斩钉截铁,一时也有些疑惑。
她怎么能这么爽快
你——他刚想问个清楚明白,莘荔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人往前推:有什么话咱们先结完婚再说行不行
来都来了早点办完证早点走啊。
贺明昼被莘荔推着走了几步,眼底闪过几分诧异。
这女人,力气居然还不小
他虽然是标准体重,但他常年训练,可没那么简单就能被拉拽得动,莘荔推着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看着好像还很轻松的样子,难道她练过
可一个娇滴滴的沪市千金,上哪里练这些东西
只怕在家连茶都不用自己倒吧
贺明昼本来对结婚的事还有些犹豫。
这会子确实坚定了起来。
莘荔有点可疑,这么热衷上岛也不知道是不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
放在他身边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毕竟名义上,她是他贺明昼的未婚妻。
好。
贺明昼认真应了一声,略微用力挣开了她的手,轻声说:我自己走。
嗯嗯!莘荔见他终于没那么多话了也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从军区大院出来的,一路上遇到好些战友,人人都好奇他身边跟着的小姑娘是谁
莘荔毫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我过几天就嫁过来了,到时候请你们吃喜糖。
贺明昼没见过多少姑娘,更没见过像她这样大大方方一点都不扭捏害羞的。
两个人去了办事处,不多时再出来,手里就多了两本结婚证。
这玩意在这个年代还挺稀罕的,对于生活在末世的莘荔更觉得稀罕,她忍不住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贺明昼早就收好了自己的那本,看到莘荔对结婚证爱不释手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难道他猜错了,她是真奔着结婚来的
接下来我们去哪
莘荔欣赏够了就将证件收了起来,转头看向贺明昼问道。
领了证,你就收拾收拾去我那里住吧,老是麻烦嫂子也不好。
好好好,那我们这就回去搬东西吧。
两个人先回了张金华家,被张金华热情邀请一起吃午饭。
莘荔说先回去收拾住处,一会再来吃,张金华就嘱咐两个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
缺什么也可以找她拿。
莘荔应下之后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着贺明昼往家里走。
嫂子可真热情啊。
贺明昼听到莘荔的感慨看了她一眼:海岛人民都很朴实。
确实。
莘荔好久都没感受到这样的风土人情了。
末世危机四伏,连能吃顿饱饭都奢侈。
海岛虽然落后了点,但胜在安定,对莘荔来说堪称养老圣地。
真好,她终于能不用日夜防备,每天睡到自然醒了。
贺明昼眼角余光瞥见莘荔满脸享受的样子,像是阳光下慵懒晒太阳的猫,脚下步子顿了顿。
莘荔走出去几步才发现贺明昼没跟上来,有些诧异地回眸:怎么了
贺明昼摇摇头:没事。
莘荔哦了声,放慢脚步等贺明昼跟上来。
两个人的身影被阳光照得老长,远远看过去还多了几分暧昧旖旎。
......
沪市看守所。
季禹白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
中间只有一张桌子,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
季禹白第一眼居然没认出来那人到底是谁。
还是那人听到动静转过头,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季禹白才认出来。
许阿伯你怎么......
面前的许长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树苗,肉眼可见地干枯破败,头发甚至还白了大半,脊背都佝偻了。
坐。
许长山眼底闪过怨毒的光。
他去了季家却被一群季家人给打了出来,回到老宅又被告知老宅已经被莘荔捐给国家,那个孽障也跑的不见踪影!
他没办法,只能拿出了最后一点私房钱,找遍了关系,才终于得了来见季禹白一面的机会。
那些东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