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尾巴缠住她手腕,眼尾泛红,求您帮帮我…
…再重一点好不好
洛汐在垃圾桶边捡到只白色的狐狸。
带回家养了三天,沙发上突然多了个银发金瞳的少年。
自此她这才知道动物化形后会有周期性发情。
从此每天清晨,白时峖都咬着被角呜咽:要主人摸摸才能好…
他体温滚烫,却执拗地将她指尖按向自己颤抖的腰窝。
突然下起的云搞得人猝不及防。
洛汐打扫完房间出门扔垃圾。
洛汐皱着眉,手指捏住那袋垃圾,快步走向垃圾桶。
她只想赶紧把垃圾扔掉,然后回家追剧。
就在她要将垃圾袋投进那个桶中时,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飘了过来。
洛汐停住了扔垃圾的手。
不是错觉。那声音断断续续。
她犹豫了一瞬,就开始寻找声音是从哪传出来的,最终跟着声音来到了一个破旧纸箱前。
那里面蜷着一小团银灰色的东西,它太小了。
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它蜷缩着,身体剧烈地颤抖。
原本蓬松的白色皮毛被雨水打湿贴在瘦小的骨架上。
它后腿伤口处暗红的血痂在白毛上凝结又被新的雨水冲刷,留下一片狰狞的血色。
它小小的脑袋耷拉着,只有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咽,才证明着它还活着。
她小心翼翼的把小狐狸从纸箱里拿出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这团小小的生命裹紧,快步冲进了雨幕,朝着自己的出租屋跑去。
屋内暖气开得足,那个小东西感觉到温暖的气息后叫了一声。
洛汐抱着它,小心翼翼地走进浴室。
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温度调得刚好洛汐深吸一口气,动作轻缓得,将怀里的小狐狸轻轻放入了温水中。
乖,别怕……她低声说,手指试探性地碰了碰小狐狸。
那小脸微微动了一下,湿漉漉的鼻尖翕动,发出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叫声音。
它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力气表现出明显的恐惧。
洛汐的心稍微放下了,拿起浸湿的软布,开始一点一点、耐心地擦拭它身上厚厚的污垢和凝固的血痂。
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暖意,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丝,眼睛依旧紧闭着,但颤抖终于缓和了一些。
清理到后腿那道撕裂的伤口时,洛汐的心揪紧了。
她屏住呼吸,用蘸了消毒水的棉签,一点一点地清理掉伤口周围的脏污。每一次棉签的触碰,都会引起小狐狸身体触电般的痉挛。
马上就好…忍一忍……她轻声安抚着。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当洛汐再次动作时,它只是把小小的脑袋更深地埋进自己的前爪里,身体僵硬地忍耐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终于清理包扎完毕。洛汐用一块干净柔软的毛巾,把小狐狸整个包起来,只露出小脑袋。
洛汐把它抱到客厅那张旧沙发上。然后找出一个干净的旧靠垫放在旁边,又把自己一条最厚实的珊瑚绒毯子铺在上面,做成了一个简陋但温暖的小窝。
她小心地把裹在毛巾里的小狐狸放进去。
小家伙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沾到柔软的毯子,身体就彻底软了下去。
洛汐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它。
洛汐伸出手,指尖悬停在它小小的、湿漉漉的鼻尖上方,最终没有落下。算了,让它好好休息吧。
接下来的两天,洛汐的生活仿佛被这只小狐狸按下了慢放键,又或者,是重新找到了一个无比重要的支点。
小狐狸很安静,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那个窝里。
只有洛汐端着温热的牛奶或切得细碎的水煮鸡胸肉靠近时,它才会慢慢地睁开那双眼睛。
那瞳孔的颜色像是熔化的黄金,澄澈、纯粹,却又深不见底,带着一种非人的、近乎妖异的通透感。
它看着她,眼神空茫。
洛汐把盛着温牛奶的小碟子轻轻推到它面前,声音放得很低:喝一点,好吗
黄金般的眼瞳微微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奶白色的液体上,然后,又缓缓移开,把头重新埋进毯子里。
洛汐没有放弃。她也不靠近,只是把食物和水放在沙发旁边,然后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上,安静地看书,或者处理工作。
她能感觉到那双金色的眼睛偶尔会从毯子的缝隙里望出来,落在她的身上。
它不吃她放在碟子里的东西。
洛汐试过几次后,改变了策略。她洗净手,用指尖蘸了一点点温热的羊奶,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伸到它微微翕动的鼻尖前。
那小小的鼻子抽动了一下。
洛汐屏住呼吸,指尖一动不动。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个冰凉、柔软的触感,极其轻微地碰了碰她的指尖。是狐狸的舌头。
它舔了一下。
动作很轻,然后,又是一下。
它终于微微抬起头,就着洛汐的手指,小口小口地舔舐起来。
洛汐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酸酸软软的。
她没有动,任由它舔舐着自己的手指。
水也是如此。只有洛汐用手心捧着,凑到它嘴边,它才会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快速地卷起几滴水珠。
它只接受洛汐的手。
洛汐成了它唯一的投喂者。喂食,换药,清理。
在洛汐的照顾下狐狸腿上的伤口在缓慢愈合,现在都能稍微挪动几步了。
可它依旧沉默,洛汐能感觉到,不管什么时候,那双熔金般的眼睛总会无声地追随着她。
洛汐习惯了回家时先看向沙发角落,习惯了在厨房忙碌时留意外面的动静,习惯了指尖残留的那份冰凉柔软的触感。
直到第三天晚上。
洛汐被一种奇怪声响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冰冷的月光。那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是小狐狸!
她几乎是滚下床,赤着脚,连拖鞋都顾不上穿,一把拉开了卧室的门,踉跄着冲进客厅。
啪嗒。
她摸索着按下了客厅灯的开关。
沙发还在原位,但那个铺着厚毯子的角落空了。
小狐狸不见了!
洛汐赶紧在房间里寻找。沙发后面亮起的白光让洛汐停了下来。
她走过去僵在原地,双腿如同灌了铅,动弹不得。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
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年蜷缩在地上,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苍白。
身体单薄得惊人,嶙峋的肩胛骨和脊椎的线条清晰地凸起,银色的头发让洛汐产生了怀疑。
看到那张脸洛汐震惊的说不出话。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甚至可以说是稚气未脱的脸。
线条流畅而精致,鼻梁高挺,唇色很淡。
他的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银色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留下两小片浓密的阴影。
洛汐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动,然后猛地定住!
在他身后,靠近尾椎骨的位置,一团蓬松的、在灯光下如同上等绸缎般流淌着银白光华的……尾巴!那条尾巴无力地耷拉在地板上,尾尖微微蜷曲着。
还有……他凌乱湿发间,那对微微抖动的银白色绒毛的……耳朵!
兽耳!狐尾!
洛汐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这一幕幕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扶着门框,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地板上那个少年紧闭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然后,缓缓地睁开了。
洛汐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是一双……熔金般的眼瞳。
和那只小狐狸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渴求的眼神。
那双眼睛死死地锁定了站在门口的洛汐,眼神带着赤裸裸的、纯粹的生理性的渴望!
他微微动了动。
不是试图站起,也不是后退。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朝着洛汐的方向爬了过来!
赤裸的身体在地板上拖行,留下细微的摩擦声。那条蓬松的银色尾巴拖在身后,不安地扫动着。
洛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
他终于爬到了她的脚边。
然后,他艰难地抬起了头。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
他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到了洛汐垂在身侧的指尖。
如同被电流击中,洛汐猛地一颤。
……主…人……一个极其沙哑、干涩的声音,艰难地从他的薄唇中挤了出来。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用力地攥住了洛汐的手腕。
与此同时,那条一直不安扫动的蓬松银尾,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倏地缠绕了上来!
那尾巴缠绕得异常紧密,带着一种奇异的、微弱的电流感,透过皮肤,直击洛汐的心房。
他仰着头,金色的眼瞳里水光弥漫,眼尾被强烈的生理需求和巨大的羞耻感烧灼得一片绯红。
他急促地喘息着。
……求您……他死死攥着她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令人心碎的哽咽,
……帮…帮我……
……好…难受……他呜咽着,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求求您……
洛汐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再是那个安静蜷缩的小狐狸,他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痛苦的少年。
他叫她主人。
手腕上缠绕的尾巴微微收紧,少年滚烫的额头抵在了她微凉的手背上。
……救…救我……他破碎地低喃。
洛汐的心脏沉重地跳动了一下。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最终轻轻地落在了少年汗湿的、凌乱的银发上。
触感温热、柔软,带着生命的气息。
这个简单的触碰,像是一个开关。
少年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猛地一震,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的声音。
他攥着她手腕的手指骤然收紧,几乎要嵌进她的骨头里,但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松开了一些力道,只剩下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瞳里水光更盛,直直地望着她。
……主人……他低低地、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像是确认着什么。
洛汐没有回答。她的指尖还停留在他柔软的发间。
她的目光落在他单薄的身体上,落在那条紧紧缠绕着自己手腕的银白尾巴上,最后落回他那双被纯粹的金色眼瞳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赤裸的身体,脸颊微微发烫,……先起来。地上凉。
她试着抽动了一下被尾巴缠绕的手腕。
那蓬松的银尾似乎犹豫了一下,缠绕的力道微微放松,但并未完全松开。
少年试图撑起身体。
洛汐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扶住了他冰冷的手肘。他的皮肤光滑,却异常滚烫。
她的触碰似乎又引发了他体内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抖。
他闷哼一声,金色的眼瞳瞬间蒙上一层更深的生理性的水雾,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别……碰……他猛地抽了一口气,声音破碎地挤出两个字,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
洛汐的手僵在半空,她明白了,此刻任何不经意的触碰,对于他来说,都可能是火上浇油。
抱歉。她立刻收回手,声音有些干涩。
少年喘息着,勉强维持着半跪的姿势,低着头,银白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那条缠绕在洛汐手腕上的尾巴,无意识地、焦躁地轻轻蹭动。
洛汐的目光扫过客厅。不行,不能让他就这样待在地上。她定了定神,指向那张旧沙发:去……沙发上。
他点点头,动作依旧迟缓而艰难,几乎是挪动着靠近沙发,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他蜷缩起来,双臂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只露出一点绯红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银发。
那条缠绕在洛汐手腕上的尾巴依旧没有松开,固执地将她和他连接在一起。
洛汐看着他这副全然依赖又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头的荒谬感被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取代。
她转身走进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最大的、质地柔软的旧T恤,又找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
她回到客厅,将衣服轻轻放在少年旁边的沙发上。
……穿上。她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缓。
埋在臂弯里的脑袋动了动。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那堆衣物,又看向洛汐,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和不确定。
他似乎不太明白这些布料的用途。
洛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做了个穿上的手势。
少年看懂了。
他迟疑地伸出手,拿起那件宽大的T恤,动作笨拙地往头上套。
手臂穿过袖口时,牵扯到身体,眉头紧紧皱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整套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
穿好衣服的他,似乎找回了一点安全感,不再像刚才那样完全蜷缩。
但他依旧坐在沙发角落,双臂抱着膝盖,那条银白的尾巴从T恤下摆伸出来,不安地在沙发垫子上扫动。
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洛汐身上,片刻不曾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他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还有洛汐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你……洛汐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叫什么名字
少年金色的眼瞳眨了眨。
过了几秒,他才不太熟练地吐出三个字:……白…时…峖。
白时峖。洛汐重复了一遍。名字像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清冷又奇异的质感。
白时峖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锁着她,仿佛她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你……洛汐斟酌着词句,目光扫过他,
……现在感觉怎么样那个……‘难受’,还在吗她实在无法直接说出发情这样的字眼。
听到难受两个字,白时峖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抱着膝盖的手臂收得更紧。
他用力地点头,金色的眼瞳里瞬间又弥漫起浓重的水汽,眼尾的红晕更深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然后更用力地埋下了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洛汐的心沉了下去。看来并没有过去。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那个所谓的帮助……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脸颊发烫,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席卷而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这个荒谬绝伦又令人窒息的情境。
就在她脚步微动的瞬间——
呜……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从白时峖埋着的臂弯里传来。
紧接着,洛汐手腕上那道银白的枷锁骤然收紧!
那条蓬松的尾巴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往前狠狠一拽!
洛汐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前扑倒,正好跌坐在白时峖蜷缩着的沙发边缘!
一股滚烫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白时峖猛地抬起头!
那张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泪痕,他不再蜷缩,身体因为巨大的需求而紧绷。
他松开了抱着膝盖的手臂,任由那汹涌的本能主宰这具身体。
他几乎是扑了上来!
他滚烫的额头重重抵在洛汐的颈窝,灼热的呼吸毫无遮拦地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
他的双手紧紧环抱住洛汐的腰,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主人……他破碎的、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在她颈边响起,
……求求您……帮帮我……白时峖……好难受……要死了……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身体在她怀里剧烈地颤抖。
……好热……好痛……里面……像有火在烧……他断断续续的说,
……只有您……只有主人的气息……能……能……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环抱着洛汐腰身的手臂收得更紧,身体更紧地贴向她。
那条银白的尾巴在身后焦躁地、大幅度地甩动,拍打着沙发垫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洛汐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少年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他颤抖的呜咽和破碎的哀求,正触动着她的神经。
她僵硬地抬起那只没有被尾巴缠住的手,最终轻轻地落在了白时峖剧烈颤抖的、嶙峋的背脊上。
那单薄的骨骼在她的触碰下猛地一震,随即,白时峖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他更加用力地将自己滚烫的脸颊埋进她的颈窝,环抱着她腰的手臂收得更紧。
……主人……他含混地、带着浓重鼻音和巨大满足感地低喃了一声,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洛汐颈侧的衣料。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口气息拂过白时峖汗湿的银发。
她知道自己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客厅的顶灯被关掉了,只留了一盏光线昏黄柔和的落地灯,
在角落里投下一小片暧昧不明的光影。
洛汐僵硬地靠在旧沙发的扶手上。
白时峖则蜷缩在她旁边的位置,或者说,是紧紧地贴着她。
他穿着她那件宽大的旧T恤,空荡荡的布料下,单薄的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条银白色的、蓬松得惊人的尾巴,此刻不再是缠绕手腕,而是带着一种近乎霸道的占有欲,紧紧缠住了洛汐的腰侧,尾尖还固执地搭在她的大腿上,传递着主人不安的焦灼。
他滚烫的额头抵在洛汐的颈窝,呼吸急促而灼热,每一次气息都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主人……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她的颈侧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令人心碎的哽咽,
……还是……好难受……他动了动,身体贴的更紧了。
洛汐的身体绷得更紧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惊人热度。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混乱,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我……该怎么做问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白时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微微抬起头,金色的眼瞳在昏黄的光线下如同燃烧的琥珀,里面清晰地映着洛汐的身影,也清晰地映着翻腾的痛苦和一种深切的羞耻感。
他咬了咬下唇,本就淡色的唇瓣被咬得微微泛白。
……摸摸……他艰难地地吐出两个字,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又迅速垂下,
……摸摸……白时峖……就好……
data-fanqie-type=pay_tag>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重新把滚烫的脸颊埋回洛汐的颈窝,环抱着她腰的手臂却收得更用力。
此刻她看着少年通红的耳尖和剧烈颤抖的肩膀,看着他因为羞耻而几乎要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那种想要推开他的冲动,被怜悯和莫名的责任感取代了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那只没有被束缚的手。
指尖悬停在半空,微微颤抖。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白时峖压抑的、带着泣音的呼吸声。
最终,那只悬停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极其缓慢地、轻轻地落在了白时峖剧烈起伏的背脊上。
隔着那件宽大的旧T恤,掌心下是少年紧绷滚烫的肌肉线条和清晰凸起的肩胛骨。
那触感如同触电,瞬间传递到洛汐的指尖,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在她手掌落下的刹那,白时峖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于抽噎的呜咽,环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勒得洛汐几乎喘不过气。
他埋在她颈窝的脸用力蹭了蹭,滚烫的泪水再次濡湿了她的皮肤。
……呜……他破碎地呜咽着,身体却本能地、更加用力地贴近她那只给予抚慰的手掌,传递出一种无声的渴求。
洛汐的手僵硬地停留在他的背上。
她能感觉到掌下那具身体的颤抖似乎……微弱地减轻了一丝但那滚烫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并未改变。
她迟疑着,指尖微微用力,尝试着,极其生涩地、带着安抚意味地,顺着他的脊骨,从上往下,轻轻抚摸了一下。
动作笨拙得像个第一次照顾婴儿的新手。
嗯……白时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他的身体在洛汐这笨拙的抚摸下,极其微弱地放松了一丝丝紧绷的肌肉,但随即又因为体内更汹涌的浪潮而绷紧。
他扭动了一下,将身体更贴近洛汐的手,鼻尖蹭着她的颈侧皮肤,发出模糊的哼唧声,像是在表达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要……他含糊地嘟囔着,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般的鼻音和巨大的依赖。
洛汐的心跳依旧紊乱,但那只僵硬的手,开始尝试着,一下,又一下,顺着他的脊背,缓慢而笨拙地抚摸下去。
动作依旧生涩,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洛汐的掌心渐渐被他的体温焐热,甚至有些发烫。
她机械地重复着抚摸的动作,思绪纷乱如麻。
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二十多年平凡人生的认知边界——兽耳、狐尾、化形、还有这诡异到令人发指的生理需求……荒谬感如同背景噪音,持续不断地在脑海中回响。
然而,掌心下这具年轻身体的颤抖、滚烫的温度、那破碎的呜咽和全然的依赖,又是如此真实而沉重。
她无法将他推开,也无法视而不见。一种沉甸甸的、名为责任的东西,随着她笨拙的抚摸,悄然压在了她的肩上。
白时峖在她带着温度的抚摸下不再像最初那样剧烈地颤抖和呜咽,但身体的紧绷和灼热并未真正消退。
他安静地依偎着她,偶尔发出一两声细微的抽噎,金色的眼瞳半阖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像一只筋疲力尽、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小兽,贪恋着这片刻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洛汐感到腰间缠绕的尾巴力道微微松了一些。
她低头看去,白时峖不知何时已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稍微均匀绵长了一些,只是眉头依旧微微蹙着。
他……睡着了
洛汐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她停止了抚摸的动作,手臂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有些酸痛。
她试着轻轻动了动身体,想要抽身离开。
刚一动作,腰间那条看似放松的银白尾巴骤然收紧!力道之大,勒得她腰间一痛!
唔……白时峖发出一声不满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哼唧,眼睛并未睁开,只是更紧地往她怀里缩了缩,额头用力蹭着她的颈窝,仿佛在抗议她的离开。
环抱着她腰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收得更紧。
洛汐僵住了。
她看着少年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带着脆弱依赖的睡颜,看着他眼睫上未干的泪痕,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放弃了起身的念头。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重新将那只酸痛的手臂轻轻环过白时峖单薄的肩膀。
晨曦吝啬地从厚重的窗帘缝隙挤进来几缕微光。
洛汐是在一阵细微而持续的动静中醒来的。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视线聚焦。
先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一片柔润的银色光泽。
白时峖依旧紧紧依偎在她怀里,但姿势和昨夜入睡前有了微妙的不同。
他不再是完全的蜷缩,而是微微侧着身,大半张脸依旧埋在她颈窝的位置,温热的呼吸有规律地拂过她的皮肤。
他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她睡衣的前襟,另一只手则松松地搭在她的腰侧。
而最让洛汐瞬间清醒的,是那条依旧霸道地缠绕在她腰间的蓬松银尾。
此刻,那条尾巴正在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持续不断地轻轻扫动着,尾尖柔软的毛发蹭着她的大腿外侧,带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麻痒感。
她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
白时峖似乎还在浅眠中。银白色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但洛汐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眉头正微微蹙起,淡色的唇瓣也无意识地抿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更明显的是,他那张白皙的脸颊上,正悄然晕开一片浅浅的、如同初绽桃花般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连那对柔软的、覆盖着银白色绒毛的耳尖,都透出了诱人的粉色。
他身体的热度……似乎比昨夜更烫了。
洛汐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唧。
白时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如同被惊扰的蝶翼,缓缓地掀开了。
洛汐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刚刚睁开的眼睛。
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像是还未完全从梦境中抽离。
但当他的视线聚焦在洛汐脸上时,那层迷茫瞬间被一种熟悉的、更强烈的渴望和依赖所取代。
……主人……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比昨夜更软糯,也更……粘人。
他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洛汐的颈窝,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但下一秒,洛汐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急速攀升!
贴着她的地方,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环抱着她腰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那只揪着她衣襟的手也攥得更紧。
白时峖的身体明显地绷紧了。
他抬起头,金色的眼瞳里水汽迅速弥漫,那抹眼尾的绯红迅速加深、扩散。
他微微张着嘴,急促地喘息起来,灼热的气息喷在洛汐的下颌。
……呜……一声带着哭腔的、压抑不住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滚了出来。
那声音比昨夜更加无助,更加怜。
……难受……他哽咽着,金色的眼瞳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洛汐胸前的睡衣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主人……白时峖……又……又开始了……他语无伦次地哭诉着,身体因为体内骤然爆发的需求而剧烈地颤抖起来,比昨夜更加猛烈。
那条缠绕在洛汐腰间的尾巴,也随之骤然收紧!力道之大,勒得洛汐几乎窒息。
尾尖的扫动变得更加焦躁、急促,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催促。
洛汐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瞬间崩溃哭泣的样子,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昨夜那笨拙的安抚根本没能触及问题的核心,而新的一轮风暴,在黎明时分,已更猛烈地降临。
……主人……白时峖仰着满是泪痕的脸,
……摸摸……求您……摸摸白时峖……他一边哭求着,一边急切地、笨拙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将自己更紧密地贴向洛汐。
他抓着洛汐衣襟的手,甚至无意识地拉扯着,想要引导她的手去触碰自己。
洛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更加直白的索求弄得手足无措。
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昨夜在黑暗和混乱中的笨拙安抚是一回事,在晨光熹微中面对如此清晰而强烈的诉求,又是另一回事。
别……别急……她试图安抚,声音干涩得厉害。
呜……好难受……主人……白时峖根本听不进她的安抚,他被体内那汹涌的本能彻底淹没了。
他抽泣着,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烫地落在洛汐的手背上。
他似乎觉得仅仅环抱还不够,身体更加用力地往她怀里钻,滚烫的额头抵着她的下颌。
……帮帮白时峖……主人……求求您……他反复地、破碎地哀求着,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
洛汐僵硬地坐在那里,被他滚烫的身体和汹涌的泪水包围。
腰间缠绕的尾巴在收紧,颈边是他灼热的呼吸和泪水,怀里是他颤抖的、单薄的身体。
他那双被泪水洗得越发璀璨的金色眼瞳,直直地望进她的眼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沉重,抬起了那只僵硬酸痛的手臂。
指尖悬停在白时峖剧烈颤抖的、单薄的背脊上方。
白时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哭泣的声音猛地一顿。
他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金色的眼瞳死死地盯着她那只悬停的手。
他屏住了呼吸,身体因为巨大的期待而绷紧,连尾巴的扫动都停滞了一瞬。
洛汐闭了闭眼。
那只悬停的手,终于落了下去。
带着清晨微凉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白时峖滚烫的、因哭泣而微微起伏的背脊上。
这一次,她的动作不再像昨夜那般完全僵硬。
呜……一声长长的、带着巨大满足和解脱感的呜咽从白时峖喉咙里滚出。
他像是终于等到了甘霖,身体猛地一松,随即更加用力地贴向洛汐的手掌,脸颊眷恋地蹭着她的颈窝。
……主人……他含混地、带着浓重鼻音和巨大满足感地低喃着。
洛汐的手掌,顺着他单薄的脊骨,开始一下一下,缓慢而稳定地抚摸。动作依旧生涩,却比昨夜多了一份……决心。
白时峖的存在,如同一颗投入洛汐平静生活的奇异石子,激起的涟漪却远非寻常。
最初的震惊和手足无措在日复一日的流程中被一点点磨平了棱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却又无法摆脱的沉重习惯。
清晨,几乎成了固定的仪式时间。
洛汐的生物钟被彻底重塑。无论前一夜加班到多晚,身体多么渴望沉睡,总会在天光微熹之时,被一种熟悉的、带着滚烫温度和细微呜咽的动静惊醒。
腰间缠绕的银白尾巴会如同最精准的闹钟,在某个特定的时刻骤然收紧,勒得她腰侧生疼。
紧接着,那毛茸茸的、带着惊人热度的脑袋便会钻进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冷香,混合着情欲的灼热气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
……呜……主人……
白时峖的身体总是比他的声音更早一步贴上她,带着初醒的温软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洛汐会在一瞬间的僵硬后,认命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必定是那双如同熔金湖泊般的眼瞳,里面盛满了新一天伊始、生理需求卷土重来的痛苦水光,眼尾的绯红如同最艳丽的朝霞。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笨拙的摸索和一次次清晨的磨合,早已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洛汐的手会带着残余的睡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探进被子里。指尖首先触到的,永远是少年腰后那一小片微微凹陷的肌肤——腰窝。
那里仿佛是他身体的一个开关。
当洛汐微凉的指尖带着安抚的意图,轻轻落在那片光滑细腻、又异常敏感的腰窝时,白时峖的身体总会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呜咽会从他喉咙里滚出,带着巨大的满足和更深的渴望。
他滚烫的皮肤会瞬间绷紧,随即又极其顺从地塌陷下去,更紧密地贴近她的手心。
……嗯……他含糊地哼着,脸颊在洛汐颈窝里用力地蹭动,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然而,这短暂的舒适只是前奏。
很快,洛汐的手指会感受到他皮肤下肌肉不自然的紧绷和细微的痉挛。
那是一种蓄势待发的、更加汹涌的痛苦浪潮正在体内聚集的信号。
……主人……他的声音会带上更浓的哭腔,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喷洒在洛汐的下颌,
……要……他语焉不详,但环抱着洛汐的手臂会骤然收紧,勒得她生疼,身体也会开始难耐地、小幅度地扭动。
那条缠绕在她腰间的尾巴会焦躁地甩动,尾尖的毛发扫过她的皮肤,带来阵阵麻痒。
每当这时,洛汐的动作会不自觉地加快、加重。
她的指尖不再局限于腰窝,而是顺着那绷紧的脊线,用力地按压、刮过那微微颤抖的肌肤。
……重……重一点……主人……白时峖会仰起布满泪痕和潮红的脸,声音破碎地哀求,
……再……重一点……
洛汐指尖的按压变得更深。
……呜……啊……白时峖的喉咙里会溢出更加难以抑制的的呻吟。
他的身体会猛地向上弓起,脖颈绷出脆弱的线条,头颅无力地向后仰去,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剧烈滚动的喉结。
环抱着洛汐的手臂会勒紧到极致。
汗水浸湿了他额前的银发,一缕缕黏在绯红的颊边,更添几分凌乱的脆弱和……惊心动魄的妖异美感。
那条银白的尾巴会在这一刻绷得笔直,尾尖剧烈地颤抖着。
洛汐的心跳会在这一刻加速到顶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那具年轻身体里,那股汹涌澎湃的、被本能驱动的原始力量,正通过她的指尖,疯狂地宣泄、奔涌而出!
……主……人……白时峖的呻吟在某个瞬间达到破碎的顶点,然后骤然化作一声长长的呜咽。
他绷紧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瞬间瘫软下来,重重地跌回洛汐怀里,只剩下细微的、断断续续的抽搐。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金色的眼瞳失焦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身体依旧滚烫,但那种令人窒息的紧绷感和颤抖,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了。
环抱着洛汐的手臂也失去了力道,松松地搭着。
腰间缠绕的尾巴也彻底软了下来,蓬松的银毛温顺地垂落,尾尖无力地搭在洛汐的腿上,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依恋。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苏醒的声响。
洛汐的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指尖残留着他肌肤滚烫的触感和汗水微粘的湿意。
每一次清晨的仪式结束,她都有一种虚脱感。
而白时峖,在短暂的失神和喘息后本能地、更加紧密地蜷缩进洛汐的怀里。
他会用汗湿的脸颊眷恋地蹭着她的颈窝,发出模糊的、带着巨大满足感的哼唧声。
……主人……他含混地低喃,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浓浓的依恋。
洛汐会疲惫地闭上眼,任由他像块巨大的、温热的膏药般贴着自己。
最初的排斥和羞耻感,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似乎被磨平了不少,但并未消失,只是沉入了更深的地方。
她看着他沉静下来,看着他眼尾未褪尽的绯红,看着他毫无防备地蜷在自己怀里的姿态。
阳光终于奋力穿透厚重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越来越明亮的光斑。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属于他们的,这种诡异而紧密的共生关系,也在这晨光中,悄然稳固。
又一个深夜。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发出沙沙的轻响。
白时峖已经蜷在沙发一角,抱着洛汐给他新买的、印着卡通狐狸的柔软薄毯睡着了。
银白的发丝柔软地覆在额前,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安静的阴影,那对毛茸茸的狐耳也温顺地耷拉着,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洛汐坐在稍远的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的冷光,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打着。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仿佛变成了模糊的背景,眼前挥之不去的,是白时峖那双在痛苦与渴求中燃烧的金色眼瞳,是他潮红的脸颊,是他绷紧又瘫软的身体线条……
她猛地合上电脑屏幕,发出一声轻响。
寂静瞬间被打破。
沙发角落传来细微的动静。
白时峖似乎被惊扰了,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哼唧,身体在毯子里蠕动了一下。
他没有醒来,只是无意识地朝着洛汐的方向侧了侧身,脸颊埋进柔软的毯子里,那条蓬松的银白尾巴从毯子边缘探出来,在沙发垫子上无意识地、慵懒地扫动了一下,尾尖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是在寻找什么。
洛汐的目光落在那条在昏暗光线下流淌着柔和银光的尾巴上,心头某个角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轻轻撞了一下。
她站起身,动作很轻地走到沙发边,蹲下身。
少年睡得正沉,呼吸均匀绵长。
卸下了清醒时那种时刻萦绕的、混合着依赖和渴求的紧绷感,此刻的他显得格外纯净无害,甚至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银色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搭在他光洁的额头上,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翕动,淡色的唇瓣无意识地微微嘟着。
洛汐的指尖悬停在他脸颊上方,犹豫了片刻。最终,她没有去触碰他温热的脸颊,而是将指尖轻轻落在了他露在毯子外、搭在沙发边沿的手背上。
皮肤光滑,带着少年特有的细腻触感。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睡梦中的白时峖仿佛有所感应。
他那只被触碰的手,微微翻转过来,松松地握住了洛汐的一根手指。
洛汐的身体微微一僵。
指尖传来的温热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窜过她的手臂,直抵心脏。一种奇异的悸动,陌生而汹涌,在她心底悄然漾开。
她任由他握着,没有抽回手。
目光落在他沉睡的侧颜上,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姿,看着他紧紧攥着自己手指的小动作。
她的视线,如同有了自己的意志,缓缓地、带着一种隐秘的探究欲,移到了少年腰后那微微凹陷的弧度上。
那里,是每一次清晨仪式的核心。是她笨拙的指尖无数次按压、刮过,试图平息那汹涌本能的地方。
每一次重压之下,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破碎的呜咽、以及最终瘫软时那巨大的解脱感……所有的细节都在此刻无比清晰地回放。
洛汐的呼吸无意识地屏住了。
她的另一只手,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鬼使神差的试探,朝着白时峖的后腰伸去。
指尖在距离那片肌肤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急促地跳动,咚咚咚,撞击着耳膜。
就在这时——
唔……睡梦中的白时峖发出一声含混的梦呓。
他握着洛汐手指的手紧了紧,身体微微动了动,毯子滑落了一角,露出了更多白皙的腰背肌肤。
那片腰窝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一个无声的邀请。
洛汐的指尖,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隐秘的渴望,终于轻轻地、如同羽毛般落了下去。
几乎是同一瞬间!
啊!
白时峖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整个人瞬间从沙发角落弹坐起来!
毯子滑落在地。
他金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死死地锁定了蹲在沙发边的洛汐,里面翻涌着震惊、困惑,还有一丝……受伤般的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刚刚被触碰的后腰位置,身体因为惊悸而微微颤抖,那对毛茸茸的银白狐耳也警觉地竖立起来,在黑暗中微微转动。
……主人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更多的是浓浓的疑惑和不安,……您……在做什么
洛汐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温热的触感。
她像是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孩子,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猛地收回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没……没什么。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慌乱,……看你毯子掉了。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弯腰飞快地捡起地上的毯子,胡乱地塞回白时峖怀里,……睡……睡吧。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冲回了自己的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洛汐急促地喘息着,脸颊烫得惊人。
指尖那温热的触感,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而客厅里,白时峖抱着被塞回来的毯子,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触碰的后腰位置,又看了看卧室紧闭的房门,长长的银色睫毛困惑地眨了眨。
他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摸了摸刚才被洛汐碰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异样的感觉。
他不懂主人为什么要那样做,又为什么突然跑掉。
但主人最后慌乱的样子,让他心里有点闷闷的。
他抱着毯子重新躺下,蜷缩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目光依旧望着卧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