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丽哭得梨花带雨：“建军哥，姐姐说这电视是用她的钱买的，她说宁可砸了也不便宜我和孩子……”
“什么？”王建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头瞪着我，“李春梅！你砸了电视？”
“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左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败家疯婆子！你生不出儿子，还见不得我好过！我打死你！”
王建军举起手还要打第二下。
我捂着脸，后退了几步。
“你打我？”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王建军，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你砸了我给儿子买的电视！”
张丽丽坐在地上，眼泪掉得更凶：“建军哥，我肚子疼……”
“丽丽！”王建军立刻蹲下抱住她，“别怕，我给你做主。”
“不用了，我没事。姐姐也是气糊涂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王建军抱起张丽丽，经过我身边时停下脚步。
“李春梅，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动丽丽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4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王建军从外边回家把我从床上拖起来。
“起来！败家疯婆子！”
他手里拿着一块木牌，上面用墨汁歪歪扭扭写着“败家疯婆子，李春梅”几个大字。
我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让全县的人都看看，我王建军娶了个什么样的疯女人！”
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像拖牲口一样把我往外拖。
我拼命挣扎。
“王建军！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现在还是你老婆！”
“老婆？”他冷笑，“哪个老婆会砸自己家的东西？哪个老婆生不出孩子还见不得别人好？”
县城的集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王建军把我拖到集市中心，强行把木牌挂在我脖子上。
厚重的木牌压得我肩膀生疼。
“跪下！”
他一脚踹在我膝盖窝上。
我重重跪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不是万元户王建军的老婆吗？”
“听说她疯了，砸了家里的进口彩电！”
张丽丽不知从哪冒出来，挺着肚子站在王建军身边。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万元户家里的黄脸婆！生不出孩子就发疯砸东西！”
“败家娘们！”
“丢人现眼！”
“这种女人就该休了！”
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烂菜叶子砸在我头上，臭烘烘的汁水顺着头发往下滴。
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我没有砸电视……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王建军又踢了我一脚，“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
张丽丽捂着肚子，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姐姐，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连无辜的电视都不放过啊。”
我抬起头，看着王建军绝情的脸。
“王建军……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这是你自找的！”
周围的嘲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就在我即将晕倒的时候，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猛地停在集市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的男人大步下车。
他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男人快步分开人群，朝我冲过来。
王建军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