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直到死才发现,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把我的账号还给我。”我推开门,声音比想象中更加冷静。
两人同时回头,简宁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傲慢取代。
周沉则皱起眉,放下摄像机朝我走来。
“安安?你怎么醒了?明天就是婚礼,你应该好好休息。”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侧头避开。
“我说,把我的直播账号还给我。”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目光直视简宁。
周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痛。“你发什么疯?马上就要结婚了,做什么直播?”
“为什么不能做?简宁不就在做吗?”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收紧。
“那能一样吗?”周沉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轻蔑,“宁宁是专业舞蹈演员,你呢?一个靠扭屁股吸引眼球的团播女?我周沉的妻子不需要做这种下贱工作!”
下贱工作。
这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心脏,前世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现。
“安安,我公司资金链断了,你能不能…”周沉跪在我面前,眼中含泪。
我连续直播36小时,跳烂了三双舞鞋,终于凑够他的救命钱。
婚后他每次喝醉回家,都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卧室:“婊子,今天又有多少男人给你刷礼物?他们是不是也像我这样操过你?”
我流产第九次时,他站在病房门口对护士说:“这种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能怀上才怪。”
而现在,他又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他鞋底一块恶心的口香糖。
“周沉。”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但不是因为恐惧,“我做团播的第一年,帮你偿还了两百万债务,记得吗?”
他的表情一僵,随即更加愤怒:“所以呢?你现在是要跟我算账?那些钱我早还清了!”
“你还清的是钱。”我猛地抽回手,“但你永远还不清你对我的羞辱。”
简宁不知何时已经关掉了直播,嘴角挂着看好戏的弧度。
“姐,姐夫也是为你好。你都要结婚了,是有夫之妇,直播这种吃青春饭的工作…”
“闭嘴!”我厉声打断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偷走了我的账号,还有…”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而是紧紧盯着简宁。
周沉突然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到镜子前:“看看你自己!脸色惨白像个鬼!明天就是婚礼,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个黄脸婆吗?”
头皮传来尖锐的疼痛,但比起前世子宫坠落的痛楚,这根本不值一提。
镜中的我确实憔悴不堪,而这一切都源于简宁每场直播从我身上榨取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