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傅沉霖偏爱刚生完孩子的乳妇,家里的奶妈换了一个又一个。
女儿对我的乳汁过敏,我只能隐忍。
连续好几个月家里奶香四溢,催乳剂的罐子遍地都是。
可女儿都会走路了,二十岁刚出头的寡妇奶妈还没有搬出去。
我便知道傅沉霖已经不是玩玩而已。
为了孩子我强忍着不发作。
直到我听见牙牙学语的女儿叫阮雨眠:“妈妈。”
我当即决定带孩子离开。
傅沉霖厌恶地瞪着我: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毕竟女儿是雨眠一手喂大的,你没付出还好意思作?”
我没有反驳,平静地递上离婚协议书。
男人大笔一挥签下,嗤笑一声:
“每次都拿假协议来威胁我,还没玩腻?”
我尝试过99次提出假离婚,逼他回心转意。
可唯有这次,我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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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你自己走,把女儿给我留下。”
我刚走到门口,傅沉霖厉声喝住我。
“我已经配合你任性妄为了,但女儿对你过敏,你当不好一个称职的妈妈。”
我顿住脚步。
回想起他这个做父亲的到底有多“称职”。
一年前女儿喝了我的乳汁浑身过敏,我打了五十多个电话他都没接,女儿直接进了急诊。
他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说一定想办法补偿我们娘俩。
可他补偿的方式就是请年轻貌美的奶妈回家。
名义上请她们回来给女儿喂奶,实际上他只为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
为了女儿有奶喝,我一忍再忍。
但我突然意识到。
孩子吃饱饭很重要,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父亲更重要。
见我迟疑的脚步,傅沉霖如同把我看透一般,把我拉进怀里:
“姜芮,我就知道你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忍。”
“女儿好歹是雨眠日夜辛苦喂大的,她只是想听女儿叫她几声妈妈,很快就会把孩子还你的。”
我翘首期盼整整一年,就为了听女儿这一声“妈妈”。
可他却把这个权利交给阮雨眠。
我退出他的怀抱。
“我不同意。”
短短几个字,傅沉霖彻底失去对我的耐心。
直接抢过女儿塞进阮雨眠的怀抱。
我作势伸手去抢,阮雨眠手腕上的镯子悄然滑落,破碎,淌下一道道鲜血。
“这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这就是你们留我的态度?不用你们赶我,我自己走!”
忍下这句话,女人将孩子随意扔在茶几上,捂着脸跑出门外。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她额头上的伤痕,傅沉霖都来不及理会。
只一味地狠狠瞪着我。
“你要养你自己养吧,以后女儿饿得直哭,我看你怎么求着雨眠回来!”
看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突然被气笑了。
女儿已经断奶一段时间了,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意识到。
我心疼抱起女儿,贴着她的额头,“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你不觉得小姑娘姓‘傅’太难听了么?要不要让女儿跟我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