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个穿黑白西装的大哥哥来找我和妹妹。
他们说我们不能再跟着妈妈了,这样下去会耽误我们下一世的生活。
大哥哥,求求你们了,等妈妈安全了我们就跟你走。
那天我们走后,陆家的安保袭击了爸爸,他是丑阿姨孩子的亲生父亲。
爸爸跟外公传话,他会亲自料理这对野鸳鸯,然后去警察局自首。
我一定会给小雪和孩子们一个交代,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爸爸隔着电话发誓。
这件事外公没告诉妈妈,妈妈的情绪太差了,每天抱着我跟妹妹的照片翻看,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两位大哥哥听了我的讲述,沉默了一会,说：
你知道你们拒绝了多好的机会吗
我迟疑了,把妹妹推出去：你们带她走吧。
妹妹抱着我,哭的眼泪哗啦地不肯走,最后两个大哥哥自己消失了。
第二天,就是我和妹妹的葬礼。
妈妈给我们定了好多好多鲜花,把墓园铺成了一座花海。
她摸着墓碑问：小南,小北,你们会恨我吗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们。下辈子,你们别再选我当妈妈了。
才不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外公外婆互相搀扶着离开墓园,妈妈说她想要独自跟我们待会儿。
天空逐渐飘雨,妈妈全身湿透,牙关开始打颤。
一直远远跟在妈妈身后的爸爸迟疑着走出来,把伞撑到妈妈头顶,妈妈躲开了。
我几乎认不出爸爸了,以前同学们都夸我爸爸是全幼儿园最帅的爸爸,可他现在的样子,像个老头。
爸爸不敢直视妈妈的眼睛,转身跪在墓碑前,他的手指深深抠进了泥土里。
孩子走后,我的余生都只剩下雨天,伞有什么用妈妈冷冷地说。
小雪,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南小北。爸爸一边说,一边把头磕到地上。
可是就算他磕得头破血流,我跟妹妹也不能回去再当他的孩子了。
虚伪,孩子死的时候,你在跟别的女人缠绵。
我通知你孩子死讯的时候,你为了别的女人虐待我。
你唯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
你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孩子,也不配拥有我。
我感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向我们的方向靠近,可是爸爸妈妈情绪都激动了起来,我跟妹妹怎么晃动他们,他们都毫无察觉。
穿着黑色雨衣的两个人出现在他们身后,毛巾堵住他们的口鼻,爸爸妈妈都晕了过去。
是丑阿姨和一个男人。
搞定了,姓陆的自己都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等他俩一死,陆氏的资产就全部都是我们的了。
那个男人说。
丑阿姨上前踢了爸爸一脚,愤愤道：别废话,趁着雨大赶紧装车上,这样不容易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