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五年后,瑞士。
湖光山色,空气里都是青草和自由的味道。
我和陆景臣带着沐辰在这里定居。
我的事业重心一部分转移到了欧洲,而他也在这边的顶尖医疗机构做学术交流。
沐辰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小脸晒得健康又红润,每天在草地上追着蝴蝶跑,眼睛里全都是清澈明亮的光。
我们一家人,都很少再提起国内的那些人和事。
那些,都过去了。
偶尔,有国内的朋友在微信上发来消息。
说,陈远航毁容之后,就彻底自暴自弃,终日酗酒。
听说他卖掉了最后一点可怜的资产,才勉强支付了后期高昂的植皮和康复费用。
听说,他也曾想方设法试图联系我。
可我,早就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沐辰翻着家里的旧相册。
他突然指着一张我怀孕时期的照片,那是我唯一没有扔掉的,因为照片上的我笑得很开心。
在那张照片的角落里,有一个属于陈远航的,模糊的侧影。
沐辰抬起天真的小脸,好奇地问我:
妈妈,这个是爸爸吗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然后,我微笑着,伸手摸了摸他柔
软的头发。
嗯,他是你亲生爸爸,不过已经离开我们了。
陆景臣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在我的发顶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他看着照片,然后弯下腰,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对沐辰说:
沐辰,你要记住,你的爸爸以后只有我一个。
沐辰开心地笑了,伸出小手,扑进了陆景臣宽阔温暖的怀里。
嗯!只有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