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攻略值……清零了。】
攻略值降为0！
意味着，她的猜测成真了。
晏裴煜……从来没有爱过她。
姜菡呼吸一窒，心脏仿佛被野兽撕扯啃咬，血淋淋的一片。
她突然想起，他们的公司从地下室搬到商业写字楼那天，晏裴煜还拉着她站在空旷的办公室。
“我会永远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是你拯救了我。”
说完他指着脚下万家灯火：“菡菡你看，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也是那一天起，姜菡忘记了这只是她的攻略对象。
此刻，晏裴煜抚上她的后颈，冰凉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姜菡感受不到温情，只觉头皮发麻。
像冰冷的蛇缠在脖子上，吐着猩红的蛇信子，森白的毒牙即将咬在她的大动脉上……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跟我订婚？”
说到这里，姜菡猛地想起早上订完婚后签署的那份合同，心中颤栗。
“你早上给我签的，是什么？”
晏裴煜漆黑深邃的凤眸锁住她。
突然，他笑了。
“姜菡，你被踢出华盛集团董事会了！”
姜菡怔在原地。
无数个细节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难怪他们的订婚只有寥寥数人？简陋得不像话。
难怪晏裴煜让她安心准备婚礼，将她手上权利一点点移交……
这一切事实锋利残忍得几乎要搅碎她的神经。
晏裴煜矜贵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
“当然，我不会赶尽杀绝，这是你的分手费。”
他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意，只有居高临下的漠然与施舍。
良久，姜菡接过支票，“连分手要给分手费都学会了，看来，我的确是没什么能再教你的了。”
晏裴煜眼眸微暗：“这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无忧。”
说完，他转身进了包厢。
姜菡站在原地，只觉得周身空气都耗尽，窒息不已。
再垂下眼眸看着那张后面一串零的支票，她连说话都失去了力气。
好半晌，姜菡才从喉咙里攒出声音。
“统啊，一百亿断崖式下跌成了一亿，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系统冷冷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攻略任务失败，你会被抹杀，到时候你连这一亿也没命花！】
自从姜菡选择了晏裴煜后，系统再没有过好态度。
系统陪伴她许久，姜菡知道它是恨铁不成钢。
姜菡压下心痛，故作洒脱地询问：“统子，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系统直接给出答案：【经过严密的计算，晏裴煜回心转意的几率是00001。】
【你被抹杀的几率是……999999。】
姜菡沉默了很久很久，嘶声一笑：“这样啊……”
尽管已经早有预料，得到这个答案，她心脏却仍不可避免地被刺痛了一下。
走出会所，姜菡开着车漫无目的在高架桥上游荡。
她脑海中忍不住想，晏裴煜此刻在干什么？怀里又换了几个人？
这念头一起，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贱。
姜菡转头回到会所，来到另一个包房，红着眼说：“给我来十个男模！”
很快，一排风情各异的帅哥站在面前。
西装败类、温柔学长、乖巧小奶狗、黏人小狼崽……
会所经理张姐在一旁笑道：“还满意吧，姜小姐？”
姜菡没有回答，盯着其中一个眼睛像晏裴煜的晃神了一瞬。
抬手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灼烧到心脏。
她声音微颤：“很好，满意。”
酒一杯又一杯如水般灌下去，明明身旁那么多人，姜菡却依旧觉得形单影只。
酒过三巡，也许是觉得无趣，一个帅哥提出要玩点刺激的。
“姐姐用丝巾蒙上眼抓人，被姐姐抓到的就罚酒。”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姜菡却仍是强撑着站起身，轻笑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