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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过去。
当靳时璟的麻醉药效褪去,他缓缓地睁开眼,转头看到早已坐在自己面前的邵婉初,他几乎喜极而泣。
可邵婉初却面无表情,她就像是在注视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连声音都格外淡漠。
醒了。邵婉初盯着他被吊起来的打着石膏的腿,医生说你这条腿今后会跛。她示意放在床边的拐杖,你今后要做个残废了。
靳时璟喉间哽咽,他怕邵婉初会嫌弃自己,连忙说:我会去找最好的医生替我治疗,婉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感到丢人的,我一定会好起来,你知道的,我有的是钱。
邵婉初冷笑一声,你还有什么钱我听说了,国内商界都在因为你的作风问题排挤你,你已经长达半年没有生意可做了。
靳时璟心里咯噔一声,他最怕被邵婉初知道自己虚弱的一面,企图辩解着:那些都是谣言,婉初,只要你和我回去,他们就会知道我始终只爱你一人,一切还会是原来的模样。
邵婉初直截了当地说出:靳时璟,我们已经离婚了,当初是你亲自签署了离婚协议,世上没有回头路可走。
不......那不是我想签的......靳时璟恍惚地摇着头,他眼眶发红,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离婚协议书。
邵婉初听到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可她却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有些不耐地说道:你何必还抓着我不放呢孟晗柔才是你爱的女人,你们之间还有个孩子,你应该——
我不爱她!靳时璟疯一般地吼出声,他打断邵婉初的话,我爱的人只有你!她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识破了她的骗局。婉初,我已经让她付出了代价,她这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度过,她再也见不到孩子的面儿,那孩子会成为一个孤儿,她在也没办法和你抢酒店的继承权了。
邵婉初听罢,忽然嘲讽地笑了。
靳时璟被她笑得背脊发凉。
他怕她是在觉得他可笑,更怕她轻视了他,可他还是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
那是他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面容,是他曾经可以肆意亲吻、抚摸的面容。
但这一刻,邵婉初却无情地打开了他的手。
靳时璟的动作僵硬地停在半空。
邵婉初像在看一只臭虫般地审视着他:靳时璟,你觉得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的国营大酒店,还配被我继承吗
靳时璟错愕地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