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呵呵”干笑两声:“对,它的确会说人话,还会香香嘴儿。”
静初瞬间红了脸,那叫一个尴尬。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池宴清又惊又喜地将这只憨货捉在手里,正纳闷它为什么会飞走的时候。
它却用粗嘎的嗓音调戏池宴清:“香一个!”
池宴清当时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会有多微妙,会怎么揣摩自己。
没法解释啊。
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池宴清轻哼一声:“这事儿,一会儿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我这只雀儿在你的辛夷院,究竟跟着你们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本世子有正事儿要办。”
大步进了庭院,先是冲着众人微微一笑:“真巧,大家都在啊。”
白陈氏忙率领众人朝着他行礼。
池宴清唇角上扬,眉眼含笑,一改平日里的桀骜狷狂之气,十分客气地让大家免礼平身。
白二婶心里一阵心惊肉跳,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池宴清越是笑得如春风过境一般和煦,越是令人瘆得慌,觉得要有事发生。
就冲着他池宴清的脾性,怎么可能风平浪静地接受白家的算计?
他这副笑脸背后,怕不是藏着锋利的刃!
白静姝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恰恰相反,池宴清的到来,令她欣喜若狂。
她一直担心,池宴清会介怀白家大爷先斩后奏,请婚一事。
上次他来白府,带走白静初,甚至于连白府的门都没有进。
但一身昂贵的凤冠霞帔,令白静姝瞬间有了底气。
她整顿凌乱的衣裙鬓发,羞涩地张望一眼。
池宴清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朝着她这里望过来,冲着她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
这一笑,简直如十里春风过境,吹得白静姝心花怒放,面染桃花,一颗心怦然乱跳。
却压根没有觉察到,池宴清笑容里的幸灾乐祸与冷厉。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瞬间泪盈于眶,委屈巴巴地抬手一指白静初:
“世子你可要为静姝做主啊,这个疯子无缘无故发疯,适才将我一通好打。”
“是吗?”池宴清微微蹙眉,狐疑地看一眼静初:“她这么瘦弱,跟小鸡子似的,能打得过你?你打她还差不多。”
白静姝愈加委屈:“她气力大的很,适才将我摁在地上,打了我两个耳光。你瞧瞧,我脸怕是都肿了。”
池宴清认真地端详两眼:“不对啊,你被她摁着,脸是朝下的,她在身后怎么打你脸?我反正是不信。”
白静姝面对质疑,急于自证:“她在身后抓住我的头发,我扭过脸想骂她......”
池宴清一本正经:“那也只能打到一侧啊,你这分明蛮对称。”
“我能!”
白静初瞬间心领神会,走到白静姝身后,一手捉头发,另一手“啪啪”又是两巴掌。
然后得意地一挺胸脯:“就这样打的,对不,阿姐?”
白静姝又懵了。
对是对,就是这事儿好像不对。
池宴清问:“手疼不?”
白静初点头:“疼。”
“她脸皮太厚,肯定硌手。下次不要亲自动手了。”
围观众人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