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终于挣开他的束缚:“不准叫它蠢狗!”
徐斯礼推开主卧的门,走进去,目光往地面一扫,然后单膝落地,蹲下身,放低身体,视线扫过柜子下以及床底深处。
突然,一顿。
时知渺蹙眉:“你在找什么?”
徐斯礼:“你过来,自己看。”
“干什么?”
“过来。”
时知渺抿了下唇,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提起裙摆,在他身边蹲下身,顺着他的方向,往床底深处看去。
然后就看到——
破烂的、汁水四溢的、将地毯弄脏的两颗山竹的,“遗体”。
“......”
看它们那乱七八糟的样子,肯定不是滚落到地上摔碎的,而是被某种动物强行咬开的。
时知渺缓缓将目光落到蒲公英身上。
“......”
蒲公英看见妈妈和爸爸都趴在地上,也歪了歪它那个大白脑袋,肚皮贴地,趴在地上,两只肉垫贴在嘴巴边,看起来就像一只大玩偶。
一只破坏力特别强的玩偶。
徐斯礼捏住时知渺的下巴,将她的脑袋转向自己,语气是“洗刷冤屈”后的理直气壮:
“我至于连两颗山竹都不给你吗?罪魁祸首是你的蠢狗,再冤枉我一次试试呢。”
“......”
时知渺想起来,蒲公英平时咬着玩的球就是圆形的,他大概是把那两个圆滚滚的山竹当成他的玩具了。
时知渺躲开他的手,闷闷地说,“我去叫宋妈上来打扫。”
她刚起身,脚踝就被男人捉住。
徐斯礼用力一拽,时知渺踩到自己的裙摆,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直接摔进他的怀里。
徐斯礼接住她,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腿上。
“休想畏罪潜逃。向我道歉。”
就算她误解他将山竹带走,时知渺也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放开我。”
“理亏了就甩我脸子?”
徐斯礼单手摘掉眼镜,随手丢在床头柜上,再低下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女人。
白裙配珍珠,整个人透着一种中式温婉的感觉,但实际上尖锐得要命。
徐斯礼对蒲公英说:“蠢狗,出去,带上门。我要跟你妈妈生弟弟妹妹。”
这么复杂的指令,蒲公英显然理解不了。
“......”时知渺现在没有兴致,挣扎。
但徐斯礼一句:“不想怀孕了?爱上我了?想一直当我的徐太太?那也不是不行。”
就让她停下了抗拒。
“......”
孩子。
离婚。
时知渺咬住下唇,半晌,扭开头,“......先洗澡。”
从拒绝到接受,她的情绪转变就是这么“丝滑”。
徐斯礼也不觉得开心,懒洋洋地松开钳制她腰身的手:“行。你去洗。”
时知渺立刻从他的怀里起身,径直走向浴室。
徐斯礼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才从地上起来,去了书房。
拉开抽屉,拿出一瓶没有贴标签的药,倒出两颗吞了。
蒲公英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好奇地去嗅他手里的药瓶。
徐斯礼屈指弹了下它的鼻尖,语气莫名:“不是给你吃的,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