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陆山南是故意不逃出小隔间,故意让大家对他们捉奸在床,故意纵容这起谣言的发生。
时知渺第一反应就是——胡言乱语。
陆山南倒是没有被污蔑生气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解释说明:
“我前两天亲自去一趟青城,查看那个小隔间的门,它里外的确不太一样。”
“它的门是向内开的,徐先生从外往内踹是顺势,而我从内往外踹会被它的门框挡住,门框也是一层阻力。”
“加上我在那个低温的环境下待了一段时间,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力气,这些都是我踹不开门的客观因素。”
“绝对不存在徐总以为的,我是故意放任绯闻发生这种事。再者说,这种绯闻对我来说也没有好处,反而会影响我的公众形象,百害无一利,徐总是多虑了。”
徐斯礼听着:“陆先生的措辞还挺严谨,不像是临场发挥,倒像是早有准备我会质问,所以提前背了台词。”
陆山南并没有被激怒:“徐总对我的偏见太深,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因为你实在是前科累累。”徐斯礼闲着没事儿一件件细数。
“温泉山庄的赛马,你是怎么坠马的?收拾吴耀宗那次,你会不知道我也在包厢里?你会不知道一旦闹起来,就有人叫渺渺过来?你会不知道在那种双方情绪都很激动的情况下,我们很容易吵架?”
“还有渺渺摔下楼卧床养伤,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进入别人的主卧是多么暧昧的行为。你总做这些能引起我跟渺渺矛盾的事情,也只是巧合而已?”
“徐总是想说每一次都是我故意的?”陆山南反问,“我的目的是什么?”
徐斯礼直接指出来:“当然是为了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好趁虚而入。”
陆山南冷着声说:“荒谬。”
徐斯礼目光清锐:“陆家不是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吗?你放着总部不坐,下调到亚太地区担任一个负责人,你敢说你没有别的目的?”
陆山南回答他:“我刚刚接管陆家,集团里不服我的人很多,我需要做出成绩。亚太地区是博源银行的重点方向,我来这里更好积攒威信。”
徐斯礼根本不信:“看似合情合理,实际过度巧合。”
陆山南脸上掠过一抹怒色,而后又恢复平静,淡淡地指出来:
“徐总看似怀疑我,其实是心虚,是不相信自己,才会觉得我的存在会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这话,冒犯,尖锐,徐斯礼的脸色瞬间就沉了。
时知渺知道这是徐斯礼生气的前兆,立刻打断:“徐斯礼。”
徐斯礼看向她。
时知渺回视他的目光:“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那就别说了。”
“......”徐斯礼想抽烟,但一摸口袋没带烟盒,便厌烦地将目光撇向别处。
这一撇就注意到,时知渺虽然是站在他们两人中间,但实际上,离陆山南更近一点。
他们之间只有半米,而时知渺和徐斯礼之间有一米。
好像听谁说过,站位是心理映射,时知渺的心里更靠近陆山南。
陆山南对时知渺说:“哥,今天落落公开我们的关系,接下来应该会有人好奇打听,这个事情应该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吧?”
“当然不会,我们的关系从来不是见不得人。”陆山南嗓音温和,“我来花园找你,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接到一个工作电话,要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你再联系我。”
时知渺点头:“好。”
陆山南又转向另一边,同样礼节性地说:“徐总,告辞了。”
徐斯礼理都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