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仪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妈妈一直都相信你的,这次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徐斯礼转过身,看向在场的宾客:“宴会正式开始前请大家看这出戏,希望大家尽兴。有什么疑问,或者哪里不懂,可以直接来问我本人。”
“如果没有了,那么也非常欢迎大家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传播出去——尤其是跟那些听了前一个谣言、今天又没来现场看澄清的亲朋好友,请务必一定要转达。”
“因为我不希望今晚过后,还有人无视真相继续造我们徐家的谣,从前不予追究,往后我可是要真算账的。”
宾客们纷纷说:“徐先生,放心,我们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今晚的事我们都看清楚了。如果再有人造徐太太的谣,我们绝对会澄清的!”
“是啊,真是太可恶了,都不知道是从哪爬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居然把心眼耍到我们头上,徐先生,一定不能放过他,一定要狠狠告下去!”
“徐太太,时医生,仁心仁术,参加学术交流,原本是为了精进自己的能力,以便更好地为患者服务,造福四方,没想到居然落进这种败类的圈套,还好事情澄清了,否则徐太太也太委屈了。”
一时间,各位夫人小姐都到时知渺身边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时知渺不自然地微笑,梁若仪知道她不擅长这种社交,连忙出面为她周旋。
时知渺缓缓后退,溜到陈纾禾的身边。
陈纾禾狠狠松了一口气:“我真的差点以为徐狗子办这个宴会是要跟你恩断义绝,原来是要为你澄清啊。他爹的,他怎么每次出招都在意料之外呢?”
是啊。
他怎么每次出招都在意料之外呢?
时知渺看向徐斯礼,他正在与宾客交谈,嘴角挂着舒适的淡笑,依旧是那副随心所欲,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的证据链这么详实完整,一定是费了功夫去查的,所以他不回家、消失在她世界里的那几天,是去忙这个了?
“难怪他要让王媱那个小贱人来宴会,也是为了澄清给她看吧。”陈纾禾摸着下巴,之前那些疑问,到了这会儿都说得通了。
“我甚至能想通他为什么一开始不把谣言压下去。”
“因为没用,大家反而会觉得那就是事实,否则他也不用堵嘴,索性就爱怎么传怎么传,等他收集完全部证据,再办这么个盛大的宴会,把所有人都叫过来,用铁一般的事实当众证明你是清白的。”
“这么个神操作,本身就有很多可传播的空间,那么这个澄清也会散播得很远,完全可以盖住你的谣言,这比单纯压下去要好得多啊。”
就在陈纾禾感慨的时候,徐斯礼忽然朝他们走了过来。
陈纾禾属于间歇性看徐斯礼顺眼,持续性看他不顺眼——现在就在那个顺眼的时候,所以主动为他们让个路,溜去吃喝玩乐。
“难得啊,木头都有眼色了。”徐斯礼瞥了一眼离开的陈纾禾,轻轻一哼。
时知渺辩解:“纾禾不是木头。”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最爱你这个宝贝闺蜜,最心疼这个宝贝闺蜜。”
徐斯礼放下酒杯,而后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掌心向上朝她伸出,“徐太太打扮得这么漂亮,站桩多可惜,来跳舞吧。”
时知渺不是很想:“我不会跳舞。”
徐斯礼的邀请直接变成强制,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另一条手臂直接揽上她的腰。
“少装,你的舞还是我亲手教的。抬头,挺胸,迈步。”
时知渺没怎么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个旋身带进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