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也下了车,陈纾禾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卧槽了一声:“他该不会是要当众宣布跟你恩断义绝吧?!”
“......”
时知渺也猜了两天徐斯礼想干什么,但这个思路......她还真没想过。
陈纾禾紧张得不行:“很有可能啊!你想想,他被你戴了这么大一个绿帽,成了整个豪门圈的笑柄!事已至此,他唯一挽回面子的方式就是跟你一刀两断划清界限,甚至他还可能要把你狠狠羞辱一顿!重振雄风!”
时知渺:“......”
陈纾禾都麻了。
恨自己怎么没提前想到这一步!今天穿的礼服,打架都不方便!!
她抓耳挠腮,然后跑到车后备箱:“渺渺,你车上应该有修车的工具箱吧?快打开,我拿个扳手!到时候还能抡那条狗两下!”
时知渺觉得没到这个地步吧:“纾禾,徐斯礼还叫了我公婆来,就算真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陈纾禾还是觉得得靠自己:“你把后备箱打开,我多带两把斧头!”
时知渺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另一辆车关门的轻响。
她下意识回头,目光撞上了一双温润沉静的眼眸——是陆山南。
时知渺有些意外:“哥,徐斯礼也给你发请帖了?”
陆山南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俊朗,走到时知渺面前,沉声道:“他对外说想来的人都能来,我担心有什么对你不利,所以过来看看。”
......他的顾虑好像跟陈纾禾是一样的,都觉得徐斯礼办这个宴会,是要跟她划清界限。
时知渺原本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但现在也动了那么点念头。
如果徐斯礼真是要借此跟她离婚,那也......行。
虽然背着冤枉离婚很屈辱,但只要能离婚,什么冤屈冤枉都显得不重要了。
时知渺笑了笑:“静观其变吧。”
陆山南道:“别怕,我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
陈纾禾一把挽住时知渺的胳膊,笑嘻嘻地插话:“哎呀,渺渺,我们快进去吧,外面好冷,我的礼服扛不住啊,陆先生,失陪了哈!”
然后就不由分说,半拖半拽地把时知渺往酒店里拉。
她对陆山南本人没意见,毕竟不熟,但他们刚闹出那么大的绯闻,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一起说话,被有心人看到,指不定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时知渺无奈:“刻意避嫌,显得心里有鬼。”
陈纾禾严肃:“过度接触,会被添油加醋!”
今晚步步杀机,必须万分小心!
进了宴会厅,陈纾禾着实被这盛大的场面震了一下。
忍不住低声咋舌:“我的天......给徐狗子印邀请函的机器都刷冒烟了吧?这得来了几百号人吧?”
时知渺目光也扫过全场,看到梁若仪正与几位贵妇交谈,又看到徐庭琛同几位商界大佬举杯,医学圈的同僚们则聚在另一角。
确实是够隆重的。
她们在打量宴会厅,宴会厅里的人也在暗中打量她们。
不少人认出时知渺,用手肘撞撞身边的人,再用眼神暗示性的一瞥,意思就是,女主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