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也去休息了,别墅上下漆黑一片。
徐斯礼凭着良好的夜视功能摸黑上楼,推开主卧的门。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床上隆起的轮廓,蒲公英趴在她床边的地毯上也睡得打呼呼。
徐斯礼没有开灯,像一抹无声的影子走到床边,将那两个好吃的山竹摆在床头柜上。
而后又动作极轻地从被子里拿出时知渺的手腕。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仔细查看她冻伤的手指关节。
红肿已经消退,只剩下些许淡淡的青紫痕迹,恢复得不错。
看了一会儿,他才把手放回被子里,直起身,又走出主卧。
他原本想要离开了,但走到走廊上,又有点烦。
凭什么给她带山竹?
他凭什么还想着她?
徐斯礼舌尖抵了下腮帮,非常幼稚地返回主卧,准备拿回他的山竹。
结果一进去,就发现,时知渺醒了。
“............”
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黑暗里,那双清冷的眸子如同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正静静地看着他,无声无息的。
徐斯礼停下脚步。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谁也没有说话,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端看谁先忍不住动起来。
谁动谁就落下风似的。
下一秒。
徐斯礼猛地上前,俯身,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和灼热的恼意,重重扣住时知渺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
“唔——!”
滚烫而蛮横的吻,带着惩罚和发泄的意味,重重又狠狠地落在时知渺的唇上。
他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纠缠,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时知渺瞬间被他的气息和力量淹没,大脑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起来,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往外推拒,喉咙也发出呜咽。
然而并没有用。
徐斯礼是铜墙铁壁,禁锢着她,吻得越发凶狠,舌尖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野蛮又充满侵略性,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唇齿交缠的水声惊醒,蒲公英站了起来,“呜呜”两声,要冲上来保护妈妈。
徐斯礼抽空对它呵斥:“趴下!”
由于徐斯礼经常给蒲公英做肉丸子加餐,笨蛋萨摩耶也把他当成主人,一驯,它就乖乖趴下,大大的脑袋委屈巴巴。
徐斯礼又重新去吻时知渺,时知渺贝齿狠狠用力,对着他野蛮闯入的舌咬了下去!
“嘶!”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徐斯礼的动作终于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时知渺趁机推开了他!
徐斯礼后退一步,然后抬手抹了一下刺痛的唇角,再去看床上急促喘息的女人,气极反笑:
“时知渺,有时候,我真想不理你得了,省得天天被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