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凑到我耳边,声音像毒蛇吐信:“哎呀,这不是姐姐的孩子吗?主办方真快,做成标本了呢。”
我疯了似的推开人群,想冲过去看。
周围的议论声炸起来,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我。
萧宇辰死死拉住我:“阿阮,冷静点!”
我红着眼哀求他:“告诉我,那是不是我的孩子?求你……”
“人死不能复生,”他避开我的目光,“孩子没了就是没了。”
我拼命挣开,衣服被撕得稀烂,手脚并用地往展台上爬。
宋娇娇一脚踩住我的手背,尖细的高跟扎进肉里。
她对着众人假哭:“姐姐怎么这样?再想孩子也不能抢艺术展的东西啊……”
萧宇辰冲过来甩我耳光:“你疯了?为个死胎丢尽脸面!”
“我们的孩子早入土了!”
他粗暴地拖拽我,我手掌的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
人群的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耳边全是宋娇娇的假哭和萧宇辰的怒斥。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3
我衣衫不整地摔进门,雪白皮肤上的伤痕还在渗血。
萧宇辰扫过来的眼神,没半分怜惜,反倒多了占有欲。
“不是想要孩子?现在就给你。”
他把我扔到床上,粗暴地撕扯。
我拼命挣扎,嗓子哭喊嘶哑到说不出话。
身体像被拆开又勉强拼合,疼到极致时,眼前一黑栽了过去。
再睁眼,天已黑透。
身上被草草清理过,换了件睡衣。结婚三年,他总在这种时候亲力亲为,仿佛真有几分疼惜。
刚撑着下床,楼下就传来刺耳的笑闹。
“宋老板!我们来看看阮阮!顺便送点土产!”
我瞳孔骤缩。
是沈家夫妇!
“含辛茹苦”养育我十八年的养父养母。
那些被关在漆黑柴房里的夜晚,血腥味和霉味混在一起,是刻进骨子里的噩梦。
卧室门“砰”地被撞开。
宋娇娇站在灯光里,笑得眼底发闪:“姐姐醒了?快下去吧,你养父母特意来看你呢。”
我刚走到楼梯口,沈家养父就一脚踹在我小腹上。
“黑心肝的贱种,养你十八年,竟敢放火烧我们!”
我还没站稳,沈家养母就扑上来,尖利的指甲掐进伤口:
“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早就烧成灰了!”
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嘴里涌出腥甜,咳着血沫辩解:“我没有……”
看见他们,我就会想起黑暗的柴房、冰冷的铁链、饿到啃墙皮的日子……
这些都是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我怎么可能敢回头?
听见这话,宋父宋母的脸色稍缓,萧宇辰也蹙起了眉。
沈父眼珠一转,立刻往地下一躺,哇哇大叫:
“当初让你多干活是为你好!现在能被萧少养着,都是我们打骂出来的规矩!”
沈母则讨好地掏出手机,翻出我小时候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照片:
“你们看!这死丫头从小就犟,不打能听话?”
照片里的旧伤和我身上新添的淤青重叠,疼得我发颤。
“够了,把照片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