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京圈太子爷顾衍尘是山巅雪,佛前莲。
可这神佛却被人下了药,眼底猩红地扔到了她宋清染床上。
宋清染明明知道,为顾衍尘破一次身,再补一次膜,就能为他换一次逆天改命。
宋清染,已经为他补了整整99次。
灵魂还在烈火里烧。
那种灼骨的剧痛,几乎要将宋清染撕碎。
下一秒,意识被猛地拽回现实。
“宋清染,你摆脸色给谁看?”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终于聚焦。
是顾衍尘。
他就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是她熟悉的,悲悯众生般的疏离。
只是那份悲悯,从不属于她。
他的手臂正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轻揽着瑟瑟发抖的林晓月。
顾衍尘的语气不容置喙,像在施舍。
“晓月身体弱,怕吵。”
“今晚起,你搬去顶楼的储物间。”
“她不能吃辣,以后她的饭你亲自做。”
濒死的痛感还烙在身体里,前世的一切,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自己追了他十年,是京圈最大的笑话。
她想起自己不甘心,将婚事闹得满城风雨,逼走了林晓月。
她想起他摔了佛珠,忘了慈悲。
她想起父亲血溅长街,家破人亡。
她想起母亲被困在烈火里,和他隔着视频的最后对峙。
“离婚,还是想亲眼看她烧成一捧灰?”
她跪在地上用血写下名字,可他还是笑着挂断了视频,任由火光吞噬一切。
“好。”
宋清染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应下。
顾衍尘英挺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显然对她的顺从感到意外,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没有上演。
“你不闹?”他嗓音微沉,带着审视。
闹?
闹的结果,是家破人亡,是锉骨扬灰。该流的泪,前世都已流干。这一世,她只想离他远远的,成全他的深情。
“不过是多住一个人而已,我有什么可闹的?”
她垂下眼,从腕间褪下了那串与他成对的佛珠。
“这条手钏,就当是我送给林小姐的见面礼。”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
顾衍尘眼底的审视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满意的讥诮。
“算你识趣。”
她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你去哪!”
顾衍尘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腕骨生疼。
他不悦地蹙眉:
“晓月初来乍到,你又耍什么脾气?”
“林小姐对猫毛过敏。”她抽出自己的手,语气淡漠。
“我去把我的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