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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吃席,大婶得知老公送了我一条价值五万的爱马仕丝巾,脸唰地黑了下来。
“哎哟喂,五万块钱就买块布头?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这钱够咱家大宝办一场酒席了!”
“我儿子娶你这种败家精,怕是祖坟冒黑烟了!”
大婶气得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溅我的脸上了。
“戴这玩意儿能下地干活?还是能喂鸡喂鸭?赶紧都给我脱下来捂老实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男人挣点钱不容易,你倒好,全糟蹋在这些上,以后再这么霍霍钱我可饶不了你!”
眼看大婶就要来扯我的丝巾,我皱着眉后退两步。
“你谁啊?我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关你什么事?”
“什么?你还敢跟人结婚!你是我们家大宝的媳妇,小时候订过婚约的,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我不想理会这种神经病,然而没几天大婶就带着七大姑八大姨住进我家。
“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这么懒,睡到中午了还不起,还得我来招待客人们。”
“也就是我和我儿子心善,愿意接纳你这种父母都不在的孤女,赶紧起来泡茶,懂不懂规矩了?”
几个大姑大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打量着我:
“这种丧门星真是晦气,别说是彩礼,就是倒贴嫁妆我都不要!张婶啊你可不能脑子糊涂给人送钱啊。”
“这屋子虽然旧了点,但当新房还是不错的,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去过户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便把这群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轰出家门。
却不想大婶转头就说我在城里给人当二奶,还仗着小时候的婚约霸占他儿子的婚房。
我反手给总裁老公打去电话。
好啊,不是喜欢给人造谣吗,那就去牢里造吧!
回村吃席,一个不认识的大婶突然凑上来跟我套近乎。
“茉茉啊,你这丝巾我瞧着不错啊,哪买的,给阿姨也整一条呗!”
我笑着推开了大婶的手,一脸尴尬地解释道:
“阿姨,这是爱马仕丝巾,大概五万多,你去专柜就能买。”
我本以为这么说大婶就能知难而退,谁想到她突然尖叫一声:
“五万多?我滴个乖乖,一片破布五万多?”
“小姑娘家家的不学好,在城里染上拜金的坏风气!”
“以后你要买东西别自个儿拿主意,让阿姨带你去,同样的丝巾大卖场一块钱一条,不比你这啥马的牛的划算?”
眼看大婶就要拿油手来扯我的丝巾,我后退一步耐着性子解释道:
“阿姨,我有钱,我和我老公都不差钱,您就别操心了。”
“老公?”
谁知阿姨瞪了我一眼,拔高音量道。
“你哪里来的老公,你是我们家大宝的媳妇,两家定了娃娃亲的!茉茉你跟阿姨说句实话,是不是上外头给人当二奶去了?”
我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眼见周围的亲戚都看了过来,大婶虽然理不直却气壮了起来。
“瞪我干啥?你这孩子,长辈说你几句就挂脸子,你父母走了没人教你了,怎么变成这副死德性!”
“五万块啊!谁家好姑娘用五万一条的丝巾?这钱都够在镇上付个首付了!够养个娃上三年幼儿园,够我们老两口在村里活五年!”
我强压着怒火,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
“我自己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别说买条丝巾,就是真金白银熔了打个狗牌,那也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我拿起包转身离席,大婶还在我身后嘟嘟囔囔:
“可劲儿造吧,等外头男人不要你了,看你到哪里打秋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