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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麻木地看着他。
“你还有脸提芊芊的病?你也配问?”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芊芊见了生人都害怕。”
顾时月烦躁地甩开戒尺,面露心虚。
我只觉得心底发寒,他根本没有想过带宋芊芊去看医生。
因为宋芊芊没病,她每次发病都是装的。
我身上新伤叠旧伤,没有一块好皮。
顾时月说这是对我的惩罚,就因为我当初得知自己的身世非要父母亲自把我接回宋家。
才导致宋芊芊这个敏感又爱哭的小女孩以为爸妈不要她了,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出了意外。
我背负宋家丧门星的骂名整整三年。
这三年没有一个人给过我好脸色。
而我也任由所有人欺辱我。
突然,后背一道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
顾时月一脚踹我腰上,我身子跪歪了半边。
“跪直了!你现在连祈福都敢偷懒?胆子不小嘛。”
“不想着赎罪,一天天想着怎么偷奸耍滑。”
后背很快渗血,昨天宋芊芊抓伤的我还没来得及处理。
今天又挨顾时月一戒尺自然吃不消。
还没回过神来,胃里咕叽咕叽又是一阵酸痛。
疼得我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顾时月以为我装晕,看我好一会儿没动静,急忙上前扶起我。
“你怎么了?我下手这么重?走,跟我去医院。”
刚走出佛堂,宋芊芊就抱着洋娃娃哭起来。
“小顾哥哥,人家好怕,窗帘后面有坏人。”
思索片刻,顾时月把我扔下,去哄宋芊芊。
我踱回佛堂,靠在藤椅上喘了口气。
还是忍不住头晕。
颤颤巍巍站起来,向前倒去撞翻了水晶莲花灯。
宋芊芊刚才在装病,我看出来了,她跟我哭喊窗外有人的时候可不会这么平静。
如果她的病是装出来的,那么那段遭遇会不会也是编的。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三年前我快被接回宋家时,一老道士直言我被宋芊芊亲妈换了命,本来可以活到60岁现在只能活到25。
我当时不信,现在果然得了胃癌。
而宋芊芊被换之后的命里本来可以没有劫难,结果却因为她妈强行换命而产生变数。
意识不清之际,顾时月回来了。
见我撞翻莲花灯,气不打一处来。
一巴掌将我掀翻:“你居然敢弄坏我给芊芊供奉的莲花灯,你诚心要跟芊芊过不去是不是?你个丧门星!”
他抄起戒尺疯了似的打我,打得我站不起来,被他拎回去重新跪在佛前。
“你给我好好跪,跪一晚上,再偷一次懒我今天非把戒尺打烂了,谁拦我都不管用。亏得芊芊刚才还替你说话为你开脱。”
“像你这种贱骨头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该给。”
不知昏了多久,我被被人轻轻叫醒。
睁开眼原来是花匠小哥。
“小妹你怎么了小妹?出什么事了?”他满脸心疼地扶起脸色惨白的我。
打了一辆车送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说我胃癌晚期,给小哥心疼坏了。
“没事啊小妹,年纪轻轻的,咱能治能治的啊。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