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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没离成,我还是何泽洋名义上的妻子。
出于人道主义,我亲力亲为地处理好他的身后事。
经过入殓师出神入化的化妆技术,何泽洋身上耻辱的痕迹得到了掩盖,保留了他最后一丝尊严。
冰冷的遗体送进高温的火化炉,最后成了微不足道的灰。
我把何泽洋的骨灰送到何母的家。
何母到底没听劝。
伤心欲绝,气急攻心。
她中风了。
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嘴还歪了,说不出话。
也好,世界少了一道难听的声音。
会更美好。
这样的结局,是我没想到的。
我没成为离婚人士,反而成为了寡妇。
然后继承了何泽洋的所有财产。
房子车子都是我的。
财产也不用跟他对半分。
在收拾何泽洋的遗物时,我翻到了一张刮刮乐。
我随手拿起何泽洋的身份证,畅快淋漓地刮呀刮呀刮。
中奖了。
虽然就中了一千块,但这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我把房子卖了。
搬家前一天,我准备一大袋糖,挨家挨户地发糖。
虽然不是离婚,但情况也算是差不多,我单身了。按照承诺,我请大伙吃糖,感谢你们的支持。
我虽逆风飞翔,但我衷心祝愿你们一帆风顺。
他们都笑着接过我的糖。
心若向阳,便不忌讳。
也祝愿你往后的路都有阳光相伴。
......
窗外的阳光正好。
我轻抿下香醇的咖啡。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襟危坐地坐在我面前。
他是我妈朋友的儿子。
我的相亲对象。
请问,你会自己洗内裤吗我问。
许是没想到我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男人愣住了,随后脸色迅速涨红。
他手指紧张地握着咖啡杯:这个......
我笑了笑:请诚实回答,这个问题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