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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的第二天,我和何泽洋就产生了分歧。
我有严重洁癖。
看着筐里何泽洋的内裤,散发着难忍的臭味。
心里斗争了许久,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我让何泽洋自己洗内裤。
他想直接扔洗衣机,被我制止了。
我告诉他内裤脏,不能扔洗衣机洗,容易得病。
他皱了皱眉:什么病啊我就没听说过,这么一点儿事这么麻烦
见我冷下脸,何泽洋哄着我,说他会手洗的。
直到后来我得了皮肤病,才发现他一直偷偷把内裤扔进洗衣机。
我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冲突。
就因为内裤扔洗衣机,你就得病,真是矫情。
我抬眸恼怒地看向他: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吗洗内裤明明很简单——
简单你怎么不给我洗何泽洋大声地打断我的话。
哪有男人洗内裤啊,不都是老婆洗的。
我顿住敷药的手。
结婚后他好像渐渐忘了我有洁癖。
袜子随地扔,上厕所不掀开马桶圈,拿我的毛巾擦脚等等。
明明谈恋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那时的他会随身携带湿纸巾,会给我擦手,擦筷子,擦桌子。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我皱了皱眉:哪条法律规定老婆就必须给老公洗内裤
不用法律规定,这是社会决定。何泽洋站了起来,脚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愤怒地捏断棉签:去你妈的社会决定。
我们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
后来,我看到了他晾在阳台上的内裤。
手洗的。
我以为他终于理解我了,在跟我求和。
我开心地给他买了一个专门洗内裤的洗衣机。
让他不想手洗的时候可以用。
然而那个洗衣机一次也没用过。
原来,是有人帮他洗了。
那天,正好是陈思婉刚搬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