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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陆川就进了监狱。
短短几日,他就没了人样。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依稀可以从露出的皮肤出看见青紫。
我跟爸爸站在铁栏这头与他隔墙相望。
见了爸爸,陆川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猛扑过来死死抓住铁杆,苦苦哀求:
爸,您别生气,我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你亲生的了,我不怪你。
但是我还愿意继承陆家,帮你传宗接代,你瞒着我,现在我做了错事,刚好一笔勾销。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我真的改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爸爸毫不动摇,陆川不死心转头朝我哭诉: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监狱里有人欺负我,你就救我最后一回,把我带回陆家吧。
你忘了吗小时候我闯了祸你都会帮我的,这次肯定一样对不对
我被人骗了,公司出了一点小问题,我把它还给你,等问题解决了我再拿回来,下次我一定会翻身的。
我默默听着陆川恬不知耻的求饶,等他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下去才开口击碎他最后一丝希望。
我为你曾经是陆家人感到羞耻,看见你就好像无时无刻提醒我瞎了眼。
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好的项目怎么可能找上你这个小公司,就算有,你一个人也吃不下。这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课。
陆川顿时恍然大悟,目呲欲裂:是你干的!你知不知道我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我是你的弟弟,这个公司也是爸爸的心血啊。
我摇摇头,一针见血:是你太贪了,如果最后收手,至少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我和爸爸没有留恋转身离开。
等在一旁的两个大汉见状难耐的伸出手,将陆川拖回牢房。
不要啊!陆川惊恐大叫,徒劳的甩动双腿。
可惜,谁都没有回头。
当初刘云和受陆川指使试图强奸我的几人同样没逃过法律的制裁,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事情彻底尘埃落定后,爸爸逐渐放权,我从公司基层做起一点点成长。
这日,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从容的挽着爸爸的手出席慈善晚会。
远处,带着帽子、浑身灰扑扑的男人谨慎的四周环顾,发现我后他难耐的上前一步。
我目光一扫而过,心中顿时警觉,暗中跟身边人低语几句后从容的跨步离去。
一个女人也配继承陆家,小的没有自知之明,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也瞎了眼嘛!
男人看着我容光焕发,人群众星捧月般围绕在我身边恭迎的场景,眼中的嫉妒和愤恨浓烈的几乎化为实质,不自觉喃喃自语出声。
半晌,他拉低帽檐,痴痴地笑了:
十年,整整十年了,你们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既然你们让我不好过,那就谁都别想活!
语罢,他小心的抽出腰间的利刃,就要冲过来。
危在旦夕之际,一个人影无声无息逼近陆川,动作利落的捂住他的口鼻。
陆川呜咽挣扎,可不过三秒,便身子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等他悠悠转醒,蓦然发现自己四肢失去知觉,刘云嗤笑,神经质的拍手庆祝:
老公,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爱你,我不怪你十年前把责任全部推到我头上。
但作为补偿,你就做我的娃娃,一辈子陪着我吧。
陆川满脸惊恐,想要逃跑身体却不听使唤。
刘云似有察觉,贴心告知:
你已经瘫痪了,娃娃可不需要走路和说话的呀。
不用担心,没人会发现你失踪的,毕竟你现在只有我一个亲人不是吗
陆川裤腿下渗出黄色液体正一点点蔓延,浓烈的骚臭味在狭小阴暗的房间弥漫。
刘云突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扑上去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嘴里骂骂咧咧:
操,还想让我伺候你就这么睡着吧!
陆川绝望的偏头,眼睛无神的透过窗户。
此时,我揉揉眼睛,从堆满文件的桌上抬起头来,似有所感的望向窗外。
此时,蓝天白云,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