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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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裴司脸色一片空白,使劲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起身焦急道：
「警察同志,这肯定有误会,是不是同名同姓我保证,林茉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警擦一脸严肃：
「举报人,就是林茉的姐姐,林晚。」
瞬间,顾裴司愣在原地。
林茉脸色平淡,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游刃有余地做出可怜表情,冲顾裴司撒娇：
「裴司,求你救救我,真的不是我！」
顾裴司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冷酷：
「一定是林晚报假警,我会为你报仇！」
他跟着警察一起去了警察局,不问缘由,豪掷一千万,保下了林茉。
在国内的律师朋友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并不意外。
当初我第一时间拷贝了医院里,林茉承认杀害我妈的视频。
我知道,以顾裴司的实力,保下林茉易如反掌。
一开始,我就只是想恶心他而已。
我向朋友表示了感谢,随后拿着花去给我妈扫墓。
这几天,我在国外很适应。
我处理好了自己的一切,用所有积蓄给我妈买了一块最好的墓地,风景秀丽,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能天天看望他。
国内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恍如隔世,现在的我,只想开启新的人生。
......
另一头,顾裴司把林茉捞了出来,好不容易长舒一口气。
他终于想起了我,怒气冲冲想要质问我。
「是不是你报的警！」
却没想到,对话框前,弹出一个红色的小叹号。
他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
甚至连发了几条。
「林晚」
「你什么意思」
「妈的病你不想管了」
无一例外,全都是会话前有个红色感叹号。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把他拉黑。
他急得走来走去,给我打电话,可全部都是忙音。
看着顾裴司如此焦躁,悠闲躺着的林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
她早就知道我不会出现了。
毕竟,是她暗示顾裴司砸了我妈的灵堂。
只要是个正常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着看见顾裴司了吧。
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她故作担忧问：
「裴司,怎么了,是不是林晚姐她们出什么事了,你快去找找她呀！」
顾裴司垂眸苦笑：
「我去哪里找她......」
林茉迟疑道：
「裴司,你的表情好难看,难道真的是姐出事了,可我昨天还看到她发朋友圈,怎么会这么突然——」
「你说什么！」
顾裴司一脸震惊地望着林茉,无意识地紧紧抓住她的手臂。
林茉委屈道：
「昨天我还刷到了姐的朋友圈,我妈也在,看起来挺健康的啊。」
瞬间,顾裴司抓着她手臂的手松开,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嫌恶：
「我就知道林晚喜欢耍诡计,居然还装作人间蒸发,既然她对她妈的病情不上心,那我也不给她机会了！茉茉,你不是想吃五星级大餐吗,我带你去吃！」
林茉满眼得意。
五星级餐厅里,顾裴司贴心地为林茉切割肉排,像照顾瓷娃娃一样。
林茉将一口肉塞进嘴里,不经意试探道：
「裴司,你真的不考虑去找一下姐吗,万一她想给妈看病找不到我怎么办」
顾裴司拿出手机,看着满屏的红色感叹号,紧咬唇肉：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就是这种为了自己一时开心,不顾及别人感受的自私鬼,对你跋扈是这样,不让她妈做手术也是这样,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林茉捂唇偷笑。
却没想到,下一秒,顾裴司最得力的助理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6
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端着香槟的侍从。
「急什么,有话快说。」
顾裴司神情格外不耐烦。
助理看着他小心翼翼道：
「林总,林小姐的母亲早在十一天前就因为肠梗阻导致便秘而死,林小姐知道以后悲痛欲绝,在四天前就选择出国了！」
哐当。
顾裴司手中的刀叉掉在了盘子上。
下一秒,他从容地将刀叉拿起来,仿佛无事发生。
可神情沉郁,连带着对助理的话都不客气起来。
「你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肠梗阻,怎么可能致死,张助理,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消息」
助理一脸错愕,从怀中掏出一个病历本：
「今天您专门让我调查林小姐的动向,我在医院找到了林小姐母亲的病历本,最后一页是林小姐母亲的死亡通知书,林小姐还签字了,请林总过目。」
见状,一直吃瓜看戏的林茉顿时有些慌张,刚要伸手。
「住口！」
顾裴司越加愤怒,不耐烦地打断助理：
「张助理,你越说越荒唐了,就算你跟了我五年,你也不能吃里爬外帮着林晚骗我,更不能诅咒她妈,她妈好好的活着呢,茉茉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说着,他看向林茉：
「茉茉,把林晚朋友圈给我看看。」
林茉随口胡诌,哪里真有朋友圈,她硬着头皮点开,看着空荡荡的朋友圈,故作惊讶：
「朋友圈呢明明昨天还看见了啊,怎么回事！」
顾裴司冷笑一声：
「还能怎么回事,她的作秀没人在意,灰溜溜地删除了呗。」
转头,顾裴司淡淡对助理道：
「张助理,我知道你和林晚关系好,我建议你现在就把林晚藏在哪里的消息给我供出来。」
助理快急哭了：
「林总,我真的没有把林小姐藏起来,她是出国了,买了去休斯顿的机票,但是具体去哪里我不知道啊......」
顾裴司皱眉,不善地斜眼看了下助理。
「之前林晚在我手里放着她母亲绣的刺绣,现在还在吗」
助理刚才触了老板的眉头,当即忙不迭点头：
「林总,那刺绣我们小心保存着呢,您不是说林茉小姐在,不要拿出来——」
林茉忽然捂唇一笑。
顾裴司注意力一下子被她吸引过去：
「小调皮,你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林茉眼珠一转,建议道：
「裴司你好聪明,知道姐心气高,躲起来了肯定不会轻松让你发现,那副刺绣我记得她很看重,是妈绣了半年给你们的新婚礼物,要是丢了她肯定着急死了！」
顾裴司莞尔一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真聪明。」
下一秒,他对助理道：
「你告诉今晚慈善宴会的举办方,我要追加一个拍品。」
助理不敢置信地抬头：
「林总,您这样林小姐肯定会伤心的——」
「那又如何」
顾裴司神情冷漠：
「她自己不愿意下我给的台阶,就别怪我用非常的手段。」
顾裴司甚至故意对助理道：
「你告诉林晚,今晚她要是不来,这刺绣会被流拍,我不会给她一分钱让她赎回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助理咬唇,沉重点头：
「明白。」
7
没过十分钟,顾裴司要拍卖一副情侣肖像刺绣的事情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大荧幕上滚屏播放,也传遍了整个圈子。
所有人都觉得顾裴司大方,这刺绣必有来头,一定是出自某个名家之手问古玩专家是不是什么稀世珍品。
古玩专家看着图片,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在国外的我正忙着工作,手机突然响起。
一串熟悉的号码发消息给我：
「伯母的刺绣被顾裴司拍卖了,要我给你拍回来吗」
看着拍卖信息,我心中一阵刺痛。
顾裴司明知道这个刺绣代表了什么含义,却满不在乎。
可这到底是我妈的遗物,我回复道：
「拜托你了,我会努力攒钱还给你的。」
对方秒回：
「和我永远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目光陡然温和下来。
当晚,顾裴司带着林茉参加慈善晚宴。
顾裴司的目光在场内巡视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表情不悦。
众人忍不住问顾裴司：
「林总,今天怎么又带了林茉来,林晚呢」
顾裴司淡淡道：
「她妈生病了,陪她妈在医院静养。」
众人面面相觑,称赞起顾裴司来：
「是了,前两天是听说林晚的妈妈生病了,你特意陪了她两天,你爱她如命,连带着当儿媳都这么孝顺,真的让我们羡慕啊,什么时候生孩子,让我们去喝满月酒啊」
顾裴司的眼中终于有些动容,唇角微扬：
「快了。」
一旁的林茉被人忽视,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宣示主权般和顾裴司十指相扣：
「裴司,我有点头晕,你陪我去休息一下吧」
顾裴司点点头。
身后,众人忍不住讨论：
「这林茉怎么回事,难道要上位了林总怎么到哪里都带着她啊。」
「不至于吧,当初他爱林晚如命,咱们只是灌了林晚一杯酒,他害我们股价掉了十个点,是个狠人。」
要是以前,顾裴司早就对着众人宣示主权,大大方方说我是他的人,让大家不要质疑。
可现在,对于众人对我的讨论,顾裴司当作没听见。
半小时后,慈善晚宴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只要是林茉看中的东西,顾裴司全都点天灯拍了下来。
每次拍到东西,林茉都会刻意大声道：
「裴司,你对我太好了吧,林晚知道了肯定会吃醋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最讨厌这种又蠢又坏的货色,用不屑的眼光看她。
可顾裴司反而勾唇一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众人又一脸嫌弃地看着顾裴司,觉得他眼光太差。
不知不觉,到了最后一件拍品。
正是我妈的遗物。
绣工一般,人物肖像还是特定的人物,几千块钱都不值得。
但因为是顾裴司出的东西,大家都很给面子,不多时叫到了一百万。
顾裴司指尖摩挲着手机背,似乎在等一条消息,一个电话。
林茉忍不住道：
「裴司,看来姐真的不准备出现了,你快把妈的刺绣拍下来吧,万一被别人拍走了,她肯定会更生气了,万一和你闹分手怎么办」
闹分手
顾裴司脑中的某根弦绷断了。
回忆起的,是那天他带着器官捐献书兴高采烈地和我提起未来规划,我却一脸平淡地说：
「顾裴司,我们已经离婚了。」
瞬间,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他终于举手：
「一千万！」
8
众人惊讶,想不到他会高价买自己的东西。
林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起了反作用,气得不轻。
下一秒,工作人员将手镯拿过来,并且带了POS机。
顾裴司悠悠道：
「哎呀,拍错了,原本想着给茉茉出院买个好兆头的刺绣品,没想到是个次品。」
所有人都知道这刺绣是他要卖的,现在肯定是话里有话,不知道在讽刺谁,都不敢说话。
工作人员只能赔笑：
「林总,相遇即是有缘,您是刷卡还是。」
顾裴司勾唇一笑,随便甩出一张卡。
下一秒,POS机提示：
「余额不足。」
顾裴司摊手：
「我没钱,真是没办法了,流拍吧。」
一旁,林茉笑得几乎掐大腿,故意扯着顾裴司的衣摆劝说：
「裴司,你这样会让林晚姐生气的。」
顾裴司冷哼一声：
「就她也配和我提分手,离开我,她什么也不是！」
大家看顾裴司搞这一出,都不敢再喊价格,生怕被顾裴司所厌恶。
只有一个小公司的女总裁看不懂情况,喊了十万拍了下来。
那个女总裁竟然直接将刺绣放进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玻璃框中,似乎有备而来。
不久后,宴会散场。
顾裴司目光不住往女总裁身上看去。
去停车场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拦在他身前问：
「一个破刺绣,你花十万买,值得吗」
女总裁愣住了,笑颜如花：
「值得啊,这个刺绣,是一个重要的人的母亲绣的东西,我给她,她没准会很开心。」
女总裁眼中的光彩触动了顾裴司,他冷冷问：
「你认识林晚」
「嗯,我叫林聿风,小时候我们是邻居......」
「一百万！还给我！」
顾裴司粗暴打断他,随意签下一百万的支票,就要将刺绣从林聿风的手中夺走。
林聿风一脸警惕,往回拽。
她们的争执引起众人围观。
林聿风也冷了脸：
「林总,我不卖,多少钱都不卖,是你自己不拍,难道还要抢」
顾裴司嗤笑一声：
「你打听打听,我是林晚的老婆,和她闹着玩,你算老几,就算你现在不还,以后林晚也会去找你,让你还,到时候看看谁更丢脸。」
林聿风却勾唇一笑,两眼弯如月牙：
「林总,你说自己是林晚的老婆,就是林晚的老婆怎么不问问林晚的建议啊」
顾裴司想到自己被拉黑的账号,瞬间攥紧双拳。
「我凭什么要向你证明自己的身份」
林聿风眼中笑意加深,似乎氤氲着什么风暴：
「哦,那就是你不敢呗。」
「你！」
「你不敢打,我来打。」
下一秒,林聿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顾裴司满眼讽刺：
「你别装了,我从没听说林晚有什么认识的女邻居,你别想和她攀亲戚。」
可下瞬,电话被接通,传出我温柔的声线：
「盼盼,怎么了」
9
电话那头的我看到林聿风给我打电话,还以为拍卖出了什么问题。
他撒娇般软声道：
「晚晚,你老婆不让我拍刺绣,说你不答应。」
我下意识否认：
「什么老婆,我没有老婆啊,你遇见骗子了吧」
咣当,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似乎手机掉在了地上。
难道盼盼出了什么事
我的声音变得急切：
「盼盼你怎么了盼盼,你说话！」
却没想到,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林晚！你叫谁盼盼呢,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和这个女人认识的,你对得起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忍辱负重,付出了多少！」
顾裴司的语气无比委屈,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一时有些发懵。
想不到林聿风竟然是和顾裴司针锋相对。
我冷声道：
「顾裴司,听盼盼的意思,他拍卖到了我妈的刺绣,你不该阻拦他！」
耳边传来林聿风的讽刺笑声。
顾裴司似乎被他的笑声刺激到了,歇斯底里道：
「林晚！好,你好样的,你别因为你妈的肝源跪下来求我！我不会再让茉茉给他捐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打算和她结婚了,她是我的老公,我看谁敢让她捐肾！我还要和她办超级豪华的婚礼,比以前和你的强一万倍,曾经你最梦寐以求的婚礼,我要给她,我要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
要是以前的我听到这番话肯定会痛不欲生。
现在我只觉得无语,他的生活,与我何干。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过了十分钟,才重新打过来。
林聿风爽朗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林晚,你是没看见,顾裴司真是被气疯了,你放心,刺绣我拿到手了,明天就飞去国外,保证好好地给你带回来！」
我满眼温和。
林聿风是我在国外后认识的美女上司,和我是邻居,就是他这些年锲而不舍地要挖我过来。
前几天他去国内处理一些业务,正好赶上顾裴司拍卖我妈的刺绣,省得我着急。
我真的从内心感谢这位青梅。
......
电话另一头,扬言要和林茉结婚的顾裴司真的开始准备起来婚礼,弄得有模有样,狠狠宣传了一把,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婚礼当天,顾裴司也没有说谎,真的拉着林茉上台,和她举办了婚礼。
只是戴戒指时,他莫名手抖,死活不让林茉戴上去。
所有宾客都以为顾裴司是要和我重新办婚礼,现在看见新郎换了人硬着头皮送上祝福。
顾裴司的目光一直向门口张望。
直到宾客散尽,也没看到我的人。
他说自己要去卸妆,可梳妆镜前,他却开始发呆。
终于,他动了,破天荒给我发消息示弱：
「好啦林大帅姐,别躲了,之前是我有点过分了,咱妈的病情怎么样了,真的不能再拖了,会拖出事情来的！」
消息依旧被拒收,他垂头丧气。
想到什么,咬唇去找林茉。
却没想到,撞见她情绪激动地和人打电话。
「你还想讹我你知不知道顾裴司和我结婚了,以后林氏是我的,给你那一百万还不够吗！」
曾经在顾裴司面前温柔似水,懵懂如小鹿一样的男人现在满眼暴戾,语气粗俗。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正是顾裴司专用的家庭医生的声音：
「你明知道林晚她妈肝癌,却让我在他的药里下让病情变严重的成分,后来更假装肺部结节,让我游说顾裴司让临川她妈给你捐肺,还打包票说肝癌没问题,后来你要我在手术时下黑手,害死林晚她妈,还把他的肺扔给狗吃了。林茉,这些事要是传进顾裴司嘴里,我看你还怎么当顾裴司的老公！」
「我要一个亿,送我去国外,不然我就告发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10
林茉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良久,咬牙切齿道：
「好,你给我等着。」
门口,顾裴司却失神,魂魄像被抽光了一样,愣在原地。
林茉拿着房本就要出门时,顾裴司终于回神,悄悄躲了起来。
直到林茉开车走了,他才沉着脸,赶去了医院。
他决定调取监控。
监控里,他听见我和医生的对话。
「林小姐,很抱歉,您的母亲本就是肝癌晚期,被捐肺手术刺激严重肠梗阻,因为伤口感染去世,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
而我在病房内,哭着扑在我妈的身前,泣不成声。
我眼睁睁看着顾裴司像丢掉魂一样,行尸走肉般来到我之前举办我妈葬礼的地方。
那里的管理者一看见顾裴司,就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顾裴司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要求看监控。
他亲眼看见我披麻戴孝,哭得泣不成声。
看见他冲进灵堂乱打乱砸,看见我跪在地上,眼泪都不敢落下来,拢着骨灰决然离开的背影。
下一秒,他忽然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鲜血。
把管理者吓一跳。
却不让管理者搀扶,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家。
他不厌其烦地看着家中的一切,曾经我的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成了空。
就在这时,助理打来电话：
「林总,听说您去医院调取监控了,您放心,这段时间我已经找到了林小姐的下落,您可以马上去找她！」
可顾裴司只是凄然一笑：
「我怎么敢去找她,我怎么面对她啊......」
他把自己锁在家中一天一夜。
一夜未眠的他面对林茉讨好的笑,二话不说给了她一耳光。
「来人,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拉去喂狗！」
林茉满眼惊诧,抓着顾裴司的裤脚讨饶：
「裴司,我做错什么了」
顾裴司毫不怜惜地一脚将她踹下楼梯,看她头破血流,眼中却没有丝毫波动。
「林茉,你害死了林晚的母亲。」
林茉满眼惊恐。
「他死了又怎么样,你以前不是说你心疼我,你要补偿我吗」
顾裴司想起从助理那里看到的我的生平,发现我从小到大的经历和我当初说的一样,都在林茉的挑拨下被孤立,变得孤独。
当初的他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相信林茉的鬼话,以为她从小被我欺凌！
还没说话,顾裴司拿出鞭子,抽了她999下,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一开始,她还痛哭流涕,毫无尊严地跪地磕头求饶。
可到了后来,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然后,顾裴司让人将只吃生肉的藏獒牵了出来。
闻到血腥气的藏獒留着口水。
林茉满眼惊恐,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竟然破口大骂：
「顾裴司,是你自己害死的林晚她妈！是你自己下决定让她妈给我捐肺,是你决定让患有肝癌晚期的他上了手术台,也是你打砸了他的灵堂！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你要是真深情,你要是真深情就该跪着向林晚忏悔,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裴司面不改色,下令让藏獒将林茉撕成碎片。
......
另一边,正在和林聿风一起出去签合同的我眉心狠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林聿风摸摸我的肩膀,还没开口。
下一秒,就被冲进来的女人一把拉开。
女人瘦了不少,眼下青黑。
「顾裴司！」
果然没有好事。
我皱眉,正要斥责。
下一秒,他却跪倒在我的脚边,哭得涕泗横流：
「晚晚我错了,你不能不要我,妈的死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啊！」
「为我报仇」
我默默咀嚼着这四个字,有些惊恐地看向他。
果然,下一秒警察冲了进来,将他逮捕。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不由得唏嘘。
顾裴司虽然是总裁,却逃不脱法律的制裁,公司很快被恶毒亲戚瓜分,他要面临无期徒刑。
而我,则慢慢走出了从前的伤痛,迎接新生。
三年后,我答应了林聿风的告白。
五年后,我和他结婚,成为业内知名的神仙眷侣。
幸福,原来触手可得。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