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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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雪脸色一片空白,使劲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甚至连发了几条。
「林川」
「你别吓我。」
「妈怎么样了」
无一例外,全都是会话前有个红色感叹号。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把她拉黑。
她急得走来走去,给我打电话,可全部都是忙音。
看着戚雪如此焦躁,悠闲躺着的季明轩眼中闪过一丝得逞。
他早就知道我不会出现了。
毕竟,是他暗示戚雪砸了我妈的灵堂。
只要是个正常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着看见戚雪了吧。
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他故作担忧问：
「小雪,怎么了,是不是林川哥他们出什么事了,你快去找找他呀！」
戚雪垂眸苦笑：
「我去哪里找他......」
季明轩挣扎起身：
「小雪,你的表情好难看,难道真的是林川哥出事了,可我昨天还看到他发朋友圈,怎么会这么突然——」
「你说什么！」
戚雪一脸震惊地望着季明轩,无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季明轩委屈道：
「昨天我还刷到了林川哥的朋友圈,伯母也在,看起来挺健康的啊。」
瞬间,戚雪抓着他手臂的手松开,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嫌恶：
「我就知道林川喜欢耍诡计,居然还买通了医院的医生骗我,既然他不带他妈来做手术,那我也不给他机会了！明轩,你不是想吃五星级大餐吗,我带你却吃！」
季明轩满眼得意。
戚雪却不知道,另一边,我已经在国外呆了四天。
这四天,我处理好了自己的一切,用所有积蓄给我妈买了一块最好的墓地,风景秀丽,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能天天看望她。
国内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恍如隔世,现在的我,只想开启新的人生。
......
五星级餐厅里,戚雪贴心地为季明轩切割肉排,像照顾瓷娃娃一样。
季明轩将一口肉塞进嘴里,不经意试探道：
「小雪,你真的不考虑去找一下林川哥吗,万一他来医院找不到你怎么办」
戚雪拿出手机,看着满屏的红色感叹号,紧咬唇肉：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就是这种为了自己一时开心,不顾及别人感受的自私鬼,把你吓病是这样,不让他妈做手术也是这样,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季明轩捂唇偷笑。
却没想到,下一秒,戚雪最得力的助理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端着香槟的侍从。
「急什么,有话快说。」
戚雪神情格外不耐烦。
助理看着她小心翼翼道：
「戚总,林先生的母亲早在十一天前的捐肝手术台上就死了,林先生知道以后悲痛欲绝,在四天前就选择出国了！」
哐当。
戚雪手中的刀叉掉在了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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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从容地将刀叉拿起来,仿佛无事发生。
可神情沉郁,连带着对助理的话都不客气起来。
「你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捐肝手术,怎么可能致死,张助理,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消息」
助理一脸错愕,从怀中掏出一个病历本：
「今天您专门让我调查林先生的动向,我在医院找到了林先生母亲的病历本,最后一页是林先生母亲的死亡通知书,林先生还签字了,请戚总过目。」
见状,一直吃瓜看戏的季明轩顿时有些慌张,刚要伸手。
「住口！」
戚雪越加愤怒,不耐烦地打断助理：
「张助理,你越说越荒唐了,就算你跟了我五年,你也不能吃里爬外帮着林川骗我,更不能诅咒他妈,他妈好好的活着呢,明轩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说着,她看向季明轩：
「明轩,把林川朋友圈给我看看。」
季明轩随口胡诌,哪里真有朋友圈,他硬着头皮点开,看着空荡荡的朋友圈,故作惊讶：
「朋友圈呢明明昨天还看见了啊,怎么回事！」
戚雪冷笑一声：
「还能怎么回事,他的作秀没人在意,灰溜溜地删除了呗。」
转头,戚雪淡淡对助理道：
「张助理,我知道你和林川关系好,我建议你现在就把林川藏在哪里的消息给我供出来。」
助理快急哭了：
「戚总,我真的没有把林先生藏起来,他是出国了,买了去休斯顿的机票,但是具体去哪里我不知道啊......」
戚雪皱眉,不善地斜眼看了下助理。
「我让你拿去修复的刺绣,现在修的怎么样了」
助理刚才触了老板的眉头,当即忙不迭点头：
「戚总,您加急修复的刺绣已经清洗完毕了,看不出一点问题。」
季明轩忽然捂唇一笑。
戚雪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吸引过去：
「小调皮,你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季明轩眼珠一转,建议道：
「小雪,林川哥心气高,躲起来了肯定不会轻松让你发现,但那副刺绣我记得他很看重诶,要是刺绣不见了,你说他该多着急啊！」
他一个暗示,戚雪却已经心领神会,捏了一下他的鼻尖：
「真聪明。」
下一秒,她对助理道：
「你告诉今晚慈善宴会的举办方,我要追加一个拍品。」
助理不敢置信地抬头：
「戚总,您这样林先生肯定会伤心的——」
「那又如何」
戚雪神情冷漠：
「他自己不愿意下我给的台阶,就别怪我用非常的手段。」
戚雪甚至故意对助理道：
「你告诉林川,今晚他要是不来,这镯子会被流拍,我不会给他一分钱让他赎回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助理咬唇,沉重点头：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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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十分钟,戚雪要拍卖一副情侣肖像刺绣的事情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大荧幕上滚屏播放,也传遍了整个圈子。
所有人都觉得戚雪大方,这刺绣必有来头,一定是出自某个名家之手问古玩专家是不是什么稀世珍品。
古玩专家看着图片,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在国外的我正忙着工作,手机突然响起。
一串熟悉的号码发消息给我：
「伯母的刺绣被戚雪拍卖了,要我给你拍回来吗」
看着拍卖信息,我心中一阵刺痛。
戚雪明知道这个刺绣代表了什么含义,却满不在乎。
可这到底是我妈的遗物,我回复道：
「拜托你了,我会努力攒钱还给你的。」
对方秒回：
「和我永远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目光陡然温和下来。
当晚,戚雪带着季明轩参加慈善晚宴。
戚雪的目光在场内巡视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表情不悦。
众人忍不住问戚雪：
「戚总,今天怎么又带了小季来,林川呢」
戚雪淡淡道：
「他妈生病了,陪他妈在医院静养。」
众人面面相觑,称赞起戚雪来：
「是了,前两天是听说林川的妈妈生病了,你特意陪了他两天,你爱他如命,连带着当儿媳都这么孝顺,真的让我们羡慕啊,什么时候结婚,请我们喝喜酒啊」
戚雪的眼中终于有些动容,唇角微扬：
「快了。」
一旁的季明轩被人忽视,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宣示主权般和戚雪十指相扣：
「小雪,我有点头晕,你陪我去休息一下吧」
戚雪点点头。
身后,众人忍不住讨论：
「这季明轩怎么回事,难道要上位了戚总怎么到哪里都带着他啊。」
「不至于吧,当初她爱林川如命,咱们只是灌了林川一杯酒,她害我们股价掉了十个点,是个狠人。」
要是以前,戚雪早就对着众人宣示主权,大大方方说我是她的人,让大家不要质疑。
可现在,对于众人对我的讨论,戚雪当作没听见。
半小时后,慈善晚宴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只要是季明轩看中的东西,戚雪全都点天灯拍了下来。
每次拍到东西,季明轩都会刻意大声道：
「小雪,你对我太好了吧,林川知道了肯定会吃醋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最讨厌这种又蠢又坏的货色,用不屑的眼光看他。
可戚雪反而勾唇一笑,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
众人又一脸嫌弃地看着戚雪,觉得她眼光太差。
不知不觉,到了最后一件拍品。
正是我妈的遗物。
绣工一般,曾经还被弄脏过,几千块钱都不值得。
但因为是戚雪出的东西,大家都很给面子,不多时叫到了一百万。
戚雪指尖摩挲着手机背,似乎在等一条消息,一个电话。
季明轩忍不住道：
「小雪,看来林川哥真的不准备出现了,你快把他妈妈的刺绣拍下来吧,万一被别人拍走了,他肯定会更生气了,万一和你闹分手怎么办」
闹分手
戚雪脑中的某根弦绷断了。
回忆起的,是那天她带着器官捐献书兴高采烈地和我提起未来规划,我却一脸平淡地说：
「戚雪,不用结婚,我们分手吧。」
瞬间,她的表情有些狰狞,她终于举手：
「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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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讶,想不到她会高价买自己的东西。
季明轩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起了反作用,气得不轻。
下一秒,工作人员将手镯拿过来,并且带了POS机。
戚雪悠悠道：
「哎呀,拍错了,原本想着给明轩的母亲买个好兆头的刺绣品,没想到是个次品。」
所有人都知道这镯子是她要卖的,现在肯定是话里有话,不知道在讽刺谁,都不敢说话。
工作人员只能赔笑：
「戚总,相遇即是有缘,您是刷卡还是。」
戚雪勾唇一笑,随便甩出一张卡。
下一秒,POS机提示：
「余额不足。」
戚雪摊手：
「我没钱,真是没办法了,流拍吧。」
一旁,季明轩笑得几乎掐大腿,故意扯着戚雪的衣摆劝说：
「小雪,你这样会让林川哥生气的。」
戚雪冷哼一声：
「就他也配和我提分手,离开我,他什么也不是！」
大家看戚雪搞这一出,都不敢再喊价格,生怕被戚雪所厌恶。
只有一个小公司的女总裁看不懂情况,喊了十万拍了下来。
那个女总裁竟然直接将刺绣放进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玻璃框中,似乎有备而来。
不久后,宴会散场。
戚雪目光不住往女总裁身上看去。
去停车场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拦在她身前问：
「一个破刺绣,你花十万买,值得吗」
女总裁愣住了,笑颜如花：
「值得啊,这个刺绣,是一个重要的人的母亲绣的东西,我给他,他没准会很开心。」
女总裁眼中的光彩触动了戚雪,她冷冷问：
「你认识林川」
「嗯,我叫顾盼盼,小时候我们是邻居......」
「一百万！还给我！」
戚雪粗暴打断她,随意签下一百万的支票,就要将刺绣从顾盼盼的手中夺走。
顾盼盼一脸警惕,往回拽。
他们的争执引起众人围观。
顾盼盼也冷了脸：
「戚总,我不卖,多少钱都不卖,是你自己不拍,难道还要抢」
戚雪嗤笑一声：
「我是林川的未婚妻,和他闹着玩,你算老几,就算你现在不还,以后林川也会去找你,让你还,到时候看看谁更丢脸。」
顾盼盼却勾唇一笑,两眼弯如月牙：
「戚总,你说自己是林川的未婚妻,就是林川的未婚妻怎么不问问林川的建议啊」
戚雪想到自己被拉黑的账号,瞬间攥紧双拳。
「我凭什么要向你证明自己的身份」
顾盼盼眼中笑意加深,似乎氤氲着什么风暴：
「哦,那就是你不敢呗。」
「你！」
「你不敢打,我来打。」
下一秒,顾盼盼拿出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戚雪满眼讽刺：
「你别装了,我从没听说林川有什么认识的女邻居,你别想和他攀亲戚。」
可下瞬,电话被接通,传出我温柔的声线：
「盼盼,怎么了」
9
电话那头的我看到顾盼盼给我打电话,还以为拍卖出了什么问题。
她撒娇般软声道：
「阿川,你未婚妻不让我拍刺绣,说你不答应。」
我下意识否认：
「什么未婚妻,我没有未婚妻啊,你遇见骗子了吧」
咣当,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似乎手机掉在了地上。
难道盼盼出了什么事
我的声音变得急切：
「盼盼你怎么了盼盼,你说话！」
却没想到,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林川！你叫谁盼盼呢,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和这个女人认识的,你对得起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忍辱负重,付出了多少！」
戚雪的语气无比委屈,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一时有些发懵。
想不到顾盼盼竟然是和戚雪针锋相对。
我冷声道：
「戚雪,听盼盼的意思,她拍卖到了我妈的刺绣,你不该阻拦她！」
耳边传来顾盼盼的讽刺笑声。
戚雪似乎被她的笑声刺激到了,歇斯底里道：
「林川！好,你好样的,你别因为你妈的肾源跪下来求我！我不会再让明轩给她捐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打算和他结婚了,他是我的老公,我看谁敢让他捐肾！曾经你最梦寐以求的婚礼,我要给他,我要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
要是以前的我听到这番话肯定会痛不欲生。
现在我只觉得无语,她的生活,与我何干。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过了十分钟,才重新打过来。
顾盼盼爽朗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
「林川,你是没看见,戚雪真是被气疯了,你放心,刺绣我拿到手了,明天就飞去国外,保证好好地给你带回来！」
我满眼温和。
顾盼盼是我在国外后认识的美女上司,和我是邻居,就是她这些年锲而不舍地要挖我过来。
前几天她去国内处理一些业务,正好赶上戚雪拍卖我妈的刺绣,省得我着急。
我真的从内心感谢这位青梅。
......
电话另一头,扬言要和季明轩结婚的戚雪真的开始准备起来婚礼,弄得有模有样,狠狠宣传了一把,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婚礼当天,戚雪也没有说谎,真的拉着季明轩上台,和他举办了婚礼。
只是戴戒指时,她莫名手抖,死活不让季明轩戴上去。
所有宾客都以为戚雪只可能嫁给我,现在看见新郎换了人硬着头皮送上祝福。
戚雪的目光一直向门口张望。
直到宾客散尽,也没看到我的人。
她说自己要去卸妆,可梳妆镜前,她却开始发呆。
终于,她动了,破天荒给我发消息示弱：
「好啦林大帅哥,别躲了,我愿意和你领证,你出来,我马上和你领证好不好咱妈的病情怎么样了,真的不能再拖了,会拖出事情来的！」
消息依旧被拒收,她垂头丧气。
想到什么,咬唇去找季明轩。
却没想到,撞见他情绪激动地和人打电话。
「你还想讹我你知不知道戚雪和我结婚了,以后戚氏是我的,给你那一百万还不够吗！」
曾经在戚雪面前温柔似水,懵懂如小鹿一样的男人现在满眼暴戾,语气粗俗。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正是戚雪专用的家庭医生的声音：
「你明知道林川他妈尿毒症,却让我在她的药里下让病情变严重的成分,后来更假装肝硬化,让我游说戚雪让临川他妈给你捐肝,还打包票说尿毒症没问题,后来你要我在手术时下黑手,害死林川他妈,还把她的肝扔给狗吃了。季明轩,这些事要是传进戚雪嘴里,我看你还怎么当戚雪的老公！」
「我要一个亿,送我去国外,不然我就告发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10
季明轩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良久,咬牙切齿道：
「好,你给我等着。」
门口,戚雪却失神,魂魄像被抽光了一样,愣在原地。
季明轩拿着房本就要出门时,戚雪终于回神,悄悄躲了起来。
直到季明轩开车走了,她才沉着脸,赶去了医院。
她决定调取监控。
监控里,她听见我和医生的对话。
「林先生,很抱歉,您的母亲本就是尿毒症晚期,不能当活体肝供体的,她因为伤口感染去世,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
而我在病房内,哭着扑在我妈的身前,泣不成声。
我眼睁睁看着戚雪像丢掉魂一样,行尸走肉般来到我之前举办我妈葬礼的地方。
那里的管理者一看见戚雪,就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戚雪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要求看监控。
她亲眼看见我披麻戴孝,哭得泣不成声。
看见她冲进灵堂乱打乱砸,看见我跪在地上,眼泪都不敢落下来,拢着骨灰决然离开的背影。
下一秒,她忽然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鲜血。
把管理者吓一跳。
却不让管理者搀扶,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家。
她不厌其烦地看着家中的一切,曾经我的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成了空。
就在这时,助理打来电话：
「戚总,听说您去医院调取监控了,您放心,这段时间我已经找到了林先生的下落,您可以马上去找他！」
可戚雪只是凄然一笑：
「我怎么敢去找他,我怎么面对他啊......」
她把自己锁在家中一天一夜。
一夜未眠的她面对季明轩讨好的笑,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耳光。
「来人,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拉去喂狗！」
季明轩满眼惊诧,抓着戚雪的裤脚讨饶：
「小雪,我做错什么了」
戚雪毫不怜惜地一脚将他踹下楼梯,看他头破血流,眼中却没有丝毫波动。
「季明轩,你害死了林川的母亲。」
「你本来就只是林川母亲的肾供体,林川的母亲去世了,我留你有什么用」
季明轩满眼惊恐。
还没说话,戚雪拿出鞭子,抽了他999下,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一开始,他还痛哭流涕,毫无尊严地跪地磕头求饶。
可到了后来,他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然后,戚雪让人将只吃生肉的藏獒牵了出来。
闻到血腥气的藏獒留着口水。
季明轩满眼惊恐,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竟然破口大骂：
「戚雪,是你自己害死的林川母亲！是你自己下决定让他妈给我捐肝,是你决定让患有尿毒症晚期的她上了手术台,也是你打砸了她的灵堂！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你要是真深情,你要是真深情就该跪着向林川忏悔,和我有什么关系！」
戚雪面不改色,下令让藏獒将季明轩撕成碎片。
......
另一边,正在和顾盼盼一起出去签合同的我眉心狠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顾盼盼摸摸我的肩膀,还没开口。
下一秒,就被冲进来的女人一把拉开。
女人瘦了不少,眼下青黑。
「戚雪！」
果然没有好事。
我皱眉,正要斥责。
下一秒,她却跪倒在我的脚边,哭得涕泗横流：
「阿川我错了,你不能不要我,妈的死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啊！」
「为我报仇」
我默默咀嚼着这四个字,有些惊恐地看向她。
果然,下一秒警察冲了进来,将她逮捕。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不由得唏嘘。
戚雪虽然是总裁,却逃不脱法律的制裁,公司很快被恶毒亲戚瓜分,她要面临无期徒刑。
而我,则慢慢走出了从前的伤痛,迎接新生。
三年后,我答应了顾盼盼的告白。
五年后,我和她结婚,成为业内知名的神仙眷侣。
幸福,原来触手可得。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