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发那么大的火。”谢翊宁走了进去。
看到他,文昭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从昨日皇后生辰宴会开始,宫里就一阵接一阵的出事。
先是刺客,后是巫蛊娃娃,然后景王竟然也不省心,喝了点酒竟然就在宫里大庭广众之下行那等污秽之事。
想到昨日撞见的那一幕,文昭帝就气得咬牙切齿。
景王声称他是无辜的,被人下了药。
好嘛,他一查,那药是王贵妃的人准备的。
好好好,想必之前是用来算计皇后的,结果却不知怎么地算计到了景王身上。
真是给他气坏了。
要不是皇后体贴大度,安慰了他一晚上,他真的要被王贵妃母子给气死了。
憋着一肚子的火上了早朝,下朝后,大理寺卿那边查出了昨日的巫蛊娃娃上朱砂的来源。
竟然是出自太后的长乐宫!
他正想来质问太后,刚踏进长乐宫的宫门,就看到太医们进进出出。
这才知道太后礼佛时,得知朱砂查到了长乐宫的宫女身上,气得当场中风了。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你来做什么?”文昭帝看着小儿子,顿时又警惕了起来。
这不省心的小儿子。
不会一大早就来给他的小恩人要赏赐吧?
还是说知道太后的惨状要来落井下石?
他警告地看了谢翊宁一眼,示意他想好了再说话,可别说些不中听的。
“儿臣来是有要事想问父皇,事关上百条人命。”谢翊宁一句话把文昭帝给砸懵了。
什么,上百条人命?
文昭帝目光顿时变得锐利:“什么情况?哪里闹出了这样大的命案?”
“是陈年旧案。”谢翊宁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没有直接把棠家村的事情说出来。
他转移了话题:“如今还是皇祖母的身体要紧。好端端的,皇祖母怎么就中风了呢?”
“你们来说。”文昭帝提到这事就一肚子的火,他看向了太医院院判赵泰。
看着文昭帝愤怒的模样,赵泰心尖一颤,声音恭谨又小心,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近来思虑过重,肝气郁结日久,以致气血逆乱,经脉失和。此次骤然中风昏厥,正是这郁结之气引动内风,上扰清窍所致。”
文昭帝眉头锁得紧紧的。
太后并非他的生母,她如今病重,朝中保不准会传出什么谣言。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小儿子冷哼了一声。
“思虑过重?”
“皇祖母思虑过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们太医院是怎么当差的?”
“平日里请脉问安,难道就没看出丝毫端倪,没想过疏解之法?还是说你们只会用郁结于心这等万金油的由头来搪塞父皇?”
赵泰的冷汗“唰”地就流下来了。
永安王这话太重了。
若真坐实了太医院“当差不力”甚至“疏忽渎职”的罪名,整个太医院都要遭殃,他这个院判也不用干了。
瞧见文昭帝的脸色随着永安王开口之后变得越来越阴沉,赵泰扑通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王爷息怒啊!臣等一直尽心尽力地替太后诊脉开方煎药,太后的情况一直在有所好转。按理来说,太后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他绞尽脑汁辩解了起来。
“那皇祖母怎么会晕倒在佛堂?”谢翊宁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
佛堂?!
赵泰猛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