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修真小说 > 特别嗲全文免费阅读 > 第190章  薛芃芃的亲生父亲是谁
“……”
时知渺缠纱布的力道蓦地加重,惩罚他的口不择言,徐斯礼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谋杀亲夫上瘾啊?”
时知渺指尖一颤,没有说话,垂着眼继续捆纱布。
沉默在空阔的房间里蔓延了几秒,她突然抬眼,问起另一件事:
“薛芃芃既然不是你的女儿,那她的爸爸是谁?”
徐斯礼顿了一下,而后才说:“这个又不重要。”
“不重要为什么不说?”时知渺问到底。
徐斯礼喉结滚动,看着她道:“渺渺,我当初不说薛昭妍母女的事,不全是为了报复你,我没你想的那么狠心。”
“但事到如今,你还不是肯告诉我完整的真相。”时知渺满眼失望。
徐斯礼叹气:“是你没必要知道。”
时知渺冷笑一声,利落地打好绷带的最后一个结,收拾起医药箱,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与他彻底拉开距离:
“你不同意离婚,还想要和好,却又不肯坦白。意思是要我下半辈子继续忍受你有隐瞒我的事情,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老人说‘难得糊涂’,”徐斯礼的语气带着诱哄的软,
“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需要追根究底,我也可以不计较你心里给陆山南留了多少位置,咱们各退一步,好不好?”
假的。
徐斯礼不可能不计较。
等他哄回时知渺,就要开始清理这个碍眼的“大舅子”。
但这话在时知渺听来非常过分!
她一下站起身,看着沙发上的徐斯礼,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行,你退你的,我退我的——我的退让就是不追究你过去对我做的事情,我只要离婚。”
“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直接转身回了卧室,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余地。
“渺渺……”徐斯礼下意识想伸手拉住她,但手臂的剧痛让他的动作一滞。
时知渺已经“砰!”的一声关上门,并且反锁了。
徐斯礼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裹着绷带的手臂,伤口的疼混着心里的烦躁,让他忍不住低骂一句。
过了几分钟,他还是不甘心,起身去敲门。
耍无赖地喊道:“渺渺,雨好大,我好害怕,不敢开车回家,今晚只能在你这儿将就了。”
“时医生,我好歹是伤患,还是为了你受伤的,沙发这么硬我怎么睡啊,我要睡床,我要睡床。”
毫无回应。
徐斯礼继续敲门,声音放软:“时医生,我的感冒还没好呢,内伤外伤相加,如果连睡都睡不好,猝死了你就背上人命债了。”
“时医生,时医生……”
门突然一下打开!
时知渺寒着一张脸看他,眼底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他吵死了!
徐斯礼弯唇:“一起睡?”
时知渺一把推开他,一言不发地走向套房的客卧。
?徐斯礼喊:“时知渺!”
客卧的门也“砰!”地关上,同样反锁。
徐斯礼:“……”
他就不该开套房!
就应该开个普通大床房,连沙发都没有,让她除了睡一张床没有第二个选择。
真是失策。
徐斯礼走进卧室,睡在还留有时知渺余温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他心烦意乱地抬手揉了揉眉骨。
向来游刃有余的男人,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无计可施的无奈。
·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窗帘洒入卧室,从床尾一路倾照到床上人的脸上。
徐斯礼昨晚睡得并不安稳,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让他很不舒服。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徐斯礼被吵醒,皱着眉,摸索着拿过来,看也没看就划动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时医生,是我,阮听竹。”
“我昨夜整理好投资方可能会问到的问题清单,文档已经发到你邮箱,麻烦你查收一下,尽快看看,我们好汇总修改。”
什么跟什么……徐斯礼皱了一下眉。
他的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宿醉般的头痛,加上手臂的疼痛,让他的心情也不算好,他以为对面是他的下属在汇报工作,冷着声说:
“有什么事不能微信留言,非得打电话?大周末的大早上,你是有多热爱工作?”
他带着鼻音的轻斥,混着刚睡醒特有的磁性沙哑,透过听筒传过去,有种在不经意间撩人心弦的性感。
电话那头的阮听竹蓦地一愣!
她立刻看向手机,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日思夜想,以至于失手拨出了那个深深埋藏在通讯录里,许多年都不敢拨过去的号码。
但并不是。
屏幕上显示的就是“时知渺”三个字。
所以……徐斯礼接了时知渺的电话?
又是大早上这个特殊的时间,又是刚睡醒的状态……阮听竹很难不去想,他们昨晚是睡在一起的。
……应该的,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睡在一起太正常了。
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咬住下唇,反应过来什么,又赶忙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
她强迫自己冷静,只是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紧绷和异样:“……抱歉,我习惯重要的事情电话沟通确认,比较有效率,对不起,影响你们休息了?”
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丝试探的意味,有些酸涩。
“?”
徐斯礼将手机拿开,看一下,才发现自己接错时知渺的电话,来电显示是“阮听竹”。
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更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接时知渺的电话,只是冷懒地说:“哦,我等会儿会跟渺渺说的,没什么事挂了。”
“……好的。”阮听竹的声音有些迟钝地传过去。
随后电话挂断。
阮听竹站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几日的暴雨换来今日的晴空万里,她却感觉浑身冰冷。
她保存下那段录音,点了播放,听着徐斯礼那慵懒、沙哑、磁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从听筒传出来:
“我等会儿会跟渺渺说的,没什么事挂了。”
“我等会儿会跟渺渺说的,没什么事挂了……”
她只来得及录下这一句,他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停顿,都像带着钩子,在她的心上不断搅动着。
阮听竹早就知道自己一直都不甘心当年跟他只是那样而已,但到了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不甘心,竟然这么浓重。
阮听竹就这么一遍一遍地听着这句录音,直到情绪平复下来为止。
……
主卧的门打开,时知渺走了进来。
她是来拿自己昨晚落下的手机的,结果手机在徐斯礼手上,她不满地蹙眉。
徐斯礼却神色自然:“醒了?昨晚睡得好吗?刚才你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我的,顺手就接了。”
时知渺接过来一看,是阮听竹的电话。
“……”
想到徐斯礼和阮听竹那段不清不楚的过往,再想到他们刚才通过电话,整整两分钟!她心里就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她没说什么,将手机放进口袋,而后去了阳台,拿出自己昨晚丢进洗烘一体机的衣服,又进了浴室,换衣服、洗漱。
收拾妥当,她准备离开。
徐斯礼还坐在床头,问了一句:“时医生要丢下为你受伤的病人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