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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陆宴舟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听说他被陆斯年罚去非洲开拓新项目,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沈月然总算消停了,没再三天两头往陆家跑,我的日子也清静了。
我和陆斯年还是老样子,虽然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其实跟合租的室友也差不了多少。
他忙着他的事业,我啃我的书本,一天到晚上也说不上几句话。
周末偶尔碰见了,话题也干巴巴的,不是说天气,就是他爸妈又让我们周末回去吃饭了。
我渐渐发现,这个人并不想那么冷,他的好都藏在细节里。
我熬夜赶论文,让他阿姨给我温一杯牛奶。
我为一个案子弄得掉了头发,第二天下午就会慢慢多一本参考书。
他嘴上不说,但每次出手,都正好是我最需要的东西。
说实话,我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慢慢的敲活了。
我开始关注他。
他喜欢喝不加糖的黑咖啡,喜欢看财经新闻,书房里收藏了许多绝版的旧书。
他不爱笑,但偶尔被我讲的冷笑话逗乐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好看。
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恐慌。
我是一个灾星。
上一世,我爱陆宴舟,他为我而死。
这一世,我不能再把陆斯年也拖下水。
他给了我平静的生活,我不能恩将仇报。
我开始刻意地躲着他。
他回家时,我借口累了,已经回房休息。
他留在书房的书,我不再去看。
餐桌上,我埋头吃饭,不再主动和他说话。
我的疏离,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他只是比以前更沉默了。
我们之间的空气,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冰冷和死寂。
我想,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