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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崇明蹲在地上,捡起卖身契,眸中带光地看着若荷。
若荷你看!我拿到你卖身契了,待我将它烧了,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是贱奴出身了!
若荷也眼泛泪花,激动地点头。
我拿了一颗蜜饯放在口中,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他们既然伤了我,我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他们呢
婆母见事已至此,也无退路,便挺起了腰杆。
一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妄想拿捏我儿呸!
我万家有了若荷这个大功臣,往后自有享不尽的福气!你那点嫁妆,我们还不稀罕呢!
话落,他们转身要走。
忽然门口传来了房妈妈尖利的声音:柴小伯爷,就是这!
好戏,就要开场了。
门口吵吵嚷嚷,还不等万崇明三人出去。
房妈妈同一位身着墨绿锦袍的男子,就闯了进来。正是柴泽。
母亲见状大怒:你们是谁居然敢擅闯我顾府!你们今天一个两个没有拜帖就闯府,当我顾家是市井
传出去,我顾家成何体统,有何脸面我定要报了官府,治你们罪!
母亲方才维护门楣的话语,令我心头一紧。
今日这等腌臜事若传扬出去,顾家颜面何存
万幸,窗外依旧大雨滂沱......我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有这场雨,街上无人走动。
雨声也掩盖了些许吵闹声,不至于传出去让人看笑话。
真的是连老天都在助我。我拍了拍母亲的手,示意这些人都是我找来的。
母亲不解地看了看我,没有再做声。
柴泽是宁安伯爵府的嫡次子,京中有名的纨绔风流子。
其母柴大娘子为了约束他,为他娶了尚书家的嫡女为妻。
尚书女可是出了名的悍妒。
她管教柴泽极严,将他所有的银钱都收了上去,不许他外出去风月地。
就连出门与朋友相交,都要再三向尚书女请示,得了许可,柴泽才能出来。
对于柴泽这样的浪*荡子,尚书女的做法好比杀了他。
奈何有尚书家和柴大娘子撑腰,柴泽有苦与不满,也是不敢多说一句。
‘如今他好不容易冒险攒的私银被偷了,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柴小伯爷!您瞧!就是这个小贱蹄子偷了您的银子!
转头就攀上了别人,想洗手做人正头娘子呢!
房妈妈指着若荷,尖声道。
若荷看见柴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自觉地往万崇明身后躲了躲。
柴泽神色阴翳地看着若荷道:偷了我的银子,还想跑想的倒是美。
说!我的三百两银子你都拿去了哪儿
话落,柴泽一步跨上前,一脚将若荷踹在地上。
万崇明惊吼道:你做什么!
万崇明赶紧蹲在地上扶着若荷,心疼道:若荷,你有没有事
若荷颤抖着:崇明救我......
万崇明怒视柴泽问道: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下居然敢当众打人
柴泽不屑道:我的名号,也是你配知道的你是他什么人,在这里护着他没有你什么事就给我滚开!
我告诉你,这贱人五日前服侍我时,偷了我随身带的血玉佩,还有一千两银票!
你可知这玉佩是御赐之物丢了是要掉脑袋的,你在这里护着她不怕死吗还有......
说到这,柴泽顿了顿,咬着牙道:你可知道那一千两银子,是我好不容易从我娘子眼皮子下偷来的!
一千两啊......那可是我特意留着在外潇洒的私钱啊!
万崇明听见柴泽的话,冷笑道:公子怕是白日吃醉了酒,糊涂认错人。
我同若荷自从上月就已经约定,要将替她赎身,她便没有再接过客,怎么可能五日前,偷了你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