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驱逐楚风:废物!滚!
他隐居药王谷。
宗门大比,全员中毒!
长老跪求:楚神医!救救我们!
楚风煎药喂狗:
求人
先磕头。
磕满一千……
再看心情!
第1章:丹房炸炉毒喂狗汤药碾长老!
药王谷深处,茅屋柴扉,青烟袅袅。楚风蹲在泥炉前,慢悠悠地扇着蒲扇。炉上药罐咕嘟作响,苦涩中带着奇异的清香弥漫开来。他脚边趴着一只皮毛油亮的黄狗,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突然!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谷外传来!震得茅屋簌簌落灰!黄狗惊得跳起,狂吠不止!
楚风手中蒲扇微微一顿,眼皮都没抬。青云宗的丹房……又炸了听这动静,怕是三品以上的焚心丹炸炉,毒性不小。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继续扇火。药汁渐浓,色泽转为琥珀金。
不多时,谷外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痛哼声。
楚风!楚风小友!救命啊!一个苍老凄惶的声音在谷口响起,带着哭腔。
楚风没应声。药成了。他熄了火,将浓稠的药汁倒入旁边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里。琥珀色的药液在碗中微微晃动,氤氲热气升腾。
楚风!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青云宗吧!另一个声音加入,是执法长老赵铁山,此刻也全无平日的铁血威严,只剩下恐惧和哀求。
楚风端起药碗,走到柴扉前。门外,景象凄惨。青云宗大长老陈玄,须发焦黑,脸色青紫,嘴角还挂着黑血,被两个同样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内门弟子搀扶着,几乎站立不稳。执法长老赵铁山捂着胸口,气息紊乱,嘴唇乌黑。身后还有十几个精英弟子,个个东倒西歪,面色痛苦,哀嚎呻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和腥甜混合的怪味。
看到楚风出来,陈玄浑浊的老眼爆发出希冀的光芒,挣扎着想上前:楚风!快!快救我们!丹房炸炉,‘焚心散’混着‘蚀骨烟’……全宗上下……都中毒了!只有你能解!
赵铁山也急声道:楚风!以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只要你出手相救,青云宗必有厚报!灵石!丹药!功法!任你挑选!
楚风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群曾经高高在上、视他如蝼蚁的大人物,最后落在陈玄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老脸上。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求人
先磕头。
磕满一千……
再看心情。
什么!陈玄以为自己听错了!磕头!还要一千个!他可是青云宗大长老!筑基后期修士!给一个被驱逐的弃徒磕头!
楚风!你不要太过分!赵铁山怒喝,牵动伤势,又咳出一口黑血。
小畜生!你敢!一个年轻弟子挣扎着骂道,随即被剧痛淹没,蜷缩在地。
楚风仿佛没听见。他蹲下身,将手中那碗热气腾腾、价值连城的解毒药汤,放在了黄狗面前。
大黄,吃饭了。
黄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凑过去,伸出舌头,吧嗒吧嗒地舔食起来。琥珀色的药汁顺着狗嘴流下,散发出愈发浓郁的清香。
所有人都看傻了!目瞪口呆!
那……那是什么药!闻着药香,他们体内翻腾的毒气似乎都缓和了一丝!绝对是解药!而且是品阶极高的解药!
他竟然……拿来喂狗!
暴殄天物!奇耻大辱!
楚风!你……你欺人太甚!陈玄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风,手指哆嗦。
噗——!急怒攻心,加上毒性发作,他猛地喷出一大口腥臭的黑血!身体软软倒下!
大长老!弟子们惊呼,乱作一团。
楚风站起身,拍了拍手,看着地上那滩黑血和黄狗满足的舔舐声,眼神淡漠:
药……
喂狗了。
想要
求它。
或者……
磕头。
自己选。
说完,他不再理会谷外死寂般的绝望和咒骂,转身回了茅屋,吱呀一声关上了柴扉。
第2章:皇榜悬赏急金针封脉慑御医!
药王谷外,哀鸿遍野。
青云宗众人眼睁睁看着那碗救命的药汤被狗舔食殆尽,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所有人。几个年轻弟子毒气攻心,惨叫着断了气。陈玄和赵铁山修为深厚,勉强压制,却也面如金纸,气息奄奄。
磕……磕头……陈玄躺在冰冷的地上,浑浊的眼睛望着紧闭的柴扉,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尊严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
大长老!赵铁山悲呼。
磕……不然……都得死……陈玄闭上眼睛,老泪纵横。
赵铁山看着身边倒毙的弟子,再看看气息微弱的大长老,一咬牙,挣扎着爬起来,对着茅屋的方向,咚地一声,重重磕了下去!
楚神医!赵铁山……给您磕头了!
一个,两个,三个……
沉闷的磕头声在寂静的山谷回荡,伴随着压抑的呜咽和毒发的呻吟。
还活着的弟子,也挣扎着,或跪或趴,开始磕头。
一百,两百,三百……
鲜血从额头渗出,染红了谷口的碎石。毒气在体内肆虐,每一次磕头都如同酷刑。
七百,八百,九百……
当第一千个响头磕完,谷口已是一片狼藉,只剩下寥寥数人还勉强有气息,包括额头血肉模糊、气若游丝的赵铁山和陈玄。
柴扉吱呀一声开了。
楚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他走到奄奄一息的陈玄面前,倒出一粒碧绿色的丹药,塞进他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瞬间扩散。陈玄脸上的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呼吸也平稳下来。
他又给赵铁山和另外两个还活着的弟子喂了药。
滚吧。楚风声音依旧平淡,再敢扰我清静,下次喂狗的,就是你们的骨灰。
陈玄和赵铁山劫后余生,哪敢多言,挣扎着爬起来,带着仅存的弟子,如同丧家之犬般,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药王谷。来时趾高气扬,去时狼狈如狗。
药王谷恢复了宁静。楚风的日子依旧平淡,采药、炼丹、看书、喂狗。青云宗之事,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散去,再无痕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半月后,一队盔明甲亮、气势汹汹的皇家禁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药王谷口。马车帘子掀开,一个面白无须、眼神阴鸷的老太监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两名捧着明黄卷轴的侍卫。
皇榜在此!药王谷楚风接旨!老太监尖利的声音刺破山谷的宁静。
楚风正在给一株灵药浇水,闻言头也没抬。
老太监眉头一皱,提高音量:楚风!陛下有旨!长公主身中奇毒,太医院束手无策!特悬赏天下名医!你若能救得长公主,赏黄金万两,封侯拜相!还不速速接旨谢恩!
楚风放下水瓢,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那趾高气扬的老太监:不救。
什么!老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敢抗旨!
旨楚风嗤笑,皇帝的旨意,关我何事长公主的命,与我何干
放肆!老太监气得浑身发抖,来人!给我把这个狂徒拿下!押回京城!
几名如狼似虎的禁卫立刻拔刀扑上!
楚风眼神一冷。他身形未动,右手微抬,几道微不可查的寒芒一闪而逝!
噗通!噗通!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禁卫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僵在原地,随即软软倒地!脸色青黑,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竟是中了剧毒!
妖法!剩下的禁卫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楚风。
老太监也脸色煞白,指着楚风:你……你敢行刺禁卫!造反吗!
行刺楚风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几只聒噪的苍蝇罢了。再敢上前一步,下次倒下的,就是你。
他目光如电,锁定老太监。
老太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仿佛被毒蛇盯上,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滚回去。楚风声音冰冷,告诉皇帝。想救人……
让长公主……
亲自来跪。
跪满三日……
再谈。
你……你……老太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让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来这穷山恶水下跪!还要跪三天!这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但他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禁卫,再看看楚风那深不可测的眼神,终究没敢再放狠话。他怨毒地瞪了楚风一眼,尖声道:好!好你个楚风!咱家记下了!走!
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抬起昏迷的同伴,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药王谷。
数日后,京城震动!
长公主府。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当朝皇帝萧衍看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老太监,气得将御案上的奏折扫落一地!一个山野村夫!竟敢如此藐视皇权!让朕的皇妹去下跪!他以为他是谁!
陛下息怒!太医院院正孙思邈(同名)颤巍巍地出列,那楚风虽狂妄,但……但长公主所中之毒,名为‘碧落黄泉’,霸道无比!臣等用尽方法,也只能勉强压制三日!三日后若再不解毒……恐……恐神仙难救啊!
难道……难道真要皇妹去受此奇耻大辱!萧衍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陛下!丞相出列,为今之计,只有……只有请长公主屈尊了!先解了毒,日后再……再作计较!
是啊陛下!公主性命要紧!群臣纷纷附和。
萧衍看着龙床上昏迷不醒、脸色青灰的胞妹,心如刀绞。最终,他颓然坐倒在龙椅上,无力地挥了挥手:……准。派……派最精锐的龙骧卫护送……务必……务必保证皇妹安全……
翌日,药王谷口。
皇家仪仗绵延数里,旌旗招展,却无半分喜庆,反而透着肃杀和悲壮。龙骧卫精锐如临大敌,将谷口围得水泄不通。
一架由八匹纯白骏马拉着的凤辇停在谷口。帘子掀开,两名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下一位身着素白宫装、面覆轻纱、身形窈窕却虚弱不堪的女子。正是当朝长公主,萧玉儿。
她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在宫女的搀扶下,对着那紧闭的柴扉,缓缓地、艰难地跪了下去。
民女……萧玉儿……
求见……楚神医……
恳请……神医……救命……
声音虚弱,却清晰地回荡在山谷。
第3章:长公主跪谷三日为限破奇毒!
长公主萧玉儿,金枝玉叶,万金之躯,此刻却跪在药王谷冰冷的碎石地上。素白的宫装沾染了尘土,轻纱下露出的额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身体微微颤抖,全靠两名宫女用力搀扶才勉强维持跪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痛苦,显然毒性已深入肺腑。
龙骧卫统领赵无极,一位先天境巅峰的高手,按着腰间刀柄,虎目含煞,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柴扉。他身后数百精锐甲士,刀出鞘,箭上弦,杀气腾腾!只要里面那人敢有半点不敬,他立刻下令踏平这山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头渐高,山谷内依旧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长公主越来越粗重痛苦的喘息。
公主!一名宫女带着哭腔,您撑住啊!
赵无极忍无可忍,上前一步,对着柴扉怒吼:楚风!长公主千金之躯,已按你所言跪在此地!你若再不出来救治,休怪本将不客气!
柴扉依旧紧闭。
统领!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冲进去抓人!一名副将怒道。
对!抓出来!看他救不救!群情激愤。
赵无极眼神一厉,正要下令强攻!
吱呀——
柴扉终于开了。
楚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刚采的草药。他看都没看杀气腾腾的龙骧卫,目光落在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萧玉儿身上。
跪了多久他问,声音平淡。
已……已有一个时辰……宫女哽咽回答。
不够。楚风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要回去。
站住!赵无极暴喝,身形一闪,挡在楚风面前,手中长刀出鞘半寸,寒光凛冽!楚风!你真当皇家威严是儿戏!长公主何等身份!能跪你一个时辰,已是天大的恩典!立刻解毒!否则……
否则如何楚风抬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赵无极。
赵无极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竟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先天巅峰高手呼吸一窒!他心中骇然!此人……深不可测!
否则……本将……赵无极强提气势,话未说完。
楚风动了!快如鬼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噗!噗!噗!噗!
四声轻响!
赵无极浑身剧震!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四肢的几处大穴,竟被插上了四根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芒的金针!金针入体,一股阴寒之气瞬间封死了他的经脉!真气凝滞!动弹不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赵无极惊骇欲绝!
聒噪。楚风收回手,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封你经脉三日。再敢多嘴,废你修为。
他不再理会如同雕像般僵立的赵无极,走到萧玉儿面前,蹲下身,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片刻,他收回手,眉头微蹙:‘碧落黄泉’还混了‘牵机引’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对那两名吓傻了的宫女道:扶她进去。
是!是!宫女如蒙大赦,连忙搀扶起几乎虚脱的萧玉儿,跟着楚风走进茅屋。
茅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楚风让萧玉儿躺在自己那张铺着干草的硬板床上。他取出一套古朴的银针,点燃一盏油灯。
会有点疼。忍着。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萧玉儿虚弱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楚风出手如电!银针化作道道寒光,精准地刺入萧玉儿周身数十处大穴!手法玄奥,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随着银针刺入,萧玉儿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珠瞬间浸湿了鬓角!一丝丝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她皮肤下渗出!
公主!宫女失声惊呼。
闭嘴。楚风冷喝,手中动作不停。他取出一把小巧的玉刀,在萧玉儿指尖轻轻一划!一滴浓稠如墨、散发着腥臭的黑血滴落,落在准备好的玉碗中。
毒血已引出一部分。楚风拔掉银针,萧玉儿如同虚脱般瘫软下去,但脸上的青灰色明显褪去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三日。楚风收起工具,看也没看萧玉儿,每日午时,我会为你行针一次。三日后,毒可解。这期间,你只能喝清水,吃我给的药丸。
他丢给宫女一个小瓷瓶:一次一粒,化水服下。
说完,他不再理会,自顾自走到角落,拿起一本泛黄的医书看了起来。
萧玉儿躺在硬板床上,感受着体内肆虐的毒气被暂时压制,看着那个在油灯下安静看书的侧影,眼神复杂。屈辱有。感激也有。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这个男人的医术,鬼神莫测!心性,更是深如寒潭!
屋外,被金针封脉、动弹不得的赵无极,如同一个耻辱的雕塑,矗立在谷口。数百龙骧卫噤若寒蝉,再无人敢叫嚣。药王谷,只剩下风声和萧玉儿压抑的喘息。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每日午时,楚风准时为萧玉儿行针引毒。每一次行针,都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痛苦无比,但效果也立竿见影。萧玉儿脸上的青灰彻底褪去,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已有了光彩。
第三日,最后一次行针结束。
楚风拔掉最后一根银针。萧玉儿猛地坐起,哇地吐出一大口漆黑如墨、腥臭扑鼻的毒血!吐完之后,她只觉得浑身一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种久违的活力重新回到体内!
毒……解了萧玉儿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恢复红润的手掌。
嗯。楚风淡淡应了一声,开始收拾银针。
楚神医!大恩大德……萧玉儿挣扎着下床,想要行礼。
不必。楚风打断她,毒解了,就走吧。诊金……
他指了指谷口:外面那些人的兵器铠甲,留下。当柴烧。
萧玉儿:……
她看着楚风淡漠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她深深一福:玉儿……谢过神医救命之恩!他日若有差遣……
没有。楚风头也不抬,走吧。别打扰我看书。
萧玉儿不再多言,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茅屋。谷口,赵无极身上的金针早已被楚风隔空收回,此刻正羞愧难当地低着头。龙骧卫们看着恢复健康的长公主,又惊又喜,但听到要留下兵器铠甲当柴火,个个脸色如同吃了苍蝇。
照神医说的做!萧玉儿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赵无极咬牙应道。很快,数百龙骧卫卸甲弃兵,只穿着里衣,如同打了败仗的溃兵,簇拥着长公主的凤辇,灰溜溜地离开了药王谷。留下满地锃亮的刀枪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楚风走出茅屋,看着那堆柴火,满意地点点头。他随手拿起一把精钢长刀,掂了掂。
嗯。
够烧一阵子了。
第4章:江湖悬赏令阎王索命反被屠!
长公主痊愈回京,震动朝野!皇帝萧衍龙颜大悦,本想重赏楚风,却得知爱妹在药王谷跪了三天,还被勒索了数百龙骧卫的装备当柴烧,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但碍于楚风那鬼神莫测的医术和毒术,终究没敢再派人去请。只是暗中下令,将药王谷列为禁地,严禁任何人打扰。
楚风乐得清静。每日采药炼丹,研究古籍,修为在不知不觉中稳步提升。大黄狗也越发神骏,皮毛油光水滑,眼神灵动,似乎也得了不少好处。
然而,江湖风波恶。
听说了吗‘血手人屠’厉天行放出话来,悬赏十万两黄金,要药王谷楚风的人头!
厉天行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他找楚风干什么
据说他唯一的儿子中了奇毒,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眼看就要断气了!厉天行放出狠话,谁能救他儿子,他奉上全部家财!若楚风不救,他就屠尽药王谷!鸡犬不留!
嘶——!这魔头疯了!楚风这次麻烦大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江湖。药王谷外,再次暗流涌动。不少亡命之徒被十万两黄金的悬赏刺激得红了眼,蠢蠢欲动。
这日,楚风正在谷内晾晒草药。大黄狗突然竖起耳朵,对着谷口方向狂吠起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警惕和凶悍!
楚风抬头望去。只见谷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身材干瘦,面容普通,甚至有些佝偻的老农。他手里拄着一根枯木拐杖,背上还挎着一个破旧的药篓,看起来就像个迷路的采药人。
但楚风的眼神却瞬间锐利起来!此人看似普通,但每一步落下,都轻如鸿毛,点尘不惊!周身气息更是如同深渊古井,深不可测!最让楚风警惕的是,他药篓里散发出的,不是草药清香,而是极其淡薄、却阴毒无比的……死气!
咳咳……小友可是药王谷楚神医老农咳嗽两声,声音沙哑,如同破锣。
是又如何楚风不动声色。
老朽‘鬼医’莫三更。老农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受人之托,来请小友出谷,救一个人。
没空。楚风拒绝得干脆利落。
呵呵……莫三更也不恼,慢悠悠地从药篓里摸出一个黑漆漆的骷髅头骨,轻轻摩挲着,小友何必拒人千里之外那人说了,若请不动小友……
他眼中绿光一闪,声音陡然变得阴森刺骨:
就让这药王谷……
变成一片死地!
话音未落!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浓郁腐朽和死亡气息的灰色毒雾,猛地从莫三更佝偻的身体内爆发出来!如同活物般,迅速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焦黑!岩石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腥臭!
汪!呜……大黄狗被毒雾边缘扫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踉跄后退,皮毛瞬间失去光泽!
找死!楚风眼神冰寒!他没想到这老鬼如此歹毒,一言不合就下杀手!而且用的是无差别扩散的腐骨瘴!这是要绝户!
他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大黄身边,一枚碧绿色的丹药塞入狗嘴。同时,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呼——!
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带着勃勃生机和炽热的气息,如同春风拂过冰原!那蔓延的灰色毒雾遇到这股气浪,如同冰雪遇到骄阳,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退散!
咦莫三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好精纯的‘回春罡气’!小友果然有两下子!可惜……
他枯瘦的手指猛地一弹!
咻!咻!咻!
三道细如牛毛、几乎透明的乌光,如同毒蛇吐信,撕裂空气,直射楚风眉心、咽喉、心脏!速度快到极致!角度刁钻狠辣!正是他的成名绝技——阎王三点!
楚风瞳孔微缩!这老鬼好毒的手段!他不敢怠慢,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诡异一扭!
嗤!嗤!
两道乌光擦着他的衣襟飞过,射入身后岩石,瞬间腐蚀出两个深不见底的小洞!
但第三道乌光,却如同跗骨之蛆,眼看就要射中他心口!
千钧一发!
楚风右手食指中指并拢,闪电般探出!
叮!
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
那道足以洞穿金石的乌光,竟被他用两根手指,稳稳夹住!赫然是一根淬了剧毒的黑色骨针!
什么!莫三更脸色剧变!他的阎王三点从未失手!竟被对方空手接住!
还给你!楚风眼神冰冷,手腕一抖!
咻——!
黑色骨针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直取莫三更咽喉!
莫三更怪叫一声,身形急退!同时袖袍一挥,一股腥风卷出,试图阻挡!
噗嗤!
骨针穿透腥风,精准地钉入莫三更的左肩!一股麻痹感瞬间蔓延!
啊!莫三更惨叫一声,眼中充满了惊骇和怨毒!他猛地一拍腰间一个不起眼的皮囊!
嗡嗡嗡——!
一大片黑压压、指甲盖大小、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毒虫,如同乌云般涌出!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铺天盖地扑向楚风!
蛊虫楚风眉头一挑,不惊反笑,班门弄斧!
他手掌一翻,掌心多了一个小巧的玉瓶。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带着辛辣和清甜的混合香气弥漫开来!
说也奇怪!那气势汹汹的虫云,一闻到这香气,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互相撕咬碰撞!如同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最后竟呼啦一声,掉头扑向它们的主人——莫三更!
不!我的宝贝!回来!莫三更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挥舞衣袖驱赶!但那些毒虫早已失控,疯狂地扑到他身上撕咬!
啊——!救命!楚风!救我!莫三更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瞬间爬满了毒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溃烂、发黑!他倒在地上,疯狂翻滚挣扎,却无济于事!几个呼吸间,便化作了一滩腥臭的血水!连骨头都没剩下!
虫云吞噬了主人,似乎也失去了目标,在原地盘旋片刻,便四散飞走了。
谷口,只剩下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水和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楚风收起玉瓶,走到血水旁,捡起莫三更遗落的那个骷髅头骨和药篓。药篓里,除了几样歹毒的毒草,还有一块漆黑的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狰狞的鬼头,背面是一个血字。
血煞令楚风眼神微凝,厉天行
他掂了掂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想杀我
那……
我先去……
杀你儿子。
第5章:魔头堡索命一念生死镇江湖!
血煞令入手,触手冰凉,带着一股阴邪的煞气。楚风看着令牌背面那个狰狞的血字,眼神毫无波澜。厉天行血手人屠悬赏十万两黄金要他的人头还派鬼医莫三更这种货色来送死
呵。楚风轻笑一声,随手将令牌丢给旁边摇尾巴的大黄狗,叼着,带路。
大黄狗兴奋地汪了一声,叼住令牌,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便朝着一个方向窜了出去!速度极快,如同离弦之箭!
楚风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跟在后面。一人一狗,速度惊人,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不过半日功夫,便已深入莽莽群山之中。
前方,一座依山而建的黑色城堡出现在视野中。城堡通体由巨大的黑石垒成,高耸入云,城墙厚重,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和暗红色的污渍,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和煞气!正是厉天行的老巢——血煞堡!
堡门紧闭,城墙上人影绰绰,戒备森严。
汪!汪汪!大黄狗对着城堡狂吠。
什么人!敢闯血煞堡!城墙上传来厉喝,弓弩上弦的声音清晰可闻!
楚风负手而立,声音平静,却如同滚滚雷音,传遍整个城堡:
药王谷,楚风。
来取……
厉天行的人头。
轰——!
城堡瞬间炸锅!
楚风!他竟敢找上门来!
杀了他!为莫老报仇!
放箭!射死他!
城墙上箭如雨下!夹杂着强弩破空之声!密密麻麻,覆盖了楚风所在区域!
楚风身形不动,周身三尺之内,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气墙!箭矢射到近前,如同撞上钢板,纷纷折断坠落!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罡气护体!他是宗师!有识货的匪徒失声惊呼!
宗师又如何!堡主也是宗师!布阵!血煞大阵!一个头目厉声嘶吼!
城堡大门轰然洞开!数百名身穿血色劲装、手持利刃的匪徒蜂拥而出!他们训练有素,迅速结成阵势,一股浓郁的血煞之气弥漫开来,隐隐形成一头狰狞的血色巨兽虚影,朝着楚风咆哮扑来!气势惊人!
血煞大阵有点意思。楚风眼神微亮,却依旧站在原地。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着那扑来的血色巨兽虚影,轻轻一握!
嗡——!
一股无形的、仿佛能掌控天地的恐怖力量骤然降临!
那由数百匪徒气血和煞气凝聚的血色巨兽,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瞬间扭曲、变形、崩溃!化作漫天血雾消散!
噗!噗!噗!
结阵的匪徒如同被重锤击中,齐齐喷血倒飞!阵势瞬间崩溃!哀嚎遍地!
不可能!城墙上,一个身材魁梧、面容狰狞、浑身散发着恐怖煞气的独眼巨汉(厉天行)目眦欲裂!他猛地抽出背后门板般的巨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楚风!给我儿偿命!厉天行怒吼,巨刀带着开山断岳之势,卷起血色罡风,狠狠劈向楚风头顶!刀未至,恐怖的刀压已将地面撕裂!
面对这惊天一刀,楚风终于动了。他一步踏出,不退反进!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化作剑指!指尖一点璀璨的金芒凝聚!
破!
一声轻喝!
剑指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巨刀刀锋最薄弱之处!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
厉天行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沛然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瞬间崩裂!巨刀脱手飞出!打着旋儿插入数十丈外的山壁!刀柄兀自颤抖!
他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中,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厚重的城墙上!坚硬的石壁被砸出一个人形凹坑!厉天行嵌在里面,口喷鲜血,筋骨尽断!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一指!仅仅一指!败宗师!
整个血煞堡,死寂一片!所有匪徒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呆若木鸡!
楚风走到嵌在墙里的厉天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儿子在哪
厉天行咳着血,眼神怨毒:你……你休想……
不说楚风眼神一冷,剑指再次抬起,对准他的眉心。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厉天行浑身一颤!他毫不怀疑,这一指下去,他必死无疑!
在……在后山……寒冰洞……厉天行终究怕死,嘶声道。
楚风收回手指,转身走向后山。大黄狗叼着令牌,趾高气扬地跟在后面,路过那些瑟瑟发抖的匪徒时,还故意龇了龇牙。
后山寒冰洞。寒气刺骨。洞内一张寒玉床上,躺着一个面色青黑、气息全无的少年。正是厉天行的独子,厉飞羽。
楚风检查了一下,眉头微皱:‘九幽锁魂’还中了‘化骨绵掌’下手够狠的。他取出金针,在少年周身要穴连刺九针!手法玄奥,带着勃勃生机!同时,一掌拍在少年心口,一股精纯温和的真气渡入!
噗——!
少年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大口淤血!脸色迅速恢复红润!他茫然地看着四周:我……我没死
楚风收回手掌和金针,转身就走。
恩公!恩公留步!厉飞羽挣扎着起身,跪倒在地,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飞羽愿做牛做马……
不必。楚风脚步未停,救你,是因为你爹悬赏要我人头。现在……
他走出山洞,看着挣扎着爬过来的厉天行,声音冰冷:
厉天行。
你儿子活了。
你的命……
我收了。
话音落,楚风剑指隔空一点!
噗嗤!
一道无形剑气洞穿厉天行眉心!
血手人屠,毙命当场!
楚风看都没看厉天行的尸体,对旁边噤若寒蝉的匪徒道:埋了。这血煞堡……
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远处云雾缭绕的药王谷方向。
改名……
药王别院。
以后……
我采药累了……
过来歇脚。
说完,他带着大黄狗,飘然下山。
身后,血煞堡(现药王别院)内,数百匪徒面面相觑,最终齐齐跪倒,朝着楚风离去的方向,深深叩首。
——江湖
——不过是他闲庭信步的后花园。
——神医
——亦可掌生缘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