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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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诊楼前,围绕着一圈又一圈的人,
周围有警卫驱赶人群,
我跌跌撞撞冲进去,
蓬头垢面好似疯子,
但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拦我,
地上隐隐有个人形被白布蒙住,
我跪在地上,伸出手想去掀开白布,
每每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是爷爷。
爷爷那样开朗乐观的老头,
怎么会面目全非的躺在这里
我瘫坐在地上,小护士拉住我的胳膊,好几下没把我架起来：
节哀顺变,爷爷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失控的吼出来：他不是爷爷,他不是,你胡说。
积压的痛苦好似汹涌海水朝我扑面而来,
压得我几乎抬不起头,我失控的嚎叫,呐喊,
却始终没看掀起白布。
但我知道,那就是他！
那块用了二十多年的机械表,支离破碎,
好似爷爷的身体。
我两眼发黑,哭到几近昏厥,
却忽然被一个人拉进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拍了拍我的头顶：
别看,小雅,别看,有我在呢。
傅辰潇,他来了！
爷爷被人拉近殡仪馆,
我行尸走肉般,看着傅辰潇安排好丧礼。
他递给我一杯暖呼呼豆浆：
别哭了,爷爷不会希望看你这样难过的。
我拼命吸了吸鼻腔,冲他点点头。
叮！
手机铃声响起,
是我托人调的爷爷病房监控：
小雅,你看看吧。
视频中,我看到叶子晴趾高气昂走进去,
掏出手机给爷爷看：
看到了吗你孙女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垃圾。
她为了给你治病,甘愿给别人当金丝雀。
哦,你知道什么是金丝雀嘛就是无名无份给别人生孩子的机器。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拖油瓶。
爷爷麻木的看着手机里,我的那些视频...
一边一边又一边,
叶子晴却不解气,继续说：
她是个贱人,但不得不承认也是个好孙女。
为了你做到这个份上,你是不是很开心
爷爷低垂着头,好似做错事的孩子沉默不语。
叶子晴走了后,他枯坐在病房里很久很久,
就像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后来他沉默的走向天台,
从楼顶一跃而下。
他要强了一辈子,临了不能成为孙女的负担。
我捂住嘴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爷爷没事的,你怎么这样傻
你没了,我就真的孤身一人,这世界上在没人爱小雅了啊！
巨大的悲伤,掺杂着强烈恨意,快要将我整个人撕碎。
而叶子晴此刻走到我面前,温柔同情的拍着我的头顶：
你知道吗那老头子死的时候还问我,是不是他走了你就能自由了。
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就算她死了,你也不得好过。
哦对了,你那根发簪被我拿起挑脚上死皮了,你别说还挺好用。
我死死攥住手掌,凝结成拳,用尽浑身力气将她掀翻在地。
坐在她肚子上,啪啪啪给了她三个耳光。
她毫无还手之力,是傅辰潇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扔出去...
我几乎崩溃的拿着视频给傅辰潇看：
我爷爷是被她害死的,我爷爷是被她害死的。
傅辰潇拿着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颤抖着手,声线缊怒的问：子晴,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