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氿反应过来。
立马从兜里掏出塑料袋,二话不说朝上面撒去。
“便宜你了!”
那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泡的桃子味奶茶粉。
两手使劲一捞,卡住那两货腰带拎起来就跑。
听墙角的乌羽就惨了,一团黏不唧唧的粉末糊到他脸上,下意识舔了下。
甜的?
桃子?
……
啊!天塌了!他桃子过敏啊……
“哐当”一声,乌羽从屋顶滚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该死的小贼,额跟你没完……”
“大人!大人!”
众侍卫一拥而上。
那边三人走街串巷像无头苍蝇一样。
初来乍到,对这边可谓是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该躲哪去。
“统子,给点提示。”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来啊。】
白氿思来想去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处。
随后那两人便被她一路拎到了长公主府地牢。
“又回到最初的~”
她哼着曲儿踢开牢门,又一嘴巴子拍到昏睡的狱卒脸上。
“还睡呢,哥儿们。”
看来先前下手确实有点狠了,全狱上下都还在昏睡,也不知道这会儿公主那几位醒了没有。
白氿率先寻了块相对不那么脏乱的草铺,裙摆一撩就躺了上去。
大墨镜往脸上一盖。
“我先睡了,bro。”
秦商高:“不是吧,这你也能睡着?我们就不能挑个好地方吗?”
靳斯夜拍了下他脑袋:“这深更半夜去哪找地去?估计不到天亮就会被全城通缉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氿眼皮掀开一角,赞通道:“还是你哥懂我!”
靳斯夜掏出一黑色口罩戴上,默默地凑到白氿脚边,优雅地靠着墙休息。
秦商高撇着嘴,一声不吭地挪到白氿头边坐下,一颗大脑袋瓜子抵墙上来回碰撞。
白氿:“啊?”
都靠这么近干嘛?
秦商高:“安全!”
靳斯夜:“安全!”
-
翌日,东方既白。
长公主苏醒后扭扭脑袋,记足道:“好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
刹那间,昨日种种在脑海中浮现,惺忪迷蒙的睡眼里瞬间涌入一股怒气。
“来人啦,人都死哪去了?”
被吓醒地两婢女赶紧起身跪地求饶。
长公主正准备发难,这时宫中吴内官携一众羽衣卫气势汹汹而来。
“长公主殿下,陛下宣您入宫问话,其他人给我搜。”
吴内官兰花指一抬,一排带刀羽衣卫立马往四处冲去。
平日里这长公主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向来不把他们这些奴才放在眼中,如今被逮着错处了,必叫她没有好果子吃。
“大胆!本宫的地盘岂容你一个阉人放肆!”
“殿下恕罪,老奴奉陛下口谕,还请殿下整理仪容速速回宫面圣。”
“你……”
整个公主府一阵骚乱,被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昨夜刺客。
白氿被外面动静吵醒,她一个蛤蟆跳,两手抓住木框脸贴着天窗,双脚蹬墙撅着屁股朝外看。
“不应该啊,他们怎么不来这地牢瞅瞅呢?”
靳斯夜猜测道:“这里可能是私狱。”
“私狱?”
白氿回想,通往地牢的路确实弯弯绕绕,说是地牢却也没完全藏在地下,这还给她留了个天窗不是。
“喂!这里!这里啊!”
白氿伸出右手,冲着外面使劲打招呼。
秦商高赶紧过来抓住她的脚,使出吃奶地劲往下拽。
“姑奶奶,你行行好吧!我还想多活两天。”
呜~万一在书里嘎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回到现实世界。
白氿伸腿往后一蹬,怒道:“有没有礼貌?一会儿给姐裤子都扒拉掉了。”
秦商高捂着被踹出坑的脸,抹着眼泪哭哭唧唧:“呜~呜呜~”
靳斯夜走过去捏住白氿的裙角轻轻晃了晃,问道:“外面听不见?”
“嗯,他们都不带看我一眼的,真是奇了怪了。”
她多次进出,这处除了弯绕隐蔽也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啊。
“白酒,你偏心!你怎么都不踹我哥?呜~”
秦商高趴在角落发出无人在意的控诉。
“里面的,吵什么吵?”一狱卒过来怒斥,手中皮鞭往门上一甩。
白氿转过头,指着自已问他:“不记得了吗?”
这些个小可爱,昨晚刚被暴揍了一顿,转眼就忘了吗?
狱卒被吓得腿脚一哆嗦,掉头往回跑,嘴里喊着:“头儿,头儿,昨晚那个女魔头又回来了!”
弟兄们都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还没敢上报长公主呢。
白氿眼神一骨碌,招呼那两:“你俩先待在这儿,我出去逛逛。”
然后墨镜一抬,头也不回潇洒地走了。
二人:“?”
好熟悉的流程!
白氿让人还是讲义气的,临走之前又将狱卒暴揍一遍,威胁道:“里面两位我罩的,好吃好喝照顾着,懂?”
“等我回来,他们要是少了一根小毛毛,我就把你们揍成二维纸片片。”
他们丝毫不懂二维纸片片是啥,只一味地点头。
-
内宫。
大熙定成帝眯眼瞪着长公主。
“岁宁,昨夜持刀闯宫是要作甚啊?”
宣岁宁:“什么?昨夜儿臣一直在家睡觉啊。”
睡得又香又沉,今天视线好像都变得清晰了些呢。
“朕都看见了,那件云绣琉璃裙还是朕赏给你的。”定成帝脸色变幻莫测。
“平日骄纵也就罢了,怎可如此胡闹!”
宣岁宁赶紧跪下:“儿臣冤枉,定是有人栽桩陷害。”
“昨夜确有歹人闯入儿臣寝殿,将父皇赏的琉璃裙盗了去。”
她还没来得及调查就被召进宫了。
“一派胡言,若真是有盗贼为何不盗珠宝银钱,只拿走衣裙让甚?”
“你素来与修言走得近,莫被别人当成踏脚石。”
宣岁宁眸光一闪,轻声反驳:“那是修言哥哥,不是别人。”
“朕见你年岁也不小了,该让皇后帮你择一夫婿了。”
闻言,宣岁宁径直起身,不悦道:“儿臣瞧不上那些凡夫俗物,还有,儿臣不会舞刀,父皇只管派人去查。”
定成帝捏着手指,眉心抽动。
他当然知道昨夜那刺客不是岁宁,她一个骄纵公主哪有那般好身手,只怕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数日前安平侯遇刺,如今皇宫遭袭怕不是巧合。
“你母后近来身l不适,你这段日子就留在宫里陪她吧。”
“是。”
宣岁宁被这些事一搅合,完全将昨日冒犯她的三个人忘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