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知道,明天可能就是我的死期。
但我不甘心,陆卿的仇还没报。
那天晚上,我躺在笼子里,想着这辈子的种种。
如果我死了,柳景行会怎么样
他会继续过他的富贵生活,继续欺负穷人。
不行,我不能死。
我必须活下去,我要亲手杀了他。
第二天,屠夫出现了。
他有两米高,浑身肌肉,手臂比我的腰还粗。
又来一个送死的
屠夫看着我,眼神像看死人一样。
我已经杀了八十七个人,你是第八十八个。
未必。
我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这一次,我要么杀死他,要么被他杀死。
没有第三条路。
6
铁门关上,死亡游戏开始。
屠夫冲过来,一拳砸向我的脑袋。
我拼命躲开,拳风擦着我的脸颊过去,差点把我的脸皮削掉。
跑什么跑像个男人一样站着！
屠夫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举起来砸在墙上。
我的后背撞在铁栏杆上,整个人差点散架。
太弱了,真的太弱了。
屠夫走过来,一脚踩在我的胸口。
我本来想慢慢玩,但你这样的垃圾不值得。
他举起拳头,准备一拳打爆我的脑袋。
就在这一刻,我想起了陆卿死前的样子。
想起了柳景行得意的嘴脸。
想起了柳诗雅冷漠的话：死了算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心底涌出来。
我突然爆发,双手抓住屠夫的脚踝,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他的脚踝断了。
啊——
屠夫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我趁机骑在他身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
一拳,两拳,三拳......
我的拳头砸烂了他的鼻子,砸断了他的牙齿。
你这个废物！
屠夫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
但我已经完全疯了。
我张嘴咬住他的手腕,用力撕扯。
血肉被撕下,屠夫疼得松开手。
我继续撕咬,直到把他的手筋咬断。
不要......不要杀我......
屠夫开始求饶,眼中满是恐惧。
但我没有停下。
我抓起地上的铁片,刺进他的眼睛。
这是替我弟弟杀的！
血花四溅,屠夫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我站起来,浑身是血,眼神冰冷如霜。
观众席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我的残忍震撼了。
周大虎也愣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我看向他,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现在该轮到你了。
小子,别以为杀了屠夫就能离开这里。
周大虎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把砍刀。
这里的规矩是,只有死人才能离开。
那正好,我正想试试我的新本事。
我捡起屠夫掉在地上的匕首,慢慢走向周大虎。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周大虎冲过来,砍刀劈向我的头顶。
我侧身躲开,匕首刺向他的肋下。
但周大虎经验丰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小崽子,想杀我再练十年吧！
他一膝撞在我的肚子上,我疼得弯下腰。
然后一记手刀砍在我的后颈,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就这点本事
周大虎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把我踹飞出去。
我撞在铁笼上,肋骨断了好几根。
告诉你个秘密,老子年轻的时候是特种兵出身。
周大虎得意地笑着：你以为杀了几个废物就天下无敌了
7
我趴在地上,嘴里全是血。
但我没有放弃。
我想起了在工地搬砖的日子,想起了为了省钱给陆卿买书而吃泡面的夜晚。
我想起了陆卿对我说的话：哥,等我毕业了,一定要让你过好日子。
我咬牙站起来,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我冲向周大虎,拼尽全力和他搏斗。
虽然我被他打得很惨,但我死死咬住不放。
最后,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
地狱的三个月,是柳景行送给我的礼物。
周大虎瞪大眼睛,想说什么,但只能吐出血沫。
我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
观众席上一片恐慌,所有人都在往外跑。
我提着匕首,走出铁笼,走出仓库。
复仇,正式开始。
我需要先治伤,三个月的搏斗让我浑身都是伤。
我找了个黑诊所花了一万块钱处理伤口,医生是个瘾君子只认钱不认人。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车祸。
车祸能弄成这样你是被车队碾过吗
我没回答,医生也很识趣地闭嘴了。
养伤期间我开始制定计划,直接去找柳景行肯定不行。
他身边保镖太多,得先从外围开始。
我记得撞死陆卿的司机叫李华,通过一些渠道我查到他现在在一家夜店当保安。
一个月后我的伤基本好了,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不少反应也快了很多。
我开始跟踪李华,这个人很有规律。
每天下午五点上班凌晨两点下班。
下班后会去附近的烧烤摊吃夜宵然后回家睡觉。
家里有老婆孩子,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如果不是他撞死了陆卿,我可能永远不会注意到这个人,但现在他必须死。
我跟踪了他一个星期摸清了所有规律,然后开始准备工具。
从工地偷了一辆大货车找人改了车牌,选定了行动地点：
一条没有监控的小巷。
行动当天我提前两个小时到了现场,把货车停在巷子入口躲在车里等着。
凌晨两点半李华出现了,他骑着电动车慢慢悠悠地进了巷子。
我发动货车直接撞过去,李华听到声音回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但已经来不及了。
8
货车撞飞电动车,李华滚在地上,我下车走到他面前。
李华。
他抬起头满脸是血：你......你是谁
陆卿的哥哥。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那天晚上,你撞死了我弟弟。
我没有！那是意外！我喝醉了！
喝醉了喝醉了能开那么准
李华想爬起来逃跑,我一脚踩在他的腿上,咔嚓一声骨头断了。
啊——
当时你撞我弟弟的时候,有没有踩刹车
踩了！我踩了！
撒谎。
我把货车开到他身边,车轮停在他的另一条腿上。
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踩刹车
没有......没有踩......
为什么
柳少给了我一百万,让我撞死他......
很好,你很诚实。
我发动货车,车轮慢慢碾过他的腿。
感受一下我弟弟的痛苦。
李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没有立刻杀死他,而是把车开到他的胸口停下。
李华,你有老婆孩子对吧
别......别伤害他们......是我的错......
放心,我不会动他们,但是你得死。
我再次发动货车,这次车轮碾过他的胸腔,肋骨断裂的声音很清脆。
李华的眼睛慢慢失去光泽,我下车从他身上搜出手机和钱包。
然后把尸体搬到货车上开到郊外挖了个坑埋掉。
第二天我用李华的手机给柳景行发了条信息。
【任务完成,尾款什么时候给】
很快收到回复：【什么任务你谁啊】
我发了张李华身份证的照片过去,这次柳景行沉默了很久。
【你想要多少钱】
我冷笑一声,他以为我要钱。
【不要钱,要命。】
我把李华的一根手指用快递寄到柳家,快递盒里还有一张纸条：
一个还一个,还剩三个。
柳景行收到包裹后立刻加强了安保。
别墅里增加了十几个保镖出门也带着一堆人。
但这样反而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他怕了。
接下来要解决的是柳家的管家赵四。
这个人是柳家的老人在柳家工作了二十多年。
陆卿去柳家那天就是他通知的柳景行。
而且很多脏事都是他安排的,包括联系李华撞死陆卿。
赵四住在柳家别墅的下人房里很少出门。
想要接近他比较困难,但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伪装成快递员,买通了真正的快递公司。
9
那天下午我穿着快递员制服推着小车进入别墅区。
赵管家的快递。
保安看了一眼单子：老赵,有你的快递。
赵四走出来,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我没买什么东西啊。
可能是别人寄给您的。
赵四接过包裹刚要拆开,我突然出手,一针麻醉剂扎进他的脖子。
赵四瞬间软倒,我把他塞进快递车里大摇大摆地推出别墅区。
辛苦了,兄弟。
应该的。
我把赵四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厂,用冷水把他泼醒。
醒了
赵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你是谁想要什么
我想要真相。
我拿出一张陆卿的照片：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赵四看了一眼脸色变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
我拿出一把小刀：我的耐心有限。
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刀划在他的脸上血立刻流了出来。
啊——
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是柳少让我安排的！
怎么安排的
找了个司机,给他一百万,让他撞死那个学生。
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因为他威胁要曝光柳小姐......
曝光什么
赵四犹豫了一下,我又是一刀：说！
柳小姐怀孕了！是别人的孩子！
谁的
一个已婚的老板,如果被发现柳家的名声就毁了。
我明白了,柳诗雅和陆卿交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等她把孩子处理掉就甩掉陆卿。
但陆卿发现了真相想要曝光她,所以柳家决定杀人灭口。
孩子呢
已经......已经打掉了......
我感觉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为了掩盖一个私生子他们杀了我弟弟。
赵四,你说你们这种人该怎么死
饶命！饶命！我只是听命行事！
听命行事我弟弟也是听命行事,听谁的命了
我慢慢收紧手指,赵四的脸越来越红眼珠子快要突出来了。
等等......我知道......一个秘密......
我松开手：什么秘密
柳景行......不是柳老爷的儿子......
什么意思
柳太太年轻时有外遇......柳景行是野种......
我笑了,这个秘密很有价值：还有呢
柳老爷知道这件事......但是为了面子一直没说......
证据呢
在我房间里......有亲子鉴定报告......
我一刀切断他的喉咙,血花四溅。
这些秘密,我会亲自去取的。
我处理掉尸体,然后开始制定潜入柳家的计划。
这次,我要拿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然后亲手杀死柳景行。
10
当天晚上,我潜入了柳家别墅。
保安虽然增加了,但对我来说还不够。
我轻松避开巡逻,翻墙进入别墅区。
赵四的房间在一楼,我撬开窗户钻了进去。
房间里很简陋,但我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小保险箱。
用撬锁工具打开后,里面果然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柳景行和柳老爷的血缘关系：否定。
我把报告装进口袋,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房门被踢开了。
十几个保镖冲进来,为首的正是柳景行。
陆寒,你终于出现了。
他的脸色阴沉得像要滴水。
你以为杀了李华和赵四就能报仇太天真了。
至少我让你害怕了。
害怕我会害怕你这种垃圾
柳景行举起枪瞄准我：我早就在等你来了。
那你为什么加强保安
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
他准备扣动扳机,我突然掏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等等,你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柳景行看到报告,脸色瞬间变了：你从哪里拿的
猜猜看。
把它还给我！
为什么害怕你爸爸知道真相
柳景行的手在颤抖,这份报告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如果柳老爷知道他不是亲生儿子,整个柳家的财产都跟他无关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命。
不可能。
那就同归于尽。
我举起打火机：大不了把这份报告烧掉,谁也别想好过。
等等！我们可以谈判。
没什么好谈的。
我点燃打火机,火焰靠近纸张。
我给你钱！很多钱！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我要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绝望。
我把报告收起来,然后拔出匕首。
都退出去！柳景行对保镖们喊道,不然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我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聊聊我弟弟是怎么死的。
我已经说过了,是车祸。
是你安排的车祸。
我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说实话。
好！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威胁要曝光我妹妹的事。
什么事
我妹妹怀孕了,是别人的孩子,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柳家的名声就毁了。
我又是一刀：所以就杀了我弟弟
他是自己找死！如果他老老实实闭嘴什么事都没有！
他威胁你们了
他说要曝光这件事,除非我妹妹嫁给他。
我明白了,陆卿想要娶柳诗雅,但柳家怎么可能让一个农民工的儿子进门
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杀人灭口。
11
柳景行,你知道我弟弟有多喜欢你妹妹吗
那又怎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掐住他的脖子：
他每天省吃俭用就为了给你妹妹买礼物,他把你妹妹当成全世界。
你们把他当成什么
垃圾而已。
我松开手：你说得对,在你们眼里我们就是垃圾。
既然是垃圾,就不应该有报复的权利。但是你们忘记了一件事。
我笑了：垃圾也有垃圾的活法。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柳景行刚才承认杀害陆卿的话。
这段录音,我已经发给媒体了。
柳景行脸色煞白：你疯了！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果然,十分钟后柳景行的手机就开始疯狂响起,都是记者打来的电话。
柳先生,请问网上的录音是真的吗
柳景行挂掉电话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你毁了我。
不,是你自己毁了自己。
我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这个也一起公布怎么样
不要！求你了！柳景行跪下来抱住我的腿。
我说过,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要你死。
匕首刺进他的胸口,柳景行瞪大眼睛嘴里涌出鲜血。
这是替我弟弟杀的。
我拔出匕首,鲜血喷溅在墙上,柳景行倒在血泊中眼睛慢慢失去光泽。
我走到窗边,外面聚集了很多记者和警察。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
我要自首,我杀了人,在柳家别墅。我叫陆寒,就在这里等你们。
12
挂掉电话我坐在柳景行的尸体旁边。
很快警察冲进房间：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举起双手：我就是陆寒。
在被带走的路上我看见柳诗雅哭得像个泪人,她冲过来想要打我。
你这个杀人犯！你还我哥哥！
我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现在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我弟弟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柳诗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记者们围过来拍照。
陆先生,你为什么要杀害柳景行
我对着镜头说道：我弟弟叫陆卿,是个善良的孩子。
他被柳家害死了,只是因为他们觉得穷人不配活着。
今天我杀了柳景行,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
穷人也有尊严,也有反抗的权利。
说完我被推进警车。
审判很快就开始了,我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就在执行死刑的前一天,一个叫沈婉的女人来探监。
我想谢谢你,杀了柳景行。因为他也害死了我的家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柳家其他人的命。
虽然你明天就要死了,但我相信总有人会继续这项事业。
她说得对,也许陆卿真的会为我骄傲。
第二天清晨,在执行室里我被绑在椅子上。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想了想：告诉所有人,陆卿是个好人,他不应该死。
但是如果时光倒流,我还会选择杀死柳景行,因为有些仇必须报。
针头刺进血管,药物开始流淌,我慢慢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陆卿的笑脸：
哥,我谈恋爱了,她很漂亮很善良,我们会很幸福的。
对不起卿卿,我没能保护好你,但我替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