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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医院的窗户玻璃都在嗡嗡震动!
紧接着,医院大楼的广播系统突然被强制切入!
冰冷的声音传来:
武装解救行动!无关人员立即远离窗口!重复,武装解救行动!
目标:外国王室继承人!代号‘幼狮’!
封锁所有出入口!原地待命!违抗者......
广播里的声音冷酷地停顿了一刹那,如同死神的宣判:
——就地击毙!
砰!
病房门被粗暴地撞开。
几个全身黑色作战服、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率先冲入,枪口冰冷指向房间每一个角落。
双手抱头!蹲下!
立刻!
声音短促如炸雷,不容置疑。
顾明朗的保镖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反抗冲撞。
领头士兵一个干脆利落的枪托重砸!
呃啊!
闷哼声中,一个高大的保镖直接软倒在地。
另外两人瞬间被身后蹿上的士兵按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贴着瓷砖,粗重的呼吸喷起细微灰尘。
全都不许动!
士兵的声音毫无波澜。
顾明朗被这阵势惊得浑身一僵,下意识把怀里哇哇大哭的襁褓抱得更紧,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死死贴着墙角,色厉内荏地朝我吼:
林默!你他妈疯了!敢找武装分子演戏私闯民宅绑架!你等着把牢底坐穿!
白婉瘫软在墙边,面无血色,但看到顾明朗的样子,也强撑起一丝扭曲的底气,对着士兵尖叫:
你们是谁!谁派来的!非法持枪!这是医院!我要报警!林默给了你们多少钱演戏!你们这是犯罪!
她手指哆嗦着指向我。
士兵对她的尖叫置若罔闻。
领头士兵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迈步上前,动作精准地拔出腰间战术匕首。
噌!寒光一闪。
我手上勒得生疼的麻绳应声而断。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紧跟着士兵走了进来。
他无视了地上的保镖和角落里惊恐的顾白二人,径直走到我面前。
噗通!
男人单膝跪地,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头颅深深低下,姿态谦卑到尘埃里:
殿下!我奉陛下谕令,前来迎接王储殿下回国!护驾来迟,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病房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刚才还在叫嚣的顾明朗和白婉,如同被瞬间掐住了喉咙。
演......演得还挺像......
白婉嘴唇哆嗦,声音细若蚊蝇,眼神里却充满了巨大的迷茫。
顾明朗抱着孩子的胳膊开始颤抖,襁褓里的哭声更响了。
我看也没看跪着的特使,目光只锁定在婴儿身上,声音冷硬如铁:
孩子。
特使立刻起身,锐利的眼神扫向顾明朗,简短下令:
缴。
声音不大,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
顾明朗还想下意识地抱紧孩子,士兵的手已经铁钳般扣住他的腕关节。
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臂。
襁褓瞬间被士兵小心地接了过去,快步送到我面前。
我伸出手,却没有立刻去抱那个哭得小脸通红的婴儿。
视线落在婴儿的小脸上,眉头紧紧蹙起,像是审视一件充满疑点的物品。
殿下
特使敏锐地察觉到我神情异样。
做个亲子鉴定。
我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命令,目光扫过孩子,再扫过墙边脸色惨白的白婉。
现在,立刻,就在这里,用最快的办法。
特使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愕,但他的专业素养将任何疑问都压了下去。
他毫不迟疑地点头:
遵命,殿下!
他迅速侧头对身旁一名士兵低语几句。
士兵点头,立刻按住耳麦开始通话下达指令。
角落里的白婉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尖声叫道:
林默!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你疯了吗你到底是谁!
顾明朗也像是抓住了什么荒谬的稻草,强撑着厉声道:
林默!你少他妈故弄玄虚!你以为你是谁王子笑话!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你......
闭嘴!
特使猛然转头,冰冷的眼神扫过顾白二人。
那眼神里的杀意让两人瞬间噤若寒蝉,顾明朗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