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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跪在地上抹泪道:将军,妾身一向都将锦初那孩子当成亲骨肉疼爱,怎会故意害她呢妾身只是怕得罪了侯府,到时候影响将军的仕途啊!
况且,他们用白轿迎亲,这怎么行呢,锦玉可是将军府嫡女啊,将军,不能让她这么嫁了,必须要侯府按礼法来接亲,否则将军府的脸面往哪往放
旁边围观的人笑出声来:沈夫人如今知道要按礼法来接亲了,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继母就是心狠啊。
针不扎到自己身上,是不会痛的。
和武安侯府的亲事,是在圣上面前过了明路的,如今想退也迟了,只能嫁。
武安侯府的下人连忙跑回去禀报说沈府老爷回来了。
武安侯府老夫人立即叫人抬了十几箱的赔礼,说给沈家千金赔礼,今日失礼,这些赔礼只当给小姐的添妆,婚期往后再议。
继母看着那十几箱的珠宝银两,心思活络地动了心。
最后,父亲看着继母:如若锦玉愿意嫁,这些便添进她陪嫁里,如若她不愿意,这些便退回去,我自去宫中请罪便是。
继母一把按住:将军放心,我好好和锦玉说,一定让她点头。
父亲看着武安侯府的人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世子,要想娶我女儿,便按着规矩来接亲。
紧接着,父亲赶到骠骑将军府,此时,我和姜诺已拜过堂,若儿也跟着来了,一看见我,哭哭啼啼道:小姐,将军回来给你做主了!
我看着风尘赴赴的父亲,眼睛一红:爹爹。
姜诺上前来: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父亲从小看着他长大,自然知根知底,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你对锦初不好,我的长枪可不饶你,即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你算账。
姜诺笑嘻嘻地说: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对锦初。
父亲摸摸我的头:爹回来得晚了,让我们锦初受委屈了,我已让人把嫁妆抬了过来,这是你母亲和我早为你备下的嫁妆,如今出了阁,虽然仓促,礼数却不可废。
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从家里一路浩浩荡荡抬进了府。
而我和姜诺,也重新在爹爹面前拜了堂成了亲,补齐了三书六礼,成了真正的夫妻。
听府里的嬷嬷说,继母和嫡妹长谈了一夜,细说了侯府的无数好处,入府便是主母,那个表妹还不是任她拿捏,到时候谁也动不了她的地位。
况且,她若嫁入侯府,父亲也会给她准备一样的嫁妆。
锦玉想到那一百二十抬的嫁妆,想到那世袭罔替的爵位,立时有些心动。
父亲警告了侯府的人,侯府也答应以正式的礼节重新迎娶沈家小姐进门,怎么看这门亲事都做得。
于是锦玉点头答应了,欢欢喜喜等着做新娘子。
我三日回门那日,正好也是武安侯和将军府重新大婚的日子,武安侯府抬了喜轿来迎亲,吹吹打打一路的喜庆。
锦玉得意地看着我:姐姐,虽然你从小金尊玉贵,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羞辱,嫁给一个小将军,等我嫁入顾家,做了侯府的主母,姐姐见了我可是要给我行礼的,我倒要看看,谁再说我不如你!
我微微一笑:那便祝妹妹得偿所愿。
呵,武安侯府的牛鬼蛇神多了去了,就锦玉这个被继母宠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估计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我站在人群后,看着顾书屿喜气洋洋地迎了新娘子出门,锦玉在盖头下娇羞不已,在顾书屿的牵扶下上了花轿,抬进了武安侯府。
姜诺双亲早逝,没那么多规矩,陪着我回门后,念着父亲思女心切,便陪我一起在家多住几日。
谁知沈锦玉刚出嫁,还没到三日回门,就哭哭啼啼回来了,一进门便扑倒在继母怀里。
娘,我要和顾书屿和离,他骗婚,他居然要娶宋欣儿做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