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毕业季：改写被欺骗的青春
窗外的月光斜斜地打在书桌上,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手指微微发颤。2023年6月15日——距离我去年签下那份噩梦般的实习协议,还有整整一周。
宿舍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撞翻了脚边的垃圾桶。塑料桶在地板上滚出半米远,泡面汤渍在瓷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室友赵磊被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周明,你抽什么风明天还要去参加招聘会呢。
招聘会。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太阳穴。就是在那场招聘会上,我被中介公司画的实习薪资八千+包住宿大饼砸晕了头,稀里糊涂填了登记表。现在想来,一个二本院校的应届生,既没有亮眼的实习经历,成绩单上还挂着《消费者行为学》和《市场营销调研》两门重修记录,哪来的底气拿八千实习工资
没什么,我捡起地上的辣条包装袋和空饮料瓶,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突然想起明天要带简历,差点忘了。指尖触到垃圾桶边缘的黏腻感,和上一世凌晨两点在公司擦咖啡渍的触感重叠,胃里一阵翻涌。
赵磊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磨牙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我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刺得眼睛发酸。重生回来的这半小时里,我终于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事实——我真的回到了毕业前,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之前。
去年这个时候,我正忙着在各大招聘网站上海投简历。学市场营销的我没什么亮眼的履历,投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所以当那个叫汇智人力的中介主动联系我,说有大公司的市场部实习名额时,我几乎是立刻就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大公司合作全是骗局。他们根本没有固定合作的企业,只是把我们这些应届生打包卖给需要廉价劳动力的小公司。我被分到的那家电商公司,说是做市场推广,实际上每天都在给客户打电话推销假货,所谓的加班更是常态,凌晨两点能下班就算早的。
最恶心的是薪资。中介说的八千,实际到手里只有三千五。他们用岗前培训住宿押金社保代缴等名目抽走了一大半,等我反应过来想要辞职时,才发现签的实习协议里全是霸王条款,违约要赔的钱比我三个月工资加起来还多。
我就是在这样的压榨下熬了半年。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三餐靠外卖对付,最后在一次通宵加班后晕倒在公司走廊里。医院诊断结果是严重的神经衰弱和胃溃疡,医生说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彻底垮掉。
想到这里,我攥紧了拳头。这一世,我绝不能再跳进同一个火坑。
第二天一早,我比闹钟提前半小时醒了。赵磊还在呼呼大睡,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从衣柜深处翻出那件压箱底的白衬衫。衬衫有点皱,我找了个衣架挂好,用装满热水的杯子熨了熨领口——这是上一世妈妈教我的小窍门,那时我总嫌麻烦,现在却觉得每一个细节都藏着安稳的可能。
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赵磊打着哈欠坐起来,不就是去看看招聘会吗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对着镜子系好领带,镜中的男生虽然眼底还有些黑眼圈,但眼神里的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而且,我打算今天就确定实习单位。
赵磊吹了声口哨：这么自信难道你找到下家了
还没,但快了。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其实我比谁都清楚,这份自信不是凭空来的,是用半年的血泪教训换来的。
招聘会在市体育馆举行。去年我是和赵磊一起挤进去的,今年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场馆外,看着逐渐排起的长队,深吸了一口气。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妈妈发来的微信：明明,找不到合适的也别着急,家里不催你。
鼻子突然有点酸。去年这个时候,我怕家里担心,一直说自己找到了好工作,拿着被抽成后的三千五工资,还要装作过得很好的样子。直到住院,妈妈赶来医院,看着我的病历本掉眼泪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知道了妈,我会注意的。我快速回复了消息,把手机揣回口袋,跟着队伍走进场馆。
体育馆里已经挤满了人,各个展位前都围满了学生。我没有像去年那样直奔那些打着高薪诚聘旗号的展位,而是先在入口处拿了一份参展企业名录,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仔细研究起来。
名录上有近百家企业,我用手机一个个搜索。凡是带有人力资源劳务派遣字样的公司,直接划掉；注册资本低于五百万的,标记为谨慎考虑；成立时间不足一年的,直接排除。
正看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同学,了解一下汇智人力我们有大公司的实习名额,薪资待遇特别好。
我回头,果然是汇智人力的业务员,姓刘,去年就是他拉着我填了登记表。他手里拿着一沓彩色传单,正往学生手里塞,脸上挂着虚假的热情。
不需要。我冷冷地说,继续低头看名录。
刘业务员不死心：同学,我们和××电商、××科技都有合作,实习薪资八千起,还包住宿,这待遇在应届生里可是独一份。他说的那两家公司,正是上一世把我坑惨的合作方之一。
我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刘先生是吧去年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惜啊,所谓的八千薪资,到手里只剩三千五,所谓的合作企业,实际是让我们推销假货。
刘业务员的脸色瞬间变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们是正规公司,你这样污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正规公司我拿出手机,点开早就准备好的截图——那是上一世受害者在黑猫投诉平台的留言,你们去年拖欠了三十多个实习生的工资,被投诉了八次,要不要我把这些截图发到校园群里,让大家评评理
刘业务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撂下一句你等着,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凑过来,小声问：同学,这家公司真的是骗子吗我刚才还填了登记表……
不仅是骗子,还会签霸王条款扣违约金。我把手机递给她,你看这些投诉,都是和你一样的应届生。
女生看完,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从包里掏出登记表撕碎扔进垃圾桶：太谢谢你了,我差点就信了。
我摆摆手,心里却有些沉重。去年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能提醒我一句,我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排除了所有中介和可疑的小企业后,名录上剩下的公司只有十几家了。其中有两家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家是本地的连锁超市惠民超市,另一家是做智能家居的科锐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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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民超市的市场部在招实习生,虽然实习工资只有四千,但包午餐,而且离家近。最重要的是,他们是直招,不需要通过中介。科锐科技规模更大,平台更好,但竞争肯定更激烈,而且实习工资只有三千五,不包食宿。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先去惠民超市的展位看看。
展位前的人不多,负责招聘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胸前的工牌写着人力资源部
李静。她看了我的简历,抬头问我：你对超市的市场推广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我去年也被问过,当时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结果自然是没被录用。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在那个骗子公司做了半年的推广（虽然推的是假货）,多少积累了些经验,加上重生后做的功课,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我觉得超市的市场推广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一是线上,现在很多中老年人也会用微信,可以建立顾客群,定期发布促销信息,搞一些线上抽奖活动,提高客户粘性；二是线下,超市可以和周边的社区合作,举办一些亲子活动或者健康讲座,既打响知名度,又能拉近和居民的距离。
李静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想法不错,很接地气。你之前有相关的经验吗
没有正式的工作经验,我坦诚道,但在学校时参加过社团活动,负责过校园招聘会的宣传,也做过一些简单的策划案。
李静点了点头,在我的简历上写了些什么,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我们下午还有个简单的面试,你可以过来参加一下。地址在名片背面。
我接过名片,心里一阵激动。这比去年顺利多了！
离开惠民超市的展位,我又去了科锐科技那边。果然,这里排起了长队,应聘者大多是重点大学的学生,手里拿着各种获奖证书和实习证明。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竞争力,决定还是把重心放在惠民超市的面试上。
中午和赵磊在外面吃了碗牛肉面。他抱怨着今天投的几家公司都不靠谱,要么是薪资太低,要么就是要求太高。
对了,赵磊突然说,我刚才看到汇智人力的展位,他们说有个大公司的市场部实习,工资给得挺高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我的心一紧：别去,那家是骗子公司。
你怎么知道赵磊不解地看着我,他们看起来挺正规的啊,还说签正规的实习协议呢。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他们的投诉,我不想暴露重生的事,只能找别的理由,很多人说工资被克扣,还不让随便辞职。
赵磊皱起眉头：真的假的那我还是不去了。
我松了口气。能拉回一个人,也算没白重生一场。
下午的面试在惠民超市总部的会议室进行。一起面试的还有五个人,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应届生。面试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我们针对超市即将到来的店庆活动,写一个简单的推广方案。
这个题目对我来说简直是送分题。去年我在那个骗子公司,被逼着做过无数个类似的活动策划,虽然产品是假的,但活动形式都是相通的。我很快就写好了方案,除了上午提到的线上线下结合,还加了会员积分翻倍、满减券叠加使用等具体措施。
李静看了我的方案,满意地点点头：你的方案很具体,操作性也强。我们明天会通知你结果,保持手机畅通。
走出超市总部大楼时,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我掏出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陌生号码。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汇智人力的人打来的。去年这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催我去签协议。
我直接把这几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李静的电话,通知我被录用了,下周一可以去报到。挂了电话,我激动得在宿舍里跳了起来。赵磊凑过来：成了
成了！我笑着拍了他一下,惠民超市,市场部实习,四千块工资,包午餐！
可以啊你！赵磊也替我高兴,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呢,愁死了。
别急,我说,慢慢来,总能找到的。千万别被那些高薪的幌子骗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准备实习需要的材料,一边帮赵磊分析他收到的offer。他最后选择了一家做餐饮加盟的公司,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是直招,而且离家近。
周一早上,我穿上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提前半小时到了惠民超市总部。李静带我熟悉了一下环境,把我介绍给市场部的同事们。
部门经理姓王,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挺随和的。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周,好好干。我们这里虽然工资不算高,但至少不坑人。加班有加班费,法定节假日也正常休息。
听到这话,我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这些在别人看来最基本的权益,却是我上一世梦寐以求的东西。
市场部加上我一共六个人,除了王经理,还有三个老员工和一个和我同期入职的实习生,叫林晓,是本地大学的应届生,性格很开朗。
周明,以后我们就是战友啦。林晓笑着伸出手,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我爸是这家超市的供应商,对这里熟得很。
我连忙握住她的手：多谢前辈指教。
刚开始的工作很简单,整理客户资料、统计促销活动的数据、写一些简单的宣传文案。虽然琐碎,但我做得很认真。上一世的经历告诉我,基础工作做得扎实,才能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周三下午,王经理把我和林晓叫到办公室：下周末是咱们超市的十周年店庆,我打算在周边三个社区搞推广活动,你们俩各负责一个社区,怎么样
林晓立刻点头：没问题王经理,我家就在其中一个社区附近,熟门熟路的。
我也赶紧说：我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王经理笑着说：好,这是社区的基本资料,你们先了解一下,明天给我一份简单的活动方案。
回到工位,我立刻研究起资料。我负责的是幸福里社区,老年人比较多,消费能力中等。我想了想,决定搞一个怀旧市集,让老人们回忆过去的生活,同时推广超市的折扣商品。
第二天,我把方案交给王经理,他看了之后很满意：这个点子不错,既贴合社区特点,又能带动消费。你再细化一下,比如准备哪些怀旧商品,怎么布置场地。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林晓都在忙着准备活动。林晓负责的社区年轻人多,她搞了个亲子嘉年华,准备了很多互动游戏。我们俩经常一起讨论方案,互相提建议,关系越来越近。
活动当天,我早早地来到幸福里社区。搭帐篷、摆商品、调试音响,忙得满头大汗。社区的老人们陆陆续续过来了,看到我们摆出来的搪瓷缸、老款收音机,都围了过来。
小伙子,这搪瓷缸子不错啊,多少钱一个一位大爷拿起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问。
大爷,这个不卖,是我们搞活动用的道具。不过超市里有新款的搪瓷缸,今天打折,才十块钱一个。我笑着说,您要是感兴趣,活动结束后可以去超市看看。
大爷点点头：好,好,你们这活动搞得真不错,让我想起年轻时候了。
活动进行到一半,突然下起了小雨。我赶紧和社区工作人员一起把商品搬到避雨的地方,虽然有点狼狈,但老人们的热情丝毫没减。一位阿姨拉着我说：小伙子,你们超市的鸡蛋今天打折是吧我下午就去买两斤。
那天的活动很成功,幸福里社区的到店率比平时提高了三成。王经理在部门会议上特意表扬了我：周明的方案很有创意,执行得也很到位,值得大家学习。
我心里美滋滋的,第一次感受到工作带来的成就感。这种靠自己努力换来的认可,比上一世拿虚假的高薪踏实多了。
四、汇智人力的报复
实习生活渐渐步入正轨,我和林晓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经常一起加班加点赶方案。赵磊也顺利通过了试用期,留在了那家餐饮公司。我们偶尔会约着出来吃饭,聊起各自的工作,虽然都不算大富大贵,但至少安稳踏实。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麻烦找上门了。
那天我正在整理报表,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很凶：周明是吧我是汇智人力的张经理。听说你最近在招聘会坏我们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刘业务员告状了：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本来就是骗子公司。
骗子张经理冷笑一声,我们手里可有你的简历,知道你在哪上学,在哪实习。识相的,就赶紧在校园群里发个道歉声明,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想干什么我提高了警惕。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同学都知道,你是个造谣诽谤的小人。张经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气得手都在抖。这些人真是太嚣张了,骗不到人竟然还想报复。
晚上回到宿舍,我越想越不对劲。汇智人力既然能拿到我的简历,肯定也知道我的学校和实习单位。他们会不会去学校或者公司闹事
正想着,赵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传单：周明,你看这是什么汇智人力的人竟然在咱们宿舍楼下发传单,说你恶意诽谤他们公司,还说要找学校处分你。
我接过传单,上面印着我的照片和名字,写着周明恶意诽谤汇智人力,误导应届生,其行为极其恶劣等字眼,看得我火冒三丈。
太过分了！赵磊也很生气,我去找他们理论！
别去,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我拉住赵磊,我们越是冲动,他们越高兴。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这么污蔑你吧
我沉思片刻,说：他们不是说我们诽谤吗那我们就拿出证据,证明他们是骗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赵磊利用课余时间,收集了汇智人力的更多证据。我们联系了上一世的受害者,让他们提供了劳动合同、工资条、聊天记录等；我们还查到了汇智人力的注册信息,发现他们的经营范围根本不包括劳务派遣,属于非法经营。
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我把这些整理成一份材料,寄给了市劳动监察大队和市场监督管理局。同时,我在校园论坛上发了一篇帖子,详细说明了汇智人力的骗局,附上了所有证据。
帖子很快就火了,同学们纷纷留言支持我,还有人说自己也差点被骗。学校看到帖子后,也高度重视,在校园里贴出了公告,提醒应届生警惕汇智人力。
汇智人力的人看到帖子后,气急败坏,竟然真的跑到惠民超市闹事,说要找我理论。幸好王经理及时报警,把他们赶走了。
小周,别怕,有公司给你撑腰。王经理拍着我的肩膀说,这种骗子公司,就该好好整治一下。
几天后,劳动监察大队和市场监督管理局联合对汇智人力进行了查处,发现他们确实存在非法劳务派遣、克扣工资等行为,依法对他们进行了处罚,并责令他们退还拖欠的工资。
消息传来,我和赵磊都松了一口气。那些曾经被汇智人力坑过的应届生,纷纷给我发来感谢的消息,说他们拿到了拖欠的工资。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重生回来的意义,不仅仅是改变自己的命运,更是能帮助更多的人,避免他们走我曾经走过的弯路。
汇智人力的事情解决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在惠民超市的实习越来越顺利,我参与策划的几个活动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王经理对我越来越信任,开始让我负责一些重要的项目。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王经理找我谈话,说公司打算招几个正式员工,问我有没有兴趣留下来。
我们正式员工的工资虽然不算特别高,但福利还不错,王经理说,五险一金都按规定交,年底还有年终奖。你这两个月表现挺好的,我挺看好你。
我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签正式劳动合同的那天,我特意看了一遍合同条款,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签了字。走出人事部办公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林晓也顺利转正了,我们成了正式的同事。她笑着说：周明,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战友了,要一起努力啊。
好啊,一起努力。我笑着回应。
转正后的工作更忙了,但也更有挑战性。我开始负责超市的线上推广,包括微信公众号、短视频平台等。虽然以前没做过,但我愿意学,经常加班到很晚研究别人的成功案例。
有一次,我们策划了一个超市直播带货活动,由我负责选品和脚本。为了选到合适的商品,我跑遍了超市的各个角落,对比了几十种产品的价格和口碑；为了写好脚本,我看了上百场直播,学习主播的话术和互动技巧。
活动当天,我既紧张又兴奋。虽然直播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插曲,比如网络卡顿、商品介绍出错等,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销售额比平时翻了一倍。
王经理在庆功宴上说：周明这次立了大功。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什么都不懂,但只要肯学肯拼,就一定能做出成绩。
听着王经理的话,我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那时候的我,总想着走捷径,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所以才会被那些虚假的承诺迷惑。重生回来,我才明白,真正的安稳,从来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周末回家的时候,妈妈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她看着我,突然说：明明,你好像变了。
变什么了我夹了一筷子排骨。
变得踏实了,妈妈笑着说,以前你总想着一步登天,找工作非要找工资高的,现在这样挺好的,稳当。
我心里一动。是啊,我确实变了。我不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高薪,而是更看重工作的稳定性和成长性；我不再抱怨生活的不公,而是学会了用努力去改变现状。
吃完饭,我陪妈妈散步。妈妈说：你爸年轻的时候,在工厂上班,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但他每天都乐呵呵的,说只要踏实肯干,日子总会好起来的。现在想想,他说得真对。
我点点头,挽着妈妈的胳膊,心里充满了温暖。
六、尾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惠民超市的年会在一个酒店举行,我作为市场部的代表,上台分享了自己的工作心得。
……我曾经走过弯路,受过骗,所以我更珍惜现在的工作。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尊重和公平,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相信,只要我们脚踏实地,努力拼搏,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王经理和林晓都笑着向我点头。
年会结束后,我收到了赵磊的微信：周明,恭喜你啊。我也转正了,老板还给我涨了工资。
恭喜你！改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感慨万千。重生回来这半年,我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帮助了很多人。那些曾经的痛苦和挣扎,都变成了成长的养分。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我不再害怕。因为我明白,只要心怀善意,脚踏实地,就一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至于汇智人力,听说他们因为被查处后声誉扫地,很快就倒闭了。刘业务员和张经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那些黑暗的过去,终于彻底翻篇了。而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