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咸大婚当日,王爷轩辕铁柱踏碎喜堂:傲雪是凤凰,你配不上!
>全城嘲笑中,他绑定了咸鱼躺赢系统——
>【检测到优质打脸环境,奖励:一条腌入味的咸鱼】
>宫宴上,当王爷炫耀边疆战功,沈咸掏出咸鱼:此乃上古神器。
>百官哄笑,他随手一挥——
>十万敌军被咸鱼熏晕,边疆大捷。
>皇帝拍案而起:国师之位归你了!
>前未婚妻跪求复合,沈咸翘着二郎腿:本咸鱼,只爱躺平。
>那夜他翻身压到硬物,竟是传国玉玺。
>龙椅上的皇帝泪流满面:祖宗托梦说,谁压到玉玺谁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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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这婚,退得妙啊!**
良辰吉日沈咸看着眼前这片狼藉,只觉得讽刺。
精心布置的喜堂,红绸撕裂,散落在地,像被人踩过几脚的残花。宾客们早跑得没影,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瓜果点心和翻倒的桌椅板凳,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劣质熏香的呛人味儿。最扎眼的,是地上那件被踩了好几个大脚印、沾满灰尘的大红喜服——他沈咸的喜服。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站在他面前。
定远王轩辕铁柱,人如其名,高大壮硕得如同一尊铁塔,身披锃亮的玄铁重甲,腰间挂着一柄门板似的巨剑。他一手霸道地揽着本该是今日新娘的苏傲雪。苏傲雪一身华丽宫装,云鬓高耸,珠翠环绕,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小鸟依人般靠在那身冰冷的铁甲上,眼角余光瞥向沈咸时,只剩下毫不掩饰的轻蔑。
沈咸!轩辕铁柱的声音洪亮得像敲破锣,震得屋顶的灰簌簌往下掉,傲雪是九天之上的凤凰,注定要翱翔于九霄!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家道中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点心,也配肖想她这婚,今日我轩辕铁柱退了!从今往后,傲雪与你,再无半点瓜葛!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咸脸上。
苏傲雪配合地抬起下巴,那弧度拿捏得极好,既显得楚楚可怜,又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咸哥哥…不,沈公子。她声音娇柔,却字字如针,铁柱哥哥说得对。你我终究…云泥之别。强扭的瓜不甜,还请…放手吧。莫要再纠缠,徒增笑柄。
笑柄沈咸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洗得发白的旧青衫,又抬眼扫过这满地鸡毛的喜堂,最后目光落在轩辕铁柱那身能闪瞎人眼的铠甲和苏傲雪满头珠翠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直冲天灵盖。
纠缠他纠缠个锤子!明明是这女人当初哭着喊着非他不嫁,结果他沈家刚遭了点变故,家产还没凉透呢,这九天凤凰转头就扑棱着翅膀精准地落进了定远王这铁树杈上。今天这场抢亲,分明就是这对狗男女蓄谋已久、用来踩着他沈咸的脸面往上爬的戏码!
愤怒有一点,但不多。更多的是恶心,像生吞了一百只绿头苍蝇那么恶心。还有一种…奇异的轻松感仿佛一直压在肩头的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终于被人一脚踹开了。
沈咸没咆哮,也没冲上去拼命。他甚至抬手,慢条斯理地掸了掸青衫前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极其真诚、极其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晃得苏傲雪心头莫名一跳,连轩辕铁柱都皱起了他那两条粗黑的眉毛。
王爷说得对!太对了!沈咸的声音清朗,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欢快,在这死寂的废墟里格外清晰,苏小姐确实是凤凰!我沈咸何德何能配不上,真心配不上!王爷您英明神武,力拔山兮气盖世,您二位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绝配!顶配!天仙配!
他越说越起劲,仿佛真心实意地在为这对新人送上最诚挚的祝福: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提凤凰一只!祝您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争取三年抱俩,五年抱仨,生他个铁蛋军团出来,光耀门楣啊!
这反应,这祝福词…太诡异了!完全超出了轩辕铁柱和苏傲雪的剧本预料。想象中沈咸的痛哭流涕、跪地哀求或者绝望咆哮一样都没出现。这感觉,就像蓄满力气的一拳狠狠砸在了一团滑不溜手的棉花上,还带着一股子咸鱼般的豁达和嘲讽。
轩辕铁柱那张刚毅的国字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揽着苏傲雪的手臂都僵硬了。苏傲雪脸上的得意和委屈也僵住了,变得极其难看。沈咸这反应,比骂他们一顿还让人憋屈!
你…你!轩辕铁柱指着沈咸,手指头气得直哆嗦,一时间竟不知该骂什么好。
沈咸却懒得再理他们。他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环顾这破败的喜堂,目光扫过那些被踩烂的糕点,惋惜地咂咂嘴:啧,可惜了这喜饼,据说加了蜂蜜呢。
他甚至还弯腰,从一片狼藉中扒拉出一个还算完整的苹果,在袖子上随意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大口。
清脆的咀嚼声,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王爷,苏小姐,沈咸腮帮子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脸上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真诚笑容,慢走,不送啊!记得把门口的‘囍’字撕干净点,别妨碍我以后晒太阳。
轩辕铁柱额角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狂暴的灵力波动不受控制地在他周身炸开,吹得地上的碎纸红绸乱飞。他真想一剑劈了这个混账东西!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是在苏傲雪面前,他堂堂定远王对一个刚被自己抢了老婆的废物出手,传出去实在太掉价。
哼!牙尖嘴利!废物永远是废物!轩辕铁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狠狠剜了沈咸一眼,那眼神凶戾得像要把他生吞活剥,傲雪,我们走!跟这等烂泥纠缠,脏了身份!
他搂着苏傲雪,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轰隆轰隆地踏着满地狼藉,转身大步离去,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苏傲雪被搂得一个踉跄,最后回头望了沈咸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羞恼,有怨毒,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沈咸那副咸鱼翻身般、不,是咸鱼躺平任嘲还顺便吐你一脸泡泡的样子,让她心里莫名堵得慌。
王府的甲士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更加彻底的死寂和满地废墟。
沈咸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像退潮后的沙滩,只剩下一点疲惫的痕迹。他三口两口啃完那个苹果,随手把果核往后一丢,拍了拍手。
呼……他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浊气,似乎把过去所有的憋屈、不甘和那点微不足道的少年情愫都吐了个干净。世界清静了。
他慢悠悠地踱到喜堂唯一还算完好的那张太师椅旁——那是他爹娘当年留下的老物件,结实得很,刚才混乱中竟然奇迹般没被掀翻。他撩起洗得发白的青衫下摆,以一种极其舒展、极其慵懒的姿态,把自己整个儿瘫进了宽大的椅子里。
椅背微凉,木头的纹理透过薄薄的衣衫硌着后背,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
舒服啊……沈咸满足地喟叹一声,眯起眼睛,像一只终于找到阳光充足角落的猫。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腿翘起来,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脚尖还惬意地晃了晃。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儿女情长,什么家族复兴…都他娘的是狗屁!以前是被架在火上烤,现在好了,火灭了,烤架也塌了,他这条咸鱼,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平了!
阳光从破了大洞的屋顶斜斜地照射进来,形成一道光柱,无数尘埃在光柱里欢快地跳舞。沈咸就瘫在光柱边缘的阴影里,半眯着眼,看着那些飞舞的微尘。
就在他身心彻底放松,灵魂都快要飘出躯壳,去拥抱那无拘无束的咸鱼大道时——
一个冰冷、呆板,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贱兮兮气息的电子合成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达成‘万念俱灰’、‘躺平任嘲’、‘咸鱼之心坚如磐石’三重核心成就!符合最高级别咸鱼资质!】
【‘咸鱼躺赢系统’绑定中…
1%…
50%…
100%!绑定成功!】
【新手大礼包发放!检测到当前存在‘优质打脸环境’,触发暴击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腌入味的咸鱼(一条)!】
【物品描述:此鱼历经九九八十一天古法腌制,盐分饱和,风味醇厚,乃居家旅行、打脸装逼、熏敌制胜之不二法宝!注:非紧急情况请勿轻易解封,其味可绕梁三日,亦可熏晕千军。】
【咸鱼之道,重在躺平。躺着,躺着,机缘自然来。请宿主继续保持咸鱼姿态,切勿翻身!】
沈咸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太师椅上。
啥玩意儿
咸鱼…系统腌入味的咸鱼还打脸装逼熏敌制胜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浓郁复杂的味道瞬间冲入鼻腔——咸腥、微臭、带着海风的暴烈和陈年老坛的醇厚…这味道仿佛有实体,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捂住了他的口鼻!
呕…沈咸差点当场吐出来。他赶紧屏住呼吸,低头一看。
一条干瘪、黝黑、油亮亮的咸鱼干,正静静地躺在他的大腿根上。鱼眼空洞地望着屋顶的破洞,鱼嘴微张,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这个荒诞的世界,也嘲笑他刚刚确立的咸鱼人生。
沈咸的脸皱成了一团苦瓜,眼神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这条咸鱼的人生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第二章:咸鱼在手,天下我有**
沈咸捏着鼻子,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捻起那条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咸鱼干,手臂伸得笔直,尽可能让它远离自己的鼻孔。
那味儿,太霸道了!简直像是把整个东海渔港积攒了百年的鱼腥味浓缩提纯,再掺进去一坛子百年老卤汁,最后用陈年裹脚布密封发酵出来的生化武器!
系统沈咸在脑子里试探着喊了一声,你确定这玩意儿是新手大礼包不是什么生化武器销毁任务
【叮!请宿主相信系统的专业性。】那冰冷的电子音毫无波澜,【此咸鱼乃上古秘法所制,看似平平无奇,实乃汇聚天地‘摆烂’精华之气运奇物。威能内敛,遇强则强。请妥善保管,静待装逼打脸之良机。咸鱼之道,贵在忍耐与等待。】
我忍你个头啊!沈咸差点把这破鱼扔出去,这味儿能忍再等一会儿,我怕我自己先被它送走了!还打脸熏死自己倒是快!
【叮!检测到宿主对咸鱼品质产生质疑,触发‘咸鱼的尊严’被动。咸鱼气息轻微泄露…】
别别别!别泄露!沈咸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咸鱼往怀里一揣,死死捂住。他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新手礼包熏死的穿越者…啊不,系统绑定者。
说来也怪,那咸鱼一贴近身体,那股子毁天灭地的气味儿竟然真的收敛了不少,虽然依旧顽固地盘踞在鼻尖,但至少不再具备瞬间清场的杀伤力了,变成了一种…嗯…浓郁的、极具存在感的体香。
沈咸生无可恋地瘫回太师椅,感觉自己的人生从一条普通的咸鱼,升级成了一条有味道的咸鱼。
接下来的日子,沈咸充分实践了什么叫躺平任嘲。
退婚风波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城。曾经的沈家少爷,如今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沈咸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代名词。
听说了吗就那个被定远王抢了老婆的沈咸,天天躺家里那破椅子上晒太阳呢!
啧啧,换我,早没脸见人跳河去了!他倒好,躺得还挺踏实
何止踏实!听说有人故意去他门口泼粪,他就在院子里喊‘多谢施肥,门口野草长得更旺了’!嘿,这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烂泥扶不上墙!苏小姐跟了王爷,那才是明智之举!王爷前日又领了军令,要去北疆平乱了!那才叫真男人!沈咸哼,一条等死的臭咸鱼罢了!
流言蜚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沈咸充耳不闻。他真就贯彻了咸鱼精神,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主要是研究怎么用最少的动作完成进食),他几乎焊死在了那张太师椅上。晒太阳,看云,数院子里新长出来的杂草叶子,日子过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偶尔有不怕死的街坊邻居或者纯粹看热闹的闲汉,扒着他那破败的院墙往里瞅,就看到沈咸像一尊泥塑木雕,歪在椅子里,眼神放空,偶尔还咂咂嘴,似乎在回味什么绝世美味。他那身旧青衫,还有那若有若无、随风飘散的奇异咸香,成了京城一景。
这景自然也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定远王府,花厅。
轩辕铁柱一身戎装尚未卸下,风尘仆仆,刚从前线督军回来。他大刀金马地坐在主位,听着心腹侍卫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
王爷,那沈咸…着实古怪。自那日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只是在家躺卧,状若痴呆。坊间皆笑其自暴自弃,已成废人。侍卫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
废人轩辕铁柱冷哼一声,铜铃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和不易察觉的烦躁。他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气也没能冲散心头那点别扭。沈咸那日反常的笑脸和祝福词,像根小刺,时不时扎他一下。装神弄鬼!定是觉得无颜见人,故作此态罢了!烂泥就是烂泥!待本王此次大破北狄,携不世之功归来,看他还有何面目在这京城立足!
坐在他下首的苏傲雪,一身华服,容颜更胜往昔,只是眉宇间总笼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郁。听到沈咸的消息,她修剪精致的指甲下意识地掐进了掌心。那个曾经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如今竟真的像一滩烂泥一样,彻底躺平了这让她有一种一拳打在空气里的憋闷,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她宁愿看到沈咸愤怒、颓废、一蹶不振,那至少证明他还在乎!可他那副咸鱼样,让她感觉自己当初的选择,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王爷神威,区区北狄,定是手到擒来。苏傲雪勉强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声音柔媚,至于那沈咸…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何必为他费心待王爷凯旋,这京城,谁还会记得他
哼!说得好!轩辕铁柱被捧得舒坦了些,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待本王得胜还朝,定要陛下设下庆功大宴!届时,本王要让全天下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真龙!谁配站在傲雪身边!至于那条臭咸鱼…他眼中凶光一闪,若他识相,滚出京城便罢。若还敢碍眼…本王不介意碾死一只蚂蚁!
……
时光在沈咸的躺平中,在轩辕铁柱的厉兵秣马中,悄然滑过。
北疆战事,出乎意料地胶着。北狄不知得了何方妖人相助,竟在边境布下诡异大阵,黑风阵阵,毒雾弥漫,大夏铁骑数次冲锋都损失惨重,连轩辕铁柱亲自上阵,也被那毒雾所困,受了些轻伤,锐气大挫。战报传回京城,朝野震动,原本因定远王抢亲而对他颇有微词的朝臣们,此刻也暂时放下了成见,忧心忡忡。
皇帝更是急得嘴角起泡。北疆不稳,动摇国本啊!眼看年关将近,按惯例要举行盛大的宫宴,犒赏群臣,提振士气。可如今前线吃紧,这宴会的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就在这当口,一道圣旨,出人意料地送到了沈咸那破败的小院。
宣旨太监捏着鼻子,强忍着那股子无处不在的奇异咸香,尖着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沈氏子咸,虽身无功名,然…呃…心性质朴特赐宫宴入席,以彰陛下体恤民情之德!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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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太监像躲瘟疫一样,把圣旨塞给还在太师椅上瘫着的沈咸,逃也似的跑了。
沈咸拿着明黄的圣旨,一脸懵逼。
啥玩意儿宫宴请我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衣襟上那挥之不去的咸鱼味儿,表情更加精彩,皇帝老儿…口味这么重
【叮!检测到‘大型装逼打脸核心场景’——皇宫夜宴!】
【主线任务发布:咸鱼的华丽逆袭!】
【任务要求:在宫宴上,使用‘腌入味的咸鱼’完成一次震惊全场的操作,打脸所有看不起宿主的人!】
【任务奖励:咸鱼翻身术(初级)!咸鱼币x100!】
【失败惩罚:咸鱼体味浓度永久提升100%,并解锁‘行走的生化咸鱼’称号!】
【系统提示:机会只此一次!咸鱼!是时候让世界感受你的‘咸’力了!】
沈咸看着那失败惩罚,脸都绿了。体味浓度永久提升100%还行走的生化咸鱼那不如直接杀了他!
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那条油光发亮的咸鱼干,仿佛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使命,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更亮了一点那空洞的鱼眼,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
沈咸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却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行吧…他把咸鱼往怀里又揣了揣,重新瘫回太师椅,望着院子上方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咸鱼就咸鱼。不过今晚这宫宴…嘿嘿,小爷这条咸鱼,怕是要翻身…熏翻全场咯!
**第三章:咸鱼一出,谁与争锋!**
除夕夜,大夏皇宫,麟德殿。
往日庄严肃穆的宫殿被无数宫灯、彩绸装点得金碧辉煌,亮如白昼。巨大的蟠龙柱矗立,琉璃瓦在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殿内铺设着厚厚的猩红地毯,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身着华美宫装的侍女们如同穿花蝴蝶,捧着金盘玉盏,穿梭于巨大的宴席之间。
空气中弥漫着美酒的醇香、珍馐的馥郁、名贵熏香的清雅。巨大的鎏金蟠龙柱下,摆满了矮几,朝中重臣、皇亲国戚、勋贵子弟们按品级落座,个个身着朝服,珠光宝气,低声谈笑,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只是这浮华的表面下,却隐隐流动着一股压抑的暗流。北疆战事不利的消息,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这场盛宴多少蒙上了一层阴影。
皇帝高坐于九阶玉陛之上的龙椅中,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面容威严,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忧虑。他目光扫过下方,在几个武将脸上停留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沈咸,就坐在大殿最偏僻、最靠近门口的一个角落。位置低矮,光线昏暗,旁边甚至还能感受到门外吹进来的丝丝冷风。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与周围锦绣华服格格不入,像一滴误入油锅的水。
从他一踏入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开始,各种目光就如影随形地黏在他身上。
鄙夷、好奇、幸灾乐祸、纯粹的看热闹…像无数细小的针,密密地扎来。尤其是当他走过时,那股子经过系统收敛后、依旧顽强存在的特殊咸香,更是让周围几桌的贵妇小姐们纷纷蹙起蛾眉,用精致的团扇或丝帕掩住了口鼻,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
天呐…那是什么味儿
这就是那个沈咸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这也太…
陛下怎么连这种人都请来了真是有辱斯文!
嘘!小声点!看他那副样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穷酸气,还带着股腌臜味儿,真是倒胃口!
窃窃私语如同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沈咸却恍若未闻。他低着头,盯着面前矮几上那几碟精致的宫廷点心——水晶虾饺、芙蓉酥、梅花糕…眼神专注,仿佛在研究什么绝世难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极力压制住想掏出怀里那条咸鱼干,给这些聒噪的家伙们来个物理清醒的冲动。
【叮!检测到大量负面情绪(鄙夷、嫌弃、幸灾乐祸)!环境评分:S级!‘腌入味的咸鱼’已饥渴难耐!请宿主把握时机!】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在沈咸脑中响起。
就在这时,大殿内的丝竹声陡然一停。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门。
只见定远王轩辕铁柱,一身玄铁重甲尚未卸下,甲胄上甚至还带着风尘和几处不明显的刮痕。他大步流星地走入殿中,身后跟着几名同样甲胄森然的亲卫。他龙行虎步,气势逼人,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苏傲雪紧随其后,一身繁复华丽的宫装,光彩照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骄傲和依恋。
轩辕铁柱走到玉阶之下,对着皇帝抱拳行礼,声若洪钟:臣,轩辕铁柱,参见陛下!因军务紧急,星夜兼程赶回,甲胄在身,请恕臣失仪之罪!
爱卿快快平身!皇帝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喜色,连忙抬手,铁柱为国戍边,劳苦功高,何罪之有来人,赐座!就在朕的下首!
内侍连忙在皇帝左侧最尊贵的位置增设席位。轩辕铁柱谢恩落座,苏傲雪也仪态万方地在他身侧坐下,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优越感,尤其在掠过角落里的沈咸时,那眼神里的轻蔑和怜悯,几乎要溢出来。
沈咸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用筷子戳着一块水晶虾饺,仿佛在研究它的内部结构。
酒过三巡,气氛稍热。皇帝举杯,看向轩辕铁柱:定远王,北疆战事,关乎社稷安危。朕与众卿,皆心系于此。不知前线如今…是何光景
皇帝的问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轩辕铁柱身上。
轩辕铁柱放下酒杯,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沉痛和凝重,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回禀陛下!北狄此番,实乃狡诈凶残!彼辈不知从何处请来了妖人助阵,在边境布下‘万毒蚀骨阴风阵’!此阵歹毒异常,黑风卷地,毒雾弥漫,触之即皮肉溃烂,吸入则五脏俱焚!我军数次强攻,皆损失惨重!儿郎们…死伤枕藉啊!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悲愤之中。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和低低的惊呼。文官们脸色发白,武将们眉头紧锁,忧色更浓。
轩辕铁柱话锋一转,挺直了腰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铁血豪情:然!我大夏将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纵使妖阵凶险,毒雾蚀骨,臣与麾下儿郎,亦无惧无悔!陛下!臣请旨,增兵十万!再拨军饷粮秣!臣愿立军令状!三月之内,必破妖阵,斩尽妖人,踏平北狄王庭!扬我大夏国威!以慰战死将士之英灵!以报陛下隆恩!
他声如雷霆,慷慨激昂,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好!
王爷威武!
定远王真乃国之柱石!
不少武将和依附于定远王一系的官员顿时激动起来,纷纷出言附和,一时间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连皇帝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赞许和期冀之色。
苏傲雪更是挺直了背脊,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骄傲光彩,看向轩辕铁柱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轩辕铁柱感受着全场聚焦的、充满了敬畏和期许的目光,胸中豪气万丈。他微微昂起头,目光如电,带着睥睨一切的傲然,缓缓扫视全场。当他的视线扫过那个最阴暗的角落,看到依旧低着头、仿佛置身事外、还在跟点心较劲的沈咸时,一股无名邪火猛地窜起!
就是这个废物!就是这条臭咸鱼!这种国之存亡的危急关头,他居然还在这里装死他凭什么能如此置身事外他凭什么能如此…安然
一股强烈的羞辱感和破坏欲瞬间冲垮了轩辕铁柱的理智。他猛地抬手,指向角落!
沈咸!
这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哗。整个麟德殿,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顺着轩辕铁柱的手指,聚焦到了那个阴暗的角落,聚焦到了那个穿着旧青衫、似乎被吓懵了的青年身上。
死寂!绝对的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沈咸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惊到了,手一抖,筷子夹着的那块水晶虾饺啪嗒一声掉在了矮几上。他茫然地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和惊吓,看向玉阶方向,仿佛在问:叫我干嘛
轩辕铁柱看着他那副怂样,心中快意更甚,脸上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和鄙夷,响彻大殿:
沈咸!今日乃国宴!陛下与满朝文武忧心国事,商讨退敌安邦之大计!尔身为大夏子民,虽无功名,亦当心怀家国!岂能如朽木死灰一般,蜷缩于此,浑浑噩噩,只顾口腹之欲视国难如无物听忠勇之言如未闻尔之麻木不仁,简直枉为人子!更不配立于这煌煌大殿之上!本王问你,面对北狄妖阵,面对为国捐躯的将士英魂,尔心中,可有一丝愧疚可有一毫热血!
字字诛心,句句如刀!将沈咸彻底钉在了麻木不仁、不忠不义的耻辱柱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从之前的鄙夷、好奇,变成了赤裸裸的厌恶、愤怒和唾弃!仿佛在看一滩污染了盛会的烂泥!连皇帝看向沈咸的目光,也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苏傲雪嘴角勾起一抹快意的冷笑,心中畅快无比:废物!你也有今天!在铁柱哥哥的光辉下,你就是一只永远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臭虫!
压力!如同实质般的巨大压力,如同山岳般朝着角落里的沈咸倾轧而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众唾弃、连皇帝都准备开口呵斥将这碍眼的家伙轰出去的时刻——
沈咸动了。
在数百道或愤怒、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沈咸慢吞吞地…站起了身。
他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没有羞愤欲死,更没有跪地求饶。反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甚至还带着点…刚睡醒般的懵懂
他先是挠了挠头,动作自然得像是刚在自己家炕头上醒来。然后,在全场死寂、针落可闻的极致压力中,在轩辕铁柱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逼视下,沈咸慢悠悠地、像是从自家后院菜地里掏萝卜一样,把手伸进了怀里。
掏啊掏…
掏出来一条…黑乎乎、干巴巴、油光发亮、还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极具穿透力的复杂咸腥味儿的东西。
一条…咸鱼干!
那咸鱼干被他拎着尾巴,在明亮的宫灯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眼!那股子销魂的味道,如同被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猛地爆发开来,瞬间席卷了整个麟德殿!
呕…离得近的几位老臣脸色一白,差点当场吐出来。贵妇小姐们更是花容失色,纷纷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眼神惊恐万状。
他…他掏出来个什么
老天爷!那是什么东西!好…好臭!
沈咸!你大胆!竟敢在御前拿出此等污秽之物!惊扰圣驾!其罪当诛!
有御史回过神来,气得胡子直抖,厉声呵斥。
轩辕铁柱也被这突如其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幕搞懵了。他看着沈咸手里那条晃悠着的咸鱼干,闻着空气中那迅速弥漫开来的、令人窒息的芳香,脑子一时有点短路。这废物…是被吓疯了打算用一条咸鱼来砸死他
皇帝也被这味道呛得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麟德殿内一片哗然,指责声、怒骂声、干呕声响成一片,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就在这混乱的顶点,沈咸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梦游般的笃定:
陛下…王爷…诸位大人…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在所有人惊愕、愤怒、仿佛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他举起了手中那条其貌不扬、气味感人的咸鱼干,用一种介绍绝世珍宝般的、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
北狄妖阵毒雾蚀骨不必忧心!
他晃了晃手里的咸鱼,那空洞的鱼眼似乎在扫视全场。
此物,可破之!
轰——!!!
整个麟德殿,彻底炸了!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哄堂大笑!笑声几乎要掀翻鎏金的殿顶!
哈哈哈哈!疯了!这沈咸彻底疯了!
一条咸鱼破妖阵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沈咸!你是被定远王吓傻了,还是被自己身上的味儿熏糊涂了!
污秽之物,还敢口出狂言!陛下!请将此狂悖之徒速速拿下,打入天牢!
御史们气得浑身发抖。
轩辕铁柱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充满了嘲讽和鄙夷的狂笑:哈哈哈哈!沈咸!本王本以为你只是废物,没想到你还是个失心疯!一条臭咸鱼破我大夏十万精锐都奈何不了的妖阵你当陛下和满朝文武都是三岁稚童吗简直荒谬绝伦!滑天下之大稽!
苏傲雪也忍不住掩口轻笑,看着沈咸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彻底的轻蔑。废物就是废物,连最后的挣扎,都显得如此愚蠢可笑。
高坐龙椅的皇帝,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沈咸这行为,已经不是失仪,简直是在藐视皇权,戏弄满朝文武!他眼中怒火升腾,正要拍案而起,下令将这疯子拖出去——
沈咸却仿佛没听见那震天的嘲笑,没看见那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他依旧举着那条咸鱼,脸上的表情认真得近乎虔诚。
诸位不信他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睛微微一亮,眼见为实嗯…也好。
他猛地转身,面朝大殿之外!那里,是广阔无垠的、被黑夜笼罩的北方天际!
【叮!目标锁定:北疆‘万毒蚀骨阴风阵’核心!咸鱼奥义·隔空熏制!启动!消耗咸鱼币x1!】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
沈咸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抡圆了胳膊,将手中那条黑黢黢、油亮亮、散发着究极咸力的咸鱼干,朝着北方漆黑的夜空,狠狠地、奋力地——掷了出去!
走你——!
动作潇洒,一气呵成!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豁出去的、老子不管了的气势!
那条咸鱼干,化作一道微弱的、几乎看不清的黑线,瞬间消失在殿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麟德殿内,所有的哄笑、怒骂、呵斥,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断!数百张面孔上的表情僵住了,从极致的嘲讽瞬间切换成极致的茫然。
扔…扔出去了一条咸鱼往北边扔这…这算什么
一息…
两息…
三息…
殿内落针可闻,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无数双瞪大的、充满困惑的眼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闹剧、一场彻头彻尾的疯子表演,连皇帝都忍无可忍,手指颤抖着指向沈咸,就要喊出拿下二字时——
异变陡生!
轰隆隆——!!!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来自大地深处、又像是从九天之上传来的恐怖巨响,毫无征兆地在北方遥远的天际炸开!那声音是如此巨大,如此骇人,仿佛整个苍穹都被撕裂!连坚固无比的麟德殿都在这巨响中微微震颤!琉璃灯盏疯狂摇晃,光影乱舞!
啊!
殿内瞬间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浓缩了世间一切腐朽、腥臭、污秽的极致恶臭,如同无形的滔天巨浪,跨越了千山万水,无视了空间的距离,轰然席卷而来!
这股味道之凶猛、之霸道、之灭绝人性,让之前沈咸身上那点咸香瞬间变成了小清新!它无孔不入,钻入每个人的鼻腔,直冲天灵盖!
呕——呕——!
救命!这是什么味道!
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要死了!
快!快开窗!不!快跑!
整个麟德殿瞬间乱成一锅滚沸的粥!刚才还道貌岸然、矜持高贵的王公大臣、命妇贵女们,此刻丑态百出!有人弯腰狂呕,涕泪横流;有人被熏得翻着白眼,直接晕厥过去;更多的人则是像没头苍蝇一样,捂着口鼻,涕泪交加,尖叫着想要逃离这人间地狱!
那股味道,仿佛带着强烈的精神攻击效果,让人头晕目眩,灵魂都在颤栗!连高坐龙椅的皇帝,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恶臭呛得猛烈咳嗽,脸色煞白,差点从龙椅上栽下来!
而就在这时,殿外漆黑的北方天际,异象再起!
只见那片原本深沉如墨的夜空,骤然亮起一片无法形容的、浑浊的、仿佛沉淀了万年污垢的惨绿色光芒!光芒之中,隐隐可见无数扭曲翻滚的黑色气流(毒雾)和狂暴旋转的黑色旋风(阴风),它们仿佛遇到了天敌克星,在那惨绿色光芒的照射和那股恐怖恶臭的侵蚀下,发出无声的哀嚎,如同烈日下的积雪,疯狂地消融、溃散!
那景象,诡异、震撼、恶心到了极点!仿佛有一只无形的、肮脏的巨手,正在将那片笼罩北疆的妖阵,粗暴地撕碎、揉烂、然后丢进臭水沟里!
仅仅过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
那片笼罩了北方天际小半个天空的惨绿色光芒和其中疯狂消融的妖阵异象,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抹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那股弥漫整个麟德殿的、灭绝人性的恶臭,也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消散得干干净净!
来得快,去得更快!
仿佛刚才那地狱般的十息,只是一场集体噩梦。
麟德殿内,死一样的寂静。
数百人保持着各种狼狈不堪的姿态——呕吐的、晕厥的、瘫软的、捂着口鼻泪流满面的…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极致的痛苦和惊恐,瞬间切换成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咸鱼余韵但更浓烈的,是劫后余生的死寂,和对刚才那超现实一幕的绝对震撼!
发生了什么
那是什么
那条咸鱼…真的飞过去了
那绿光…那臭味…那妖阵…真的没了!
无数道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带着无与伦比的惊骇、茫然、恐惧和一种世界观被彻底粉碎的呆滞,缓缓地、僵硬地,转向了那个始作俑者——
角落里的沈咸。
只见沈咸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坐回了他的矮几后。他甚至不知从哪里又摸出来一个苹果,正慢条斯理地啃着,腮帮子一鼓一鼓。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仿佛刚睡醒的咸鱼表情。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熏翻全场、疑似顺带把北狄妖阵也熏塌了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甚至还抬起眼皮,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呆若木鸡的众人,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咦都看我干嘛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第四章:咸鱼翻身,龙椅自送**
沈咸那含糊不清的一句接着奏乐接着舞,如同投入绝对死寂深潭的一颗小石子,没有激起半点涟漪。整个麟德殿依旧维持着那种被集体石化般的状态。数百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目光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惊骇、茫然、恐惧、怀疑人生…以及一丝丝劫后余生、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高坐龙椅的皇帝,脸色从煞白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但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显然刚才那十息的地狱体验和视觉冲击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他看向沈咸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炽热刚才那北方天际的恐怖异象和瞬间溃散的妖阵,绝非幻觉!那条咸鱼…不,那件上古神器!
噗通!
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只见定远王轩辕铁柱,那尊刚才还威风凛凛、慷慨陈词、视沈咸如蝼蚁的铁塔,此刻竟然脸色灰败,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他身上的玄铁重甲发出哗啦的摩擦声,像是一堆被抽掉了骨头的废铁。
他双目失神,嘴唇哆嗦着,死死盯着沈咸,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被他踩在脚下的废物。那条咸鱼…那跨越空间的恐怖威能…那瞬间瓦解妖阵的力量…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他!他刚才…竟然在呵斥、在威胁一个能随手扔条咸鱼就引发天地异象、破掉绝世凶阵的存在这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苏傲雪更是花容失色,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惨白和惊惶。她瘫坐在轩辕铁柱旁边,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看向沈咸的目光,再也没有了半分轻蔑和怜悯,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种被巨大荒谬感击中的茫然。她曾经弃之如敝履的烂泥,竟然…竟然是…这巨大的反转,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比沈咸当初被退婚时还要可笑百倍!
报——!!!八百里加急!北疆大捷!北疆大捷啊——!!!
一个凄厉、嘶哑、却充满了狂喜的吼声,如同炸雷般从麟德殿外由远及近!一个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几乎成了血人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显然是一路狂奔,累到了极限,冲进殿门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手中高举着一封插着三根染血翎毛的紧急军报!
陛下!天佑大夏!神迹!神迹啊!传令兵激动得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亢奋,就在刚才!就在刚才!北狄那笼罩边境、害死我无数儿郎的‘万毒蚀骨阴风阵’,毫无征兆地…崩了!彻底崩了!天上突然降下一道…一道…呃…他卡壳了,似乎在极力寻找合适的词语形容那不可名状的景象,一道绿油油、臭气熏天的神光!不!是一条…一条会飞的、奇臭无比的…咸鱼对!就是咸鱼!它砸进了妖阵核心!
传令兵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变调:然后!然后那妖阵就像被滚水浇了的雪堆,呼啦一下就全没了!所有毒雾阴风,瞬间消散!更神奇的是!那些操控妖阵的北狄妖人和靠前的几万精锐,被那神光…呃,那咸鱼味儿一冲,当场就…就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成片成片地晕死过去了!跟下饺子似的!我军将士虽然也…也熏晕了不少,但大部分离得远!主帅当机立断,趁此天赐良机,全军出击!大破北狄!斩首数万!俘虏不计其数!北狄王庭…已向我军递交降表!北疆…平定了!大捷啊陛下!!!
传令兵吼完最后一句,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头一歪,直接晕死过去。
但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九天惊雷,在死寂的麟德殿内轰然炸响!比刚才那条咸鱼引发的天地异象更加震撼人心!
咸鱼!
绿油油、臭气熏天的神光!
砸崩妖阵!
熏晕几万敌军!
大破北狄!
北疆大捷!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细节,都无比清晰地指向一个人——角落里那个还在啃苹果的、人畜无害的、带着一身淡淡咸香的青年!
哗——!!!
短暂的、比刚才更加死寂的沉默后,整个麟德殿彻底沸腾了!不是哄笑,不是怒骂,而是山呼海啸般的、充满了极致震撼和狂热的惊呼!
天呐!是真的!那条咸鱼!那条咸鱼真的飞过去了!
神迹!这绝对是神迹!沈…沈公子是神仙下凡啊!
上古神器!那条咸鱼绝对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无上神器!沈公子深藏不露!
咸鱼破阵!熏晕万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神乎其技!沈公子真乃神人也!
我等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竟敢嘲笑沈公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风向瞬间逆转!刚才还恨不得把沈咸生吞活剥、打入天牢的官员们,此刻看向沈咸的目光,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敬畏、狂热和谄媚!仿佛在仰望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真神!那些之前掩鼻鄙夷的贵妇小姐们,此刻也忘记了矜持,看向沈咸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一种奇异的光芒连他身上的那股淡淡咸香,此刻闻起来似乎都带上了一种神圣的、力量的象征意味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是谁带头,殿内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朝着沈咸的方向,顶礼膜拜!
沈仙师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仙师神通广大!救我大夏于水火!请仙师恕我等先前无礼之罪!
仙师!仙师!
轩辕铁柱瘫在座位上,面如死灰,听着周围山呼海啸般的仙师之声,看着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官员此刻对着沈咸狂热跪拜,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恐惧、悔恨、绝望…种种情绪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在沈咸这如同神迹般的力量面前,他所有的军功、权势、骄傲,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傲雪更是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她看着那个被众人狂热膜拜的身影,那个曾经被她弃之如敝履的身影,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悔恨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她猛地挣脱开轩辕铁柱僵硬的手臂,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沈咸所在的角落!
咸哥哥!咸哥哥!苏傲雪哭喊着,梨花带雨,声音凄婉哀绝,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骄傲和矜持她扑到沈咸的矮几前,不顾满地狼藉,噗通一声重重跪下,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抓沈咸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乞求和浓烈的悔意。
咸哥哥!傲雪错了!傲雪真的知道错了!是傲雪有眼无珠!是傲雪被猪油蒙了心!你原谅傲雪好不好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傲雪心里一直…一直都有你啊!咸哥哥!你看我一眼!你看看我!她哭得声嘶力竭,妆容早已哭花,显得狼狈不堪,却拼命仰起脸,试图用最美的角度对着沈咸。
然而,沈咸只是慢悠悠地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精准地丢进旁边一个装残渣的玉碟里。他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跪在脚边、哭得肝肠寸断的前未婚妻。
那眼神,平静无波。没有愤怒,没有怨恨,也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像在看一个…不太熟的陌生人。
沈咸甚至还悠闲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脚尖还微微晃悠着。他抬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仿佛被苏傲雪的哭嚎吵到了。
苏小姐沈咸的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你挡着我吹风了。
他顿了顿,看着苏傲雪瞬间惨白绝望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欠揍的、咸鱼专属的豁达笑容,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还有啊,复合这事儿…就算了吧。我这条咸鱼吧,没啥大志向,就爱躺着。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天,笑容无比真诚,也无比扎心:
躺平多舒服啊!对吧打打杀杀,争来抢去的,多累啊。本咸鱼啊,就爱这口儿——躺平,晒太阳,啃苹果。
他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味刚才苹果的滋味,自在!
轰!
沈咸这轻飘飘、咸鱼味儿十足的拒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傲雪的心上!她身体猛地一晃,眼前一黑,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直接软倒在地,彻底晕厥过去。什么九天凤凰,什么王妃尊荣,在这一刻,都成了最讽刺的背景板。
高踞龙椅的皇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眼中的炽热已经燃烧到了极致!咸鱼破阵,一言退敌(女),这份举重若轻、视权势富贵如浮云的姿态…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不!是神仙!是能护佑他大夏江山万载太平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因为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响彻整个大殿:
沈仙师!
这一声称呼,彻底为沈咸的身份定了性!
仙师神通盖世!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救万民于水火!此乃不世之功!皇帝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朕观仙师,道法通玄,心性淡泊,超然物外!实乃我大夏之瑰宝,苍生之福祉!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依旧瘫在椅子上、仿佛事不关己的沈咸,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宣告:
朕!今日便效仿古之圣君,拜贤纳士!敕封沈仙师,为我大夏国师!位同亲王!见君不拜!统御天下玄门!护佑大夏国祚!万世永昌!
国师印玺、袍服、府邸,明日便送至仙师府上!望仙师莫要推辞,为天下苍生计!
国师!位同亲王!见君不拜!统御玄门!
这封赏之重,权势之隆,堪称大夏开国以来之最!
陛下圣明!国师威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满朝文武,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此刻都心悦诚服(或者说被吓破了胆),齐刷刷地再次跪倒,山呼万岁,拜见新晋的国师大人!声浪几乎要掀翻整个麟德殿!
沈咸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山呼海啸,感受着无数道敬畏狂热的目光,还有皇帝那热切得几乎要把他融化的眼神,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国师位同亲王听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要管很多事要上朝要应酬要…不能躺着
沈咸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一条被强行捞出水面的咸鱼,充满了生无可恋的抗拒。他张了张嘴,刚想发挥咸鱼本色,开口婉拒这劳什子的重任。
【叮!主线任务‘咸鱼的华丽逆袭’超额完成!评价:SSS+!】
【任务奖励发放:咸鱼翻身术(初级)!咸鱼币x1000!解锁新称号:‘咸鱼天尊’(佩戴效果:存在感+100%,躺平舒适度+50%)】
【系统提示:宿主成功用咸鱼熏翻全场并顺带解决国家危机,咸鱼之道已臻化境!请再接再厉,将咸鱼精神发扬光大!躺平,我们是专业的!】
沈咸看着那躺平舒适度+50%的称号效果,到嘴边的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好像…当个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吉祥物国师…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俸禄可以买更好的躺椅和更多的苹果
他叹了口气,重新瘫回椅子里,对着龙椅方向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算是默认了。
行吧行吧…国师就国师。先说好啊,我只负责躺平…呃,我是说,镇守国运。具体事务…别找我。累。
皇帝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大喜过望!高人就是高人!视权势如粪土!这才是真正的仙家风范!他连连点头:国师放心!一切俗务,自有他人操持!国师只需静坐府中,参悟大道,护我大夏即可!快!来人!速速护送国师回…回国师府歇息!
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宴,就在这极度震撼、极度反转、极度荒诞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
……
夜,深沉。
新赐的国师府(原定远王府连夜腾出来的)占地极广,奢华无比。但沈咸只挑了一间最偏僻、最安静、阳光最好的厢房。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铺着厚厚软垫的巨大躺椅——这是皇帝得知国师喜好后,火速命内务府特制的。
沈咸送走了最后一波诚惶诚恐前来巴结送礼、被他咸鱼气场直接熏退的官员,终于获得了宝贵的独处时间。他把自己整个儿摔进那张柔软得能陷进去的躺椅里,满足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
呼…累死咸鱼了…终于能躺会儿了…
他像条真正的咸鱼一样,在宽大的躺椅上惬意地翻了个身,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然而,就在他翻身压下去的那一刻——
嗯
后背似乎被一个硬邦邦、棱角分明的东西硌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沈咸皱着眉,嘟囔着,睡眼惺忪地伸手往身下的软垫缝隙里摸去。入手冰凉,沉重,四四方方,棱角硌手…
他摸索着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入手沉甸甸的,压得手腕一沉。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沈咸看清了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方印玺。
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温润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印钮雕刻着一条盘踞的、栩栩如生的五爪神龙,龙睛似乎由某种暗红的宝石镶嵌,在月光下流转着幽深的光泽。印面是繁复无比的蟠龙云纹,底部则是几个古朴苍劲、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篆字——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沈咸的睡意瞬间跑得精光!
他像被烫到一样,差点把这玩意儿扔出去!
传国玉玺!
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他刚搬进来不到半天的国师府的躺椅垫子下面!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一张老脸探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还在麟德殿上威严无比的大夏皇帝!
此刻的皇帝,哪里还有半分帝王威仪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常服,头发也有些散乱,眼圈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像做贼一样溜进房间,反手关上门,然后…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沈咸的躺椅前!
国师!仙师!祖宗!我可找到您了!皇帝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如释重负的狂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
沈咸抱着那方烫手的玉玺,整个人都懵了:陛…陛下您这是快起来!使不得!
他下意识地想扶,又觉得抱着玉玺去扶皇帝好像更不对劲。
使得!使得!皇帝不仅不起来,反而往前膝行了两步,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沈咸怀里那方玉玺,激动得语无伦次:
祖宗显灵了啊!仙师!昨夜!昨夜太祖爷他老人家托梦给我了!在梦里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啊!
皇帝哭得真情实感:太祖爷说,我轩辕家坐了三百年的龙椅,占着茅坑不拉屎…呃,是德不配位,气数尽了!真正的真龙天子,已经降世了!就是能解北疆之危、胸怀咸鱼…呃,是胸怀天地至理的高人!他老人家还说…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敬畏和一种终于解脱了的狂喜:
那方代表天命的传国玉玺,自有灵性!它自己会去找它真正的主人!谁能在无意间、以最自然(咸鱼)的姿态压到它…谁就是下一任天子!
皇帝猛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一脸呆滞、抱着玉玺坐在躺椅上的沈咸,那眼神,充满了崇拜、敬畏和…一种甩掉天大包袱的轻松
仙师!祖宗!您看看!您这不就压到了吗!天意!这是天意啊!皇帝激动地砰砰磕了两个头(吓得沈咸差点从躺椅上蹦起来),然后双手高高举起,像是捧着自己滚烫的良心,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这龙椅!这江山!以后就是您的了!求您!赶紧登基吧!我终于可以…可以退休躺平了啊!
皇帝喊完,像是完成了毕生最大的心愿,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无比向往的…咸鱼般的笑容。
沈咸抱着那块冰凉沉重的传国玉玺,低头看看跪在地上、一脸求求你赶紧把我踹下去当咸鱼的前任皇帝,又抬头看看房梁,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下这张舒服得离谱的躺椅…
他沉默了。
咸鱼系统咸鱼天尊咸鱼国师
现在…咸鱼皇帝!
沈咸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投向窗外浩瀚的星空,眼神空洞,充满了对人生的巨大困惑和一种被命运强行按头翻身的生无可恋。
良久,一声发自灵魂深处的、充满了咸鱼式无奈的叹息,幽幽地在奢华空旷的国师府厢房内响起:
统子…我这条咸鱼…是不是翻得有点太猛了
【叮!检测到宿主达成终极隐藏成就:‘咸鱼压鼎(玉玺),天命所归’!】
【成就奖励:咸鱼终极奥义——‘躺着也能赢(江山版)’!解锁永久被动:人在躺椅坐,江山天上来!】
【系统温馨提示:宿主,认命吧。咸鱼翻身,有时候翻着翻着…就翻到龙椅上了呢。躺平,我们是认真的!请开始享受您的皇帝(咸鱼版)生涯!】
夜空寂静,唯有星光闪烁,仿佛也在无声地诉说着命运的离奇。
沈咸抱着玉玺,瘫回躺椅,眼神放空。
嗯…当皇帝…是不是可以定制一张更大的、更舒服的、镶满宝石的…龙椅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