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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知道黎书禾回来的盛淮安终于下厨,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宋昭宋曦一周没见妈妈,兴奋地围着她说话。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回来了让淮安叔叔当我们的新爸爸吧!
是啊妈妈,我们喜欢跟淮安叔叔生活在一起。
黎书禾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下,这样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但这次竟然觉得不悦。
盛淮安夹了一个包子放她碗里:小孩子的话别当真,宋先生闹脾气这段时间,家里有我照顾着,你放心。
黎书禾对上他深情的眸子,微微笑了一下:辛苦你了。
她专心吃起早餐,可满心满脑想的却是宋祁年。
从昨晚回家开始,她就一直不对劲。
床单不够干净整洁,被子没有阳光的味道,衣服没有往日的隐约的清香。
就连餐桌碗筷,没有宋祁年在的时候那么干净。
哪哪都不对劲。
她的视线落在电视柜上,突然顿住。
那里摆着一个相框,原本是她跟宋祁年的婚纱照,如今变成了盛淮安的单人照。
她蹙眉,放下碗筷,语气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愠怒:电视柜上的结婚照呢
盛淮安一僵,有些落寞地解释:我看相框是空的,就选了一张小昭小曦喜欢的照片放进去了,我没看到结婚照......
宋昭宋曦立刻附和:是啊妈妈,结婚照不知道去哪里了,一定是爸爸故意收走的!
黎书禾也看到他脸上的落寞,她脸色立刻软下来:对不起淮安,是我语气不好,我没有怪你,这个家你可以随意布置......
盛淮安这才笑着点头,黎书禾心中却更加愤怒。
只觉得宋祁年闹脾气没个度,人离开了,还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处处想办法引起自己的注意。
但转念一想,宋祁年离开也一周了。
自从结婚后,他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长时间。
或许他也已经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回来。
毕竟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等忙完今天,她就亲自去接他,给他台阶下。
家里没有他还是不行,处处不对劲。
想到这里,黎书禾心情也变得明朗。
她加快了用餐速度,回到研究院继续工作。
午餐时间,助理拿着几张单子进来。
黎院士,上黎车祸的车辆维修单还有医院的费用清单一起送来了。
医院
黎书禾一愣,盛淮安的费用都是她结的,难道是......
她的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单据上面。
白纸黑字,写着宋祁年的名字,贯穿整个手臂的划伤,只差一点点就伤到主动脉,头部受伤昏迷......
黎书禾猛地变了脸色,凌厉的眼神射向助理:他伤得那么重,你为什么没说!
助理脸色发白,有些忐忑:那天您没听我把话说完......
是了,那天她着急去照顾盛淮安,话只听到一半就匆匆离开。
黎书禾脸色铁青,有些烦躁地站起来。
助理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到他此刻的状态,更加不安。
他战战兢兢地开口:黎院士,前几天有个民政局的电话打进来,说让您抽空去领离婚证......
什么
黎书禾一怔,眉头紧锁: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助理解释:就两天前,那会您正忙,后面我就给忘了,这两天电话也没再打进来......
不可能!
黎书禾焦躁地想着,民政局,离婚证,这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宋祁年打的电话,故意想让她着急,自从盛淮安回国,他的小心思越来越多了。
还是尽快把他接回家吧。
黎书禾压下满心的烦躁和不安,挥手让助理出去,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完全投入工作。
下午,黎书禾刚从实验室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急切地响了起来。
她心中猛跳两下,闪过不祥的预感,踟蹰了几秒,才缓缓伸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礼貌温和的女声。
黎书禾女士,您跟宋祁年先生的离婚证已经在我们民政局存放一周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领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