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女儿时,杨氏眼睛似活了过来,秦烟无声流泪,一把抱住了她,母子俩人相拥而泣,有些同病相怜的妇人看了也偷偷摸起了眼泪。
世人都说过日子就像买鞋,合不合的来脚只有自己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每家念的经都不一样,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明白杨氏母女的苦吧。
但花绯落就是那个明白之人,杨氏似要把这些年来的积压都爆发出来,哭的那叫一个凄凉,也感染了花绯落,美眸也湿润了。
暗处的南宫渊,双眸定格在她的脸上,神情复杂,更多的是怜悯,他知道她不是什么悲天怜悯之人,定是什么往事,让她触景伤怀了。
这人都死了,定是要埋的,农村葬礼很简单,就一口薄棺就行,此后花绯落才得知,是老马头拉人回村时,看到摔死在路上的秦大狗的。
那时人已僵硬了,去帮忙的汉子说,秦大狗撞到的尖石头,几人将他抬起时,破洞的头颅处都留白色了,不用说都知道那是什么。
至于人是怎么死的,那问都不用问,众人将人拉回来时,秦大狗浑身酒气,身边还有一个酒葫芦,里面还有一半的酒。
人死如灯灭,也许秦大狗死了,对杨氏母子几人未常不是一件好事,要不是这件事,花绯落有感觉,杨氏会做出什么事来。
回去时她让秦烟留了下来,晚上还让文柔给做了些吃食送过去。
晚饭间,花议泽就对王霸出击了,一是在他坐的凳子上做了手脚让他摔个四脚朝天,当时他刚好端了碗,结果摔碎了。
花绯落的脸自然不好看,花议泽跳出来适时指着人说道。
“你这么大了,连坐都不会,真是丢死人了,只有学走路的小孩子才会摔跤,王八叔你真没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王霸摔的屁股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在小厮惊慌失措的掺扶下起身时,听到小家伙如此说,他气的要死。
尴尬的看了眼花绯落,这小子这是在说他连个小孩都不如呢,还故意!他是吃多了才自己摔自己,来苦肉计。
这小子这话一出,让他颜面往哪搁,看出他的尴尬,花绯落斜了花议泽一眼。
“屁话那么多,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某小泽乖乖坐下,低头扒自己碗里的饭菜了,不过在王霸吃菜时,他也去夹同一块,还哭丧着一张小脸,对花绯落控诉。
弄的王霸都不敢伸筷子到,花议泽那一方了,好在一顿饭很快就过去。
翌日——
花绯落独自出门了,今日秦大狗埋葬,身为秦烟的好姐妹,她定是要去露下面的,以前杨氏可没少帮她呢。
秦大狗的兄弟自是要来帮忙下葬,但杨氏并没有摆酒,她也没钱摆所以村里人也没人过来。
花绯落没想到,杨氏只是给死者裹了层不知名的东西,就下了葬,刚要回去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阿烟。”
秦烟听到这声音,身子僵住了,杨氏看了那小伙子一眼,红着眼走开了花绯落疑惑,这男子长的还算周正。
“阿牛哥你怎么来了?”
“阿烟!听人说你被人买了身,要给人做丫鬟?”
秦烟转过身,眸中含泪却不敢看他的眼,红唇颤抖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