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治愈似乎遥遥无期。
我蛰伏在瑞士小镇,二年来不敢抛头露面。
因为白景控竟然七度造访这座城市,十五次路过我的街道,数不清多少次往返欧洲。
我时常疑惑,难道他身上装了什么感应装置,能锁定大致范围?
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种联系从何而来。也许仅仅是命运的捉弄。
系统劝我安心,如今的我已经脱胎换骨,白景控绝无可能识破。
我还是摇头,不愿冒这个险。
除了陪伴母亲,其他时间都关在工作室里做策展方案,守着五千万过了二年与世隔绝的日子。
直到第三个年头的尾声,春节将至。
国内商业版面突然刊登重磅消息:白景控婚约在即。
未婚妻是女主宋檬。
这几年她在白景控的基金公司任职,形影不离地陪他处理业务,也曾在这座小城出现过。
隔着玻璃远眺,两人确实是天作之合。
很多时候,我都不忍直视,内心总是泛起莫名的酸涩,此刻亦然。
我避开那篇报道,专心准备展品时,刀片划过指尖,鲜血染红了白金链子。
这些年来,始终没能狠心丢弃。
母亲惊慌失措,急忙找来医药箱处理伤口,担忧地抚摸我的头发。
我喉头一紧,眼泪决堤而出,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痛哭失声。
系统到半夜才发现那条资讯。
可它的反应出乎意料,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目瞪口呆,激动地否认"绝对不可能"。
"剧本不是这样的!反派应该苦恋女主,做痴情的男配角啊!"
我听不懂它的理论,它也无心解释,埋头分析异常去了。
随后我在医疗中心调养一周,才鼓起勇气再次点开新闻。
他真的释怀了。这是理想的结局,也是注定的归宿。
因此尽管痛彻心扉,我依然送上最诚挚的祝愿。
托人送出贺礼后,系统现身了。
面对情绪低落的我,它罕见地展现温情,耐心劝慰我振作起来。接着提议我换个心情,筹办艺术展览。
"白景控都开始新生活了,你还顾虑什么?去追求你的理想吧!"
我仔细思考。也许,它说得有道理。
办展是我毕生的愿望,如今财务自由,我该重新出发。
于是次日开始,我投身展览筹备工作,将遥远的过往彻底封存。
繁忙带来充实感,个人展很快在柏林艺术馆拉开帷幕。主题定为"数字时代的孤独群像",晦涩而前卫。
这种题材相当冷门,因此开幕后,吸引了众多艺术评论家和藏家,访客络绎不绝,不乏商业合作邀约。
可我对生意毫无天赋,统统回绝了。
展期第七天,助理安娜激动地冲进来,说今晚有位亚洲巨富要求清场观展。
我本能地想推辞,安娜继续说道:"那位白先生出手阔绰,只因未婚妻想看,就砸了五百万欧元包场!"
我的手微微一颤:"是…白景控?"
"林小姐你听说过他?这种大人物,别错过机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