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检查你的精神状态。"张医生掏出一个小本子，"根据记录，你今天上午出现了严重的幻觉症状，还产生了暴力倾向。"
"暴力倾向？"林暖暖冷笑一声，"我被绑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哪来的暴力倾向？"
李护士在一旁记录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看林暖暖，眼中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审视目光。
"06号，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很愤怒。"张医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但请相信我们，我们是真心想要帮助你的。"
"帮助我？"林暖暖的声音里带着嘲讽，"那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为什么要给我注射那些奇怪的药物？"
张医生和李护士对视了一眼，然后张医生叹了口气："因为你的病情比较严重。你总是认为自己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认为周围的人都是敌人。这种被害妄想症如果不及时治疗，会越来越严重。"
"被害妄想症？"林暖暖愤怒地瞪着他，"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体内会有这些黑雾？"
说着，她努力调动体内的力量，让黑雾从皮肤表面渗透出来。虽然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足够让黑雾在她周围形成一层淡淡的雾气。
张医生看到这一幕，不但没有惊讶，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快速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很有趣的视觉幻觉。"他对李护士说道，"患者能够制造出看起来很真实的幻象，这说明她的精神力异常活跃。"
"什么？"林暖暖愣住了，"你看不到这些黑雾？"
"06号，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张医生耐心地解释，"你认为自己能够制造某种黑雾，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这是典型的感知障碍症状。"
林暖暖震惊地看着他们。黑雾明明就在那里，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为什么这两个人却说什么都看不到？
"你们真的看不到？"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06号，你需要接受现实。"李护士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温柔，"你现在看到的、感受到的很多东西，都是你的大脑在压力下创造的幻象。"
林暖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冲击。如果连黑雾都是她的幻觉，那么之前墨玉的出现是不是也是假的？那些关于死神血统的记忆是不是也都是她编造的？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墨玉明明就在这里...他告诉我..."
"墨玉？"张医生立刻警觉起来，"你又看到那个幻想中的人了？"
"他不是幻想！"林暖暖愤怒地喊道，"他就在这个医院里！你们把他关在楼上的特殊病房！"
张医生和李护士再次对视，这次他们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06号，听我说，这里没有什么特殊病房，也没有什么墨玉。"张医生的声音变得严肃，"你需要明白，这些都是你的幻觉。如果你继续沉迷在这些虚假的记忆中，你的病情只会越来越重。"
"我不信！"林暖暖拼命挣扎，束带勒得手腕生疼，"带我去楼上看看！如果真的没有，我就相信你们的话！"
"很抱歉，以你目前的精神状态，我们不能让你随意走动。"李护士摇摇头，"你需要接受系统的治疗。"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的注射器，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这种液体看起来比之前那种绿色的更加浓稠，在灯光下散发着不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