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小小的心理暗示。"无脸医生收起空了的注射器，"看来你的抗药性比我想象的要强。"
他静静地观察着林暖暖身上散发的黑雾。
"不过没关系，这只是第一阶段的测试。"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真正的治疗还没有开始呢。"
无脸医生刚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他慢慢转过身，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对准了林暖暖。
"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愉悦，"你身上散发的这些黑雾，我们之前见过。"
林暖暖感觉到体内的黑雾在他的话语刺激下翻滚得更加剧烈。这些黑雾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在感受到威胁时会自动保护她。
"什么意思？"她咬着牙问道，努力想要挣脱束带。
"意思就是，你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特殊病人。"无脸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在上面点了几下，"让我给你看看另一个有趣的案例。"
平板电脑的屏幕开始播放一段录像。画面中是同样的病房，同样的铁制病床，但躺在上面的是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性，黑色的头发，深邃的眼眸。他同样被束带固定在床上，身上也穿着污渍斑斑的病号服。最让林暖暖震惊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散发着黑雾，和她现在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人..."林暖暖盯着屏幕，感觉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是吗？那可真有趣。"无脸医生继续播放录像，"这个病人的编号是07号，和你一样，他也总是说自己有超能力，说自己是什么邪灵之王。"
录像中的男人正在剧烈挣扎，嘴里喊着一些听不清的话。但即使隔着屏幕，林暖暖也能感受到他的绝望和愤怒。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和对你一样的治疗。"无脸医生关掉了录像，"不过他的抵抗力比你强一些，用了更长的时间才让他安静下来。"
听到"安静下来"这几个字，林暖暖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虽然她不记得具体的事情，但本能告诉她，这个"安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现在在哪里？"她紧张地问道。
"当然还在这里。"无脸医生指了指天花板，"就在楼上的特殊病房里。你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无脸医生重新走向门口，但这次他真的要离开了。
"好好休息吧，06号。"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明天我们要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到时候，你就会彻底忘记那些可笑的幻想，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等等！"林暖暖拼命挣扎，"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但无脸医生已经走出了房间，沉重的门被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