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吗？"她轻声问道。
就在这时，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镜像开始动了起来。
幼年的她从镜子里慢慢走出来，依然是那副瘦小可怜的样子，但眼神却变得冷漠和怨恨。
"为什么？"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你要拯救那些不相干的人？"
"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她继续说道，"我们受了那么多苦，凭什么要去帮助别人？"
少年的她也从另一面镜子里走了出来，身上的伤痕依然清晰可见。
"你应该接受自己的命运。"少年的她冷冷地说道，"成为实验室的完美作品，这本来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顺从才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的她也从第三面镜子里走出来，但这个镜像的眼神却充满了绝望。
"墨玉已经不在了。"她用林暖暖自己的声音说道，"你现在孤身一人，没有人能帮助你了。"
"放弃吧，继续战斗下去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听到这些话，林暖暖感到心脏被狠狠刺痛了。
这些镜像说的都是她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确实，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的选择，会想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而冒险。
确实，有时候她也会觉得反抗是徒劳的，顺从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确实，现在失去了与墨玉的连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
"不...不对..."她努力保持理智，"这些都不是真的...这些只是我内心的恐惧..."
但镜像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她的心理防线。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现在的镜像嘲笑道，"强大的死神继承者？不过是一个被恐惧支配的小女孩罢了。"
"没有墨玉在身边，你什么都不是。"
"就是啊。"少年的镜像附和道，"从小到大，都是他在保护你。没有他，你早就死了。"
"现在他不在了，你还能做什么？"
林暖暖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正在崩溃。
这些镜像说的都是她最害怕听到的话。确实，从小到大，墨玉一直在保护着她。如果没有他，她可能早就死在实验室里了。
现在突然失去了他的陪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无助。
"我...我不是..."她想要反驳，但声音却在颤抖。
"承认吧。"幼年的镜像走近她，"你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
"那些关于拯救世界的话，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
"真正的你，只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可怜虫。"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林暖暖的心。
她努力想要反驳，但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也许这些镜像说的都是对的，也许她确实只是在逞强。
"不...不是这样的..."她咬着牙说道。
体内的死神血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开始剧烈翻滚。银灰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涌出，想要击碎这些镜像。
"让我把你们都打碎！"她愤怒地举起双手，死神之力化作实质的光芒射向那些镜像。
但令她震惊的是，那些镜像被击碎后，立刻就有更多的镜像从其他镜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