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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单手持刀,将我拽到身前,冰凉的刀刃划破皮肤,一丝血顺着脖颈滑下。
都别动!他歇斯底里地大吼,手臂青筋暴起,
村长,立刻给我解了这鬼东西的反噬!否则我现在就割断她的喉咙!
小咪在我怀里弓起背,发出威胁的低吼。
村民们惊恐地后退,有人打翻了门口的水盆,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村长缓缓摊开双手:徐来,鬼胎反噬是天道轮回,真的无药可救。
放屁!徐来厉声打断,刀刃压下半分,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你能救猫和她,就能救我!装神弄鬼的老东西,立刻给我解咒!
母亲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徐来,一日夫妻百日恩,知意这些年对你怎样,你心里清楚啊!
闭嘴!徐来疯狂地摇头。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心寒。
徐来,我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在祠堂发过的誓吗
他手臂一僵,刀尖微微颤抖。
我知道他记得。
那日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发誓若负我心,必遭天谴。
哈哈哈...徐来突然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竟落下一行泪,我都要死了,还怕什么报应
他猛地收紧了勒住我脖子的手臂,声音阴冷得像是从地狱传来:黄泉路上太寂寞,你得陪着我......
刀光一闪,脖颈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徐来肩膀爆出一团血花,刀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踉跄着松开我,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院门。
五名持枪警察呈战术队形突入,为首的警官厉声喝道:放下武器!我们是警察!
网约车司机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还好我早就察觉不对劲报了警。
徐来跪倒在地,被两名警察反剪双手铐住。
他疯狂挣扎着,染血的唾沫喷溅:宋知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警官皱眉把他塞进警车,转头关切地问我:需要叫救护车吗
我摇摇头,手指轻抚脖颈处。
还好,小口子,我自己就能包扎。
一周后,从医院出来,阳光正好。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皮肤上的黑斑快也彻底消失不见。
小咪蹲在我的肩头,尾巴轻轻扫过我的脸颊,像是在安慰我。
徐来因为持刀杀人未遂,被关进了监狱。
后来,狱警打来电话说徐来死了。
据说死状极惨,全身皮肤溃烂,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啃食殆尽。
我没去看最后一眼,只是让律师去办了手续。
我带小咪去了苗疆,重新找到圣手婆婆。
她医术了得,几副药,就治好了我的子、宫。
回到市里,我正式接手了徐来的公司。
不到半年,公司业绩翻了三倍。
我把徐来囤积的地皮都建成了福利院,其中最大的一间特意设计了猫舍。
小咪成了形象大使,它的照片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某个雨夜,我在书房整理文件,小咪突然跳上书桌,爪子按在一份陈年合同上。
那是徐来与泰国巫师签订的秘密协议。
我随手将它扔进壁炉,火光中,隐约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小咪满意地打了个哈欠,跳进我怀里团成一团。
窗外雨声淅沥,壁炉里的火苗噼啪作响。
我摸着它温暖的小身子,终于感受到心里久违的平静。
告别过往不堪。
我终于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