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裴砚失魂落魄的回了府,脑海中尽是与阿鱼的点点滴滴。
珍宝阁的掌柜告诉他,她瞧见当日站在他身侧的女子了。
裴砚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喜出望外的赶了去。
当初阿鱼一声不吭的离去,裴砚将府邸翻了个底朝天。都未见她。
直到她侧门外的小厮开了口。
「好像看见姑娘从侧门离去,上了马......」
裴砚大怒,将手里的茶盏摔个粉碎,滚烫的开水将他的手心烫得起泡。
「一群废物,你们为何不拦着。」
裴砚策马奔腾,嘴里喃喃自语。
「只要她肯回来就好,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
「从前那些过错,我可以不再计较。」
裴砚推开门,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阿鱼。
可阿鱼回头看向他,眼里却是说不上来的疏离与陌生。
裴翊上前,想带走她。
可是阿鱼却第一次挣脱了他的手心,他不知,她为何会如此。
只记得她好似变了一个人。
直到萧延出现,裴砚终于有了一丝惊慌。
他害怕,他的阿鱼会跟萧延离开。
可事实正是如此,阿鱼与萧延离开。连同她看向萧延的眼神。
裴砚觉得熟悉又陌生。
曾经几时,阿鱼也这样看着他,眼中只有他裴砚一人。
可那时的裴砚却遇见了比她更好,更温柔,更聪慧的女子。
叶家小姐温柔贤淑,可更重要的却是她的爹。娶了她,以后官场定会一路顺风。
裴砚曾对着叶小姐说过。
「我曾有一未婚妻,可年幼受了伤,心智如同孩童。」
叶小姐大度,没有一丝犹豫。
「无妨,她若为妾室,我不会刁难她。」
裴砚松了一口气,他想过些日子,就将她接来。
可世事难料,叶小姐因病离去。他料理发妻的后事,忙得不可开交。
过了一段时间,阿鱼主动找上了门。
她还是如以前一样纯粹,手捧着甜糕。
可裴砚日夜操劳,望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心烦意乱。
后来,当裴砚瞧见她眼角的眼泪。想到幼时与她的点点滴滴。
又想起即使面对生死,阿鱼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
他对不起阿鱼太多了,他们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裴砚告诉她,准备娶她时。那一晚,阿鱼高兴得彻夜难眠。
可她又好像看懂了裴砚眼角的犹豫。
阿鱼最终决定离开了,裴砚也失去了她此时最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