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苦过去
林晚感觉自己的血正顺着产床往下淌,像条温热的蛇钻进冰冷的地砖缝里。
耳边是婆婆尖利的哭喊：我孙子不能有事！必须顺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能在肚子上开刀子
丈夫张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诛心：晚晚,再忍忍,医生说再用点力就出来了……
妈也是为了你好,剖腹产对身体不好。
我疼……
张磊……
救救我……林晚的指甲抠进产床的塑料边缘,视线开始模糊。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拿着同意书冲到张磊面前：产妇大出血！必须立刻剖腹产！签不签字
张磊的目光瞟向他妈,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签什么签！她就是娇气！我生三个儿子都是顺产,哪有那么多事我看她就是想讹钱！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婆婆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同意书撕得粉碎,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
林晚的意识像被潮水卷走,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张磊躲闪的眼神。
真可笑啊。
她嫁给他的时候,用没日没夜加班熬夜的积蓄买了套学区房想和老公好好生活。
他创业失败,她偷偷把陪嫁的金镯子卖了给他填窟窿。
怀孕五个月,他说公司要应酬,她大半夜冒雨送文件,结果在办公室门口看见他搂着秘书亲得难舍难分……
她总劝自己,为了孩子,忍忍就过去了。
原来忍到最后,是把命忍没了。
嘀
——
嘀
——
嘀
——
监护仪的声音变成了一条直线。
林晚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像片羽毛。
她看见医生护士们围过来抢救,看见张磊瘫坐在墙角,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怕担责任。
更远处,她的亲妈和婆婆正挤在走廊里吵架。
我女儿不能白死！医院必须赔一百万！她妈抹着不存在的眼泪,算盘打得噼啪响,这钱得给我儿子娶媳妇用。
婆婆立刻跳起来：凭什么给你我孙子也没了！这钱该给我们老张家！
没有人问一句,林晚是怎么死的。
没有人在乎她在产房里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她像个用完即弃的容器,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成了两家人争夺的筹码。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浸在冰水里的硬币：想重来一次吗
林晚猛地睁开眼。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窗外的梧桐树影落在白床单上,和记忆里某个午后重叠。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没有妊娠纹,指甲缝里干干净净
——
这是她二十五岁的手。
床头柜上放着本翻开的孕检手册,日期清清楚楚：2024
年
6
月
18
日,孕
12
周。
她重生了。
回到了7个月前,回到了她刚查出怀孕,张磊还在对她甜言蜜语,婆婆还在假装贤淑的时候。
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张磊正打电话：妈,您放心,我已经让她辞职了,在家安心养胎。她那点工资还不够请保姆的,不如在家伺候我……
对,房产证的名字我已经跟她提了,她说回头就加上我的……
林晚捏着孕检手册的手指咯咯作响,指节泛白。
前世就是这时候,张磊哄着她辞掉了前景正好的工作,又骗她在房产证上加上他的名字,美其名曰夫妻一体。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和他妈就已经在算计她的学区房了。
门被推开,张磊拿着保温壶走进来,脸上堆着惯有的憨厚笑容：晚晚醒啦妈特意给你准备的热牛奶,快趁热喝了。
林晚抬眼,看着这张曾经让她心动的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快得让张磊愣住。
你去哪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离婚。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砸在张磊脸上。
保温桶哐当掉在地上,牛奶洒了一地,一些溅到张磊的裤腿上。
他脸色煞白：晚晚,你说什么胡话呢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不该跟你提房产证……
跟那个没关系。林晚走到衣柜前翻找自己的衣服,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张磊,我不想跟你过了。
她不想再看他演戏,不想再听婆婆的刻薄话,不想等到胎儿七个月时,被他们逼着去做性别鉴定,更不想死在那张冰冷的产床上。
为什么张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是不是听了谁的挑唆
林晚甩开他的手,转身时,眼底的冰冷让张磊打了个寒颤。
她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点开录音功能
——
刚才他在走廊打电话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你自己听。
张磊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林晚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
那时她刚怀孕五个月,孕吐反应还没过去,整天昏昏沉沉。张磊说公司有紧急会议要文件,她冒雨送到公司,却在办公室门口看见他搂着秘书小雅亲得难舍难分。秘书催他摊牌,他腻声说：等我弄到手她那套学区房,就跟她离,娶你当老板娘。
雨水打在脸上,冷得像冰。她手里的文件袋被泡软,纸张混着泥水粘在地上。那晚她发了高烧,张磊回来却带着陌生香水味,轻描淡写说开了通宵会。
她当时怎么就忍了呢大概是还抱着一丝幻想,觉得为了孩子总能熬过去。如今想来,那点幻想不过是自欺欺人。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林晚把手机塞进包里,拿起外套,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跟你没关系。至于孩子……
她低头摸了摸还没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前世她拼了命想护住他,结果双双殒命。这一世,她要带着他好好活。
我会生下来,跟我姓林。
拉开病房门的那一刻,阳光涌进来,落在林晚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身后传来张磊慌乱的叫喊,但林晚没有回头。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不会轻易放过她,吸血的父母也会找上门来,但她不怕了。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懦弱的血。
产房里的回声还在耳边盘旋,那是她用命换来的警醒：这一世,她只为自己而活。
电梯门缓缓打开,林晚走进去,按下一楼的按钮。镜面映出她苍白却坚定的脸,她抬手抚上小腹,轻声说：宝宝,我们回家。
二、婆婆的温情攻势
林晚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老太太拦住了。王秀莲脸上堆着慈爱的笑容,手里提着保温袋,亲热地拉她的手：晚晚啊,你可算出来了,妈给你买了鸽子汤,补气血的。
林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前世就是这双手,在产房外撕碎了她的剖腹产同意书。
不用了,阿姨。她刻意拉开距离,我和张磊准备离婚。
王秀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抹起眼泪：晚晚,你是不是怪妈都怪妈不好,昨天不该跟你置气。张磊那孩子嘴笨,心里是有你的……
他在走廊打电话算计我的房子。林晚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
王秀莲的哭声戛然而止,又换上苦口婆心的模样：孩子,夫妻哪有隔夜仇你怀着孕离婚多不好听,街坊邻居要戳你脊梁骨的。女人离了婚带孩子,以后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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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死在产床上强。林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王秀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又说：你先跟我回家,我们娘俩好好聊。张磊那边我替你教训他,保证让他赔罪。
林晚刚要拒绝,手机响了,是她妈李娟。她深吸一口气接起,那边立刻传来尖利的叫喊：林晚你个死丫头！刚怀孕就想翻天张磊对你那么好,你还不知足赶紧跟他回家,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林晚捏紧手机,指节泛白。前世她就是这样被母亲的道德绑架和婆婆的假意温存哄骗,一次次妥协退让,最终把自己逼上绝路。
我不回去。她挂了电话,直接拉黑。
王秀莲见状,拉着林晚的胳膊往路边走：晚晚,听妈的话,先去我那住几天。你怀着孕,总得有人照顾不是
林晚用力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阿姨,请你自重。
这时张磊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冲林晚喊：林晚你干什么我妈好心照顾你,你还推她
王秀莲立刻捂着胳膊哎哟起来：哎呀,我的胳膊……
张磊你别吼晚晚,是妈自己没站稳……
林晚冷眼看着这对母子唱双簧,突然觉得很可笑。她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报出自己父母家的地址
——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演到什么时候。
出租车刚开出去没多远,林晚就收到了张磊的短信：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妈年纪大了,你别跟她计较。房产证的事我不提了,你别离婚好不好想想我们的孩子……
林晚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到了父母家楼下,李娟叉着腰站在门口。看见林晚,她就冲上来想打,被林晚躲开了。
你还敢躲李娟气得跳脚,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张磊家条件那么好,对你又好,你还不知足
他家条件好林晚笑了,他创业欠了二十万,都是我帮他还的。他家住的老破小,现在还想骗我的学区房,这就是你说的条件好
李娟被噎了一下,又强词夺理：夫妻之间哪分你我他的不就是你的再说了,男人创业哪有不欠钱的你帮他是应该的！
那我死在产房里,也是应该的林晚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李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嘴上却不饶人：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死啊活的,多不吉利！赶紧跟张磊回去,好好过日子,等生了儿子,妈给你带孙子。
我的孩子,不用你带。林晚绕过她往楼上走,这房子是我爸单位分的,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从今天起,我住在这里。
你住这里那你弟怎么办李娟尖叫起来,你弟下个月就要带女朋友回来,这房子得给他当婚房！
林晚的脚步顿住了。前世她就是这样,被亲妈逼着把这套房子让给弟弟林强结婚,学区房被卖了给张磊还债,自己搬进了张磊家的老破小,最后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
不可能。她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这次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三、暗流涌动的算计
林晚刚把行李收拾好,门铃就响了。她通过猫眼一看,是王秀莲和张磊,两人手里提着东西,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林晚直接按下了反锁键。
门外传来王秀莲的声音：晚晚啊,妈给你带了些土鸡蛋,乡下亲戚自己养的,营养好。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坐坐,就一会儿。
张磊也跟着喊：晚晚,我知道错了,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林晚充耳不闻,拿出手机给律师朋友发了条信息,让他尽快准备离婚协议。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声音停了。林晚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李娟正和王秀莲手拉着手说话,两人脸上都带着算计的笑容。林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她们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果然,没过多久,门铃又响了,下一秒,门锁开始转动
——
她忘了之前给过妈备用钥匙。
李娟带着王秀莲和张磊进来,手里还拿着公证书,进门就往桌上一拍：林晚,这房子你必须让给你弟！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王秀莲在一旁帮腔：晚晚啊,你弟弟结婚是大事,总不能让他没地方住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和张磊住我家里就好了。这边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让你弟弟用着。
我的房子,凭什么给他用林晚拿起桌上的房产证,法律上,这房子就是我的。
李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王秀莲赶紧打圆场：晚晚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现在怀着孕,开销肯定大,张磊一个人赚钱也不容易。你那学区房要是租出去,一个月能有不少租金呢,刚好能补贴家用。
林晚看穿了她的心思,无非是想把房子租出去,租金落入他们的口袋。
不用了,我自己的房子,我想自己住。她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李娟还想说什么,被王秀莲拉走了。临走前,王秀莲给张磊使了个眼色,张磊会意,留下来对林晚说：晚晚,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给你时间冷静。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晚没理他,直接关上了门。门刚关上,就听见门外王秀莲对张磊说：别急,慢慢来。她现在怀着孕,肯定需要人照顾,我们有的是机会。
林晚靠在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王秀莲每天都来送汤送菜,李娟也天天来劝她,说的都是些为她好的话。林晚一概不理,把她们都挡在门外。
这天,林晚正在家里看书,突然听见敲门声,伴随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有人在家吗我是楼下的,你家漏水了。
林晚愣了一下,赶紧打开门。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指着天花板说：打扰了,我家天花板都湿了,是不是你家水管坏了
林晚进屋查看,发现卫生间的水管果然在漏水。她正想找物业,王秀莲和张磊就来了。
哎呀,怎么漏水了王秀莲一脸焦急,晚晚啊,你一个人在家肯定搞不定,让张磊帮你修吧。
张磊也赶紧说：是啊,晚晚,我来修吧。
林晚看着他们,心里冷笑
——
这漏水来得也太巧了,肯定是他们搞的鬼。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张磊进来修。
张磊修水管的时候,王秀莲就在一旁不停地说张磊的好话,说他有多在乎她和孩子。林晚懒得理她,自顾自地看书。
张磊修完水管,对林晚说：晚晚,水管修好了,但可能还会有点漏水,我晚上再来看看吧。
林晚想拒绝,但王秀莲抢先说：对啊,晚晚,让张磊晚上再来看看,这样你也能放心。
林晚无奈,只好答应了。
晚上,张磊果然来了,带来一些水果：晚晚,我知道你还没原谅我,但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你看,我们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我们不能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啊。
林晚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张磊,你别再演戏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张磊的脸色变了变,说：晚晚,我知道你还在怪我算计你的房子,但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想,我们有了孩子,以后肯定需要更大的房子,那学区房不是正好吗
那是我的房子,跟你没关系。林晚站起身,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张磊还想说什么,林晚已经把他推出了门。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晚听见张磊在门外叹了口气,说：晚晚,你真的要这样吗
林晚靠在门上,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张磊可能对她还有点感情,但他更在乎的是她的房子和钱。她不能再被他骗了。
四、撕破脸皮的算计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开始着手准备离婚的事情。她咨询了律师,把自己的财产做了公证,还找了份在家就能做的兼职,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王秀莲和张磊见温情攻势没用,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这天,林晚正在家工作,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争吵声。她通过猫眼一看,只见王秀莲和李娟正吵得不可开交。
都是你女儿惹出来的事！王秀莲指着李娟骂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离婚,还想霸占我们张家的孙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娟也不甘示弱,是你儿子没本事,留不住我女儿！还想骗我女儿的房子,门都没有！
两人越吵越凶,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林晚知道,她们是故意在门口吵架,想让街坊邻居都知道她要离婚,给她施加压力。
林晚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看着王秀莲和李娟,冷冷地说：你们别吵了,要吵回家吵去,别在这里影响邻居。
王秀莲和李娟见林晚出来了,立刻停止了争吵,一起把矛头指向林晚。
林晚,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王秀莲指着她说,好好的家庭被你搅得鸡犬不宁,你对得起张磊吗对得起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林晚,你赶紧跟张磊回去好好过日子,别再丢人现眼了！李娟也跟着说。
林晚看着她们,突然笑了：我丢人现眼到底是谁丢人现眼一个想骗我的房子,一个想把我的房子给我弟当婚房,你们才是丢人现眼！
邻居们听了林晚的话,都议论纷纷。
王秀莲和李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们没想到林晚会当众揭穿她们的算计。
你胡说八道！王秀莲气急败坏地说,我们什么时候想骗你的房子了
那你天天来我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林晚看着她,扬了扬手机,张磊的录音我还存着,要不要放给大家听听
王秀莲和张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林晚看着他们,离婚的事我已经交给律师了,不配合的话,只能法庭见。
王秀莲和张磊看着林晚坚定的眼神,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王秀莲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拉着张磊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林晚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
果然,没过几天,林晚就接到了公司同事的电话,说张磊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去公司闹了。
晚晚,你快来吧,张磊说你怀了他的孩子还跟他离婚,那个女的还在旁边哭哭啼啼,说你抢了她的男人,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看笑话呢。
林晚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
张磊的秘书小雅。她没想到张磊会这么无耻。
林晚深吸一口气,对同事说：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到了公司,林晚果然看到张磊和小雅站在大厅里,周围围了很多人。
小雅看到林晚,立刻扑了上来,哭着说：林晚姐,你就成全我们吧,我和张哥是真心相爱的。
张磊也赶紧说：晚晚,你看小雅都怀孕了,你就别再闹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林晚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张磊,你真行啊,带着你的情人来我公司闹。你以为我没证据你算计我房子的录音,还有你和她在办公室亲热的照片,要不要我现在就投影给大家看
张磊和小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没想到林晚还留着这些证据。
你……
你……张磊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影响公司的正常秩序。林晚看着他们,否则,我就报警了。
张磊和小雅看着林晚坚定的眼神,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小雅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拉着张磊走了。
周围的同事都围了上来,对林晚表示同情和支持。林晚对大家笑了笑,说：我没事,谢谢大家关心。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说完,林晚转身走进了电梯。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她和张磊之间再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五、最后的挣扎
离婚协议寄出去后,张磊没有签字,而是带着王秀莲找到了林晚的小区。物业拦住了他们
——
林晚早已提前告知物业,禁止这群人进入小区骚扰自己。
林晚正在开会,突然接到了小区物业的电话,说有两位自称是她家人的人找她。她让物业把他们请到会客室,自己开完会再过去。
开完会,林晚来到物业会客室。张磊和王秀莲坐在沙发上,脸色都很难看。
林晚,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张磊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失望。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离婚。林晚看着他,协议你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王秀莲突然站起来,指着林晚骂道,你想离婚可以,但你必须把孩子留下！那是我们张家的孙子,不能跟你走！
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怀的,跟你们张家没关系。林晚冷冷地说。
怎么没关系王秀莲激动地说,那是我儿子的种！没有我儿子,你能怀上孩子吗
林晚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照你这么说,那孩子也有我的一半,我为什么不能带走
你……
你……王秀莲气得说不出话来。
晚晚,你别闹了。张磊拉住王秀莲,对林晚说,只要你不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房子不加我的名字了,我也会好好对你和孩子,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晚看着他,摇了摇头：张磊,太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就算不离婚,也不会幸福的。
我不管,我不同意离婚！张磊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要是敢离婚,我就在你们小区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坏女人！
林晚没想到张磊会说出这种话,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张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要是敢再胡闹,之前的录音我会直接交给物业和居委会,让大家都评评理。
张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林晚会把事情做这么绝。
离婚的事,律师会跟进。林晚看着他们,你们走吧。
王秀莲狠狠地瞪了林晚一眼,拉着张磊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林晚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没过多久,林晚就收到了张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她拿着离婚协议,来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林晚感觉浑身轻松。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宝宝,我们自由了。她轻声说。
六、新生
离婚后的林晚,开始了新的生活。她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兼职也做得有声有色,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身体也越来越笨重,但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她知道,她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林晚了,她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这天,林晚正在家里休息,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要生了。她赶紧拿起手机,拨打了
120。
在医院里,林晚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阵痛,终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宝宝。当护士把宝宝抱到她面前时,林晚看着宝宝可爱的小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宝宝,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她轻声说。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李娟走了进来。她看着林晚和宝宝,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晚晚,你辛苦了。李娟走到床边,看着宝宝说,这孩子真可爱,跟你弟弟小时候一模一样。
林晚看着她,没有说话。
晚晚,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好,妈向你道歉。李娟突然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妈说,妈会帮你的。
林晚看着李娟,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李娟可能是真心想弥补,但她已经不需要了。
谢谢妈,但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林晚看着她,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弟弟吧。
李娟看着林晚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林晚看着李娟离开的背影,心里没有恨,只有一丝释然。
出院后,林晚带着宝宝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把家里布置得温馨而舒适,墙上挂满了宝宝的照片。每天,林晚都会陪着宝宝玩耍、晒太阳,看着宝宝一天天长大。
她的工作也越来越顺利,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和同事的认可。周末的时候,林晚会带着宝宝去公园散步,看着宝宝在草地上蹒跚学步,她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她知道,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了宝宝,有了勇气,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产房里的回声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宝宝清脆的笑声。林晚看着宝宝可爱的笑脸,知道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这一世,她终于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