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穿书即修罗场
言笙是被冻醒的。
不是社畜出租屋那台老掉牙空调的冷风,是带着香樟木香气的、裹着真丝被的凉。她猛地睁眼,水晶吊灯晃得人发晕,对面沙发上坐着个男人——黑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下颌线锋利得像手术刀,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覆着层冰。
签。
陌生的记忆突然砸进脑子里：她是狗血虐文《哑爱》里的炮灰女配言笙,刚把离婚协议甩给丈夫沈砚。这男人三年前车祸后成了哑巴,还瘸了条腿,原主嫌他丢人,不仅婚内勾搭上他弟弟沈知涯,天天用最难听的话戳他痛处。
而眼下,离婚协议的边角还沾着咖啡渍,正落在沈砚膝盖上。他指尖蜷缩了下,没捡,只是眼尾那抹猩红越来越深——像被揉皱的红玫瑰,透着股濒死的倔。
言笙的社畜魂突然觉醒：这可是未来能单手捏碎反派的霸总啊！现在虐他,以后遭报应的是自己！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离婚协议抓过来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发现是纸,又慌忙吐出来：那个……老公！我刚梦游呢！这协议它有自己的想法,跟我没关系！
沈砚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言笙赶紧蹲到他面前,仰视角度正好看见他长睫毛上的小阴影：你看啊,我这人最懂惜福了,像你这种长得帅、有钱、还安静（）的老公,打着灯笼都难找！离婚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支钢笔,又抽了张便签,低头写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言笙却紧张得攥紧了手心。
便签被推过来,字迹冷硬：出去。
言笙：……好嘞！但我能问个事不你晚饭吃了吗我会做番茄炒蛋！咸口的！
第一章
话痨攻势,30天沉默症疗程
言笙真的开始了30天治愈计划。
Day1
早上七点,她端着两碗番茄炒蛋冲进书房。沈砚正在看财报,轮椅停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得像幅水墨画。
老公！早餐时间到！她把碗墩在桌上,我跟你说,我这番茄炒蛋有讲究,番茄要选带沙的,鸡蛋得用土鸡蛋,翻炒的时候要顺时针转十八圈,这样蛋花才嫩——
沈砚没回头。
言笙自顾自坐到他对面,扒拉着米饭：对了,我昨天翻了家里的药箱,发现你复健的药快没了,我已经让管家去买了。还有啊,你这轮椅是不是有点旧了我看网上有款智能轮椅,能自动避障,还能放歌,你喜欢周杰伦还是陈奕迅
她叨叨了四十分钟,直到沈砚把财报合上,拿出便签。
这次写的是：吵。
言笙眼睛一亮：有反应了！她立刻举手：收到！我小声点！那我换个话题——你看这炒蛋,像不像夕阳下的荷包蛋
沈砚：……
Day3
言笙抱着本《哑巴康复训练100问》蹲在复健室。沈砚正在做腿部拉伸,额角渗着汗,动作却没停。
书上说,多听绕口令有助于激活声带！她清了清嗓子,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哎你说这鲤鱼累不累啊天天被人念叨。还有那个‘四是四,十是十’,我小时候总念成‘四四四,死死死’,被我妈追着打——
闭嘴。
言笙猛地住嘴,眼睛瞪得溜圆。不是便签,是真真切切的气音,轻得像羽毛擦过耳廓,却让她心脏咚地跳了下。
沈砚自己也愣了,指尖下意识摸向喉咙,随即又恢复了冷淡,转着轮椅往外走。
言笙在他身后喊：没关系！能发出气音就是进步！明天我给你念《再别康桥》！徐志摩的！可浪漫了！
轮椅顿了顿,没停。
Day7
言笙把卧室改成了深夜电台。她铺了块毛茸茸的地毯,摆上小夜灯,自己裹着毯子盘腿坐,手里捏着个玩具麦克风。
沈砚被她拽进来时,眉峰皱得能夹死蚊子。
来嘛来嘛,睡前听故事睡得香！言笙清了清嗓子,今天讲个《小哑巴和话痨公主》的故事——从前有个小哑巴,他可帅了,就是不爱说话,直到有天来了个话痨公主,公主说……
她讲得颠三倒四,中间还忘了三次剧情,自己嘿嘿笑了半天。沈砚起初靠在床头没动,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竟微微侧了身,视线落在她脸上。
凌晨一点,言笙终于讲困了,打了个哈欠：今天就到这吧,晚安老公。
她起身要走,手腕突然被攥住。沈砚的手心很热,带着薄茧,攥得不算紧,却让她没法动。
他递来便签,字迹比平时软了点：吵死了,但谢谢。
言笙的心跳又乱了,她挣开手,没回头：明天讲《灰姑娘》！带魔法的那种！
Day15
沈砚开始配合复健。言笙说绕口令,他就盯着她的嘴学口型；她故意把拔苗助长说成拔苗煮长,他会用笔尖敲敲她的脑袋；有次她弯腰捡掉落的便签,额头撞在轮椅扶手上,他伸手扶了她一把——虽然很快就收回去了,但言笙摸了摸被碰过的地方,偷偷乐了半天。
这天复健结束,医生看着监测仪直咂舌：沈先生的声带活跃度比上周高了40%,真是奇迹。
言笙得意地朝沈砚扬下巴：看见没本话痨的力量！
他低头,在便签上写：嗯。
一个字,却让言笙觉得,比听一万句情话还甜。
Day30
是言笙的生日。她没指望沈砚记得,自己买了个小蛋糕,蹲在厨房偷偷吃。奶油蹭到鼻尖,她正要用手擦,手腕突然被握住。
沈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盒子。他没坐轮椅,左腿微微有些跛,却走得很稳。
这是……给我的言笙眼睛亮晶晶的。
他没说话,只是把盒子塞给她。打开一看,是支录音笔。按下去,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带着砂纸摩擦感的音节,很轻,却清晰——
笙。
言笙的眼泪唰地掉下来。
这是他车祸后两年零四个月,说的第一个字。
她扑过去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哭：沈砚你个大坏蛋！怎么现在才叫我！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哑巴呢！
他身体僵了下,迟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烫得人心里发软。
录音笔还在循环那句笙,像句迟到了很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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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书女主提前上线
沈砚能发出单音节的事,没几天就传遍了沈家。这天下午,门铃响了,管家进来通报：先生,太太,林小姐来了。
言笙心里咯噔一下——林婉柔,原书女主,沈砚的青梅竹马,按剧情应该下个月才回国,怎么提前了
客厅里,林婉柔穿着条白裙子,手里拿着个烫金信封,看见沈砚就红了眼：阿砚,我听说你能说话了,真为你高兴。她把信封递过来,这是国外最好的复健中心邀请函,我陪你去,好不好
言笙立刻把沈砚往身后拉了拉,像只护食的小狼狗：不用了,我老公的复健我亲自负责。林小姐要是闲得慌,建议去报个兴趣班,插花刺绣都行,别总惦记别人老公。
林婉柔的脸白了白：言笙,我是为了阿砚好——
为他好就该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不是长途奔波。言笙笑眯眯地抢过邀请函,折成纸飞机扔到窗外,再说了,要去也得他自己愿意,你问过他吗
林婉柔看向沈砚,眼神带着期盼。
他沉默了几秒,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这次写得很慢,每个字都很用力。
便签被推到林婉柔面前：我只跟我太太走。
林婉柔的嘴唇颤了颤,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门关上的瞬间,言笙原地蹦了三下：沈砚你太帅了！这波护妻我给满分！
他看着她,嘴角似乎微微弯了下。然后拿起笔,在刚才的便签背面写：晚上想吃什么
言笙愣了愣,随即笑出声：番茄炒蛋！要双蛋的！
第三章
声带封印真相
自从能说单字,沈砚话渐渐多了些。虽然大多时候还是靠便签,但偶尔会蹦出吃睡冷之类的词,每次都能让言笙开心半天。
这天晚上,言笙翻沈砚的旧物找东西,在书架最底层发现个上锁的盒子。她正想找钥匙,沈砚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她举着盒子问。
他脸色微变,走过来想拿走,却被言笙躲开：是不是有秘密沈砚,我们是夫妻,你不能瞒着我。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从口袋里摸出把小钥匙。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份病历和几张照片。病历上写着神经锁毒剂中毒,时间正好是三年前车祸那天。照片是沈砚和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那男人笑起来眉眼弯弯,和沈知涯有七分像。
这是……
我哥。沈砚的声音还很哑,亲哥,沈知安。三年前他死了,车祸,不是意外。
言笙的心沉了下去。
他是被沈知涯害死的。沈砚的指尖攥得发白,那天我去找沈知涯对质,被他注射了毒剂,然后他制造了车祸,对外说我伤了喉咙,成了哑巴。
毒剂会抑制声带神经,让他发不出声音；车祸伤了腿,让他成了残废——沈知涯就是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好霸占沈家和他的一切。
那毒剂有解药吗言笙抓住他的手。
有,但配方被沈知涯藏起来了。
言笙蹭地站起来：我去抢回来！
他拉住她,摇了摇头：他很谨慎。
再谨慎也有破绽！言笙眼睛发亮,我知道沈知涯常去大学实验室,那里肯定有线索！你等着,我去会会那里的教授！
她风风火火地跑了,沈砚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凌晨三点,言笙回来了,手里拿着张纸,兴奋地挥舞：搞定！我跟教授聊了三个小时,从学术前沿聊到家长里短,他被我唠得投降,不仅给了血清配方,还说愿意出庭作证！
沈砚接过配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大概是在外面待久了。他没说话,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热牛奶,塞到她手里。
趁热喝。他说。
三个字,清晰又温和。
言笙捧着牛奶,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曾经沉默得像影子的男人,正在一点点,走到她的光里。
第四章
双向奔赴的康复日记
有了血清配方,复健进度快了很多。言笙每天变着法儿地帮沈砚练习：早上读绕口令,中午听她讲冷笑话,晚上她故意说错成语,逼他纠正。
沈砚沈砚,你看我这个——言笙举着张画,画的是你！帅不帅
画上的人线条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是坐在轮椅上的沈砚,旁边还画了个小太阳,写着我的老公。
他盯着画看了半天,拿起笔写：丑。
你才丑！言笙抢过画,假装生气地要撕,却被他按住手。
留着。他说,声音比之前清晰了些。
言笙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天练习发声时,言笙教他说我爱你。她先示范：来,跟我念——我。
我。他学得很认真,声音带着点生涩的温柔。
爱。
爱。
你。
他看着她,突然顿住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片浅浅的阴影。
你。他说,尾音微微上扬。
三个字没连起来,却像羽毛搔过心尖。言笙的脸突然红了,后退时没站稳,差点摔倒——沈砚伸手扶住她,她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嘴唇擦过他的耳垂。
两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耳垂瞬间红透,她的脸像烧起来一样。
对、对不起！言笙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差点撞到门框。
沈砚看着她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被碰到的耳垂,嘴角慢慢勾起个温柔的弧度。
第五章
豪门寿宴·嘴炮一打十
沈家老太君八十大寿,办得格外隆重。言笙知道,这群亲戚早就等着看她和沈砚的笑话——一个是攀高枝的花瓶,一个是哑巴残废。
出发前,言笙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别怕,你可是能把石头说开花的女人！
沈砚坐在轮椅上,看着她把裙摆拽了又拽,突然开口：好看。
言笙回头,对上他温柔的眼神,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寿宴上,果然有人阴阳怪气。三姑婆端着酒杯走过来：言笙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把阿砚照顾的,还是不能好好说话,不如让婉柔来——
三姑婆这话就不对了。言笙笑眯眯地打断她,医生说阿砚恢复得比预期快三倍,这叫‘不能好好说话’再说了,照顾老公是我分内的事,就不劳林小姐费心了。对了,听说姑婆您儿子投资亏了五百万要不要我让阿砚给您指条明路他现在虽然话少,但眼光可比谁都准。
三姑婆的脸瞬间青了。
旁边的堂哥嗤笑一声：一个外人,也配替沈家做主
堂哥这话就更错了。言笙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我和阿砚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他的财产有我一半,沈家的事,我怎么就不能管了哦对了,堂哥上次偷偷挪用公司公款给小三买包,要不要我把转账记录发到家族群里
堂哥的脸唰地白了。
就在这时,沈知涯走过来,手里端着杯酒：弟弟,弟妹,别跟长辈置气。说起来,你能发出声音,还得多谢我找的医生。他故意把发出声音四个字咬得很重,暗示沈砚现在也只能发单音。
言笙正要怼回去,却听见沈砚开口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却清晰有力,像冰珠砸在玉盘上——
滚。
全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言笙。
沈知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阿砚,你——
我说,滚。沈砚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再惹她,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他第一次,用完整的句子,当众护着她。
言笙的眼眶突然有点热。她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扬了扬下巴：还有谁要指教
没人敢说话了。
老太君在主位上看得清楚,突然笑了：好,好！我们沈家的孙媳妇,有脾气！阿砚,你没选错人。
沈砚看向言笙,眼底的冰霜化成了春水。他轻轻回握住她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怕。
言笙摇摇头,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第六章
反派哥哥狗急跳墙
寿宴后,沈知涯彻底慌了。沈砚不仅能说话,还掌握了他挪用公款、买凶杀人的证据,再等下去,他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这天下午,言笙去实验室拿血清,刚走出大门,就被人捂住嘴塞进了面包车。
醒来时,她在个废弃仓库里,沈知涯坐在对面的木箱上,手里把玩着把刀。
言笙,别逼我。他眼神阴鸷,让沈砚把沈氏的股份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言笙翻了个白眼：大哥,你这剧本也太老套了。绑架女主逼男主妥协你没看过爽文吗反派都是这么死的。
你闭嘴！
我偏不。言笙清了清嗓子,你看你,黑眼圈重得像熊猫,肯定天天失眠吧也是,心里装着那么多脏事,能睡着才怪。还有啊,你这刀磨得不够亮,吓唬人都没气势,建议回去多练练——
你到底有完没完！沈知涯被她叨得头疼,烦躁地站起来。
没完。言笙笑眯眯的,我还没说你领带系歪了,衬衫袖口脏了,一看就是没老婆照顾的可怜虫——
仓库门突然被踹开。
沈砚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警察。他没坐轮椅,左腿虽然还跛着,却一步步朝她走来,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放了我太太。
他的声音完全恢复了,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低音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知涯还想反抗,被警察一下子按倒在地。
言笙扑进沈砚怀里,紧紧抱住他：你怎么才来我差点被他烦死。
他回抱住她,力道很紧,像是怕她跑掉：抱歉,来晚了。
下次不许这么慢了。
好。
夕阳从仓库的破窗照进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言笙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就算穿进狗血文又怎样她已经把炮灰剧本,改成了属于自己的甜宠文。
第七章
原书剧情大崩溃
沈知涯被抓后,沈氏的风波总算平息。沈砚重新接管公司,言笙则开了个话痨治愈小课堂,专门帮那些内向孤僻的人练表达——当然,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找个能光明正大说话的理由。
这天她正在直播讲如何用一句话噎死杠精,突然发现直播间人数暴涨,弹幕刷得飞快。
【！！！是沈总！】
【沈总居然开微博了！】
【快去看！第一条就甜死我！】
言笙好奇地点开沈砚的微博——刚注册的,粉丝已经一百万。第一条微博只有五个字：她吵,我爱。
配图是言笙画的那张歪歪扭扭的画。
言笙的脸瞬间红了。
她刚想关掉手机,突然发现书桌上那本《哑爱》的书页在自动翻动,上面的字迹正在一点点消失,又重新浮现——
【沈知涯入狱,沈砚与言笙恩爱甚笃。】
【林婉柔出国深造,成为著名医生。】
【沈砚声带恢复,与言笙举办婚礼。】
她愣住了,沈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怎么了
你看。言笙把书递给他。
他看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剧情不重要。
嗯
重要的是我们。他说,不管什么剧情,我都会找到你。
言笙的心像被泡在蜜里,甜得发胀。她转身抱住他,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沈总,你现在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啊！
他笑了,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跟你学的。
第八章
世纪婚礼·声音为誓
婚礼定在秋末,主题是声波玫瑰——到处都是用声波图案做成的玫瑰装饰,连请柬都是言笙录的语音：欢迎来参加我和沈砚的婚礼！记得带红包哦！
誓词环节,轮到沈砚时,他没拿稿子,只是看着言笙。
我以前总觉得,声音是多余的。他的声音清晰而温柔,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直到遇见你。
你说的每句话,都像阳光,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
他们说你吵,可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他抬手,掌心对着言笙,掌心的投影里,出现了一百种语言的我爱你——中文的缱绻,英文的热烈,法语的浪漫,甚至还有梵语的古老。最后,他用哑语比了个爱的手势,同时轻声说：我爱你,言笙。
言笙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沈砚,我以前总怕自己话太多惹人烦,直到遇见你。你让我知道,有人会把我的唠叨当宝贝。以后我还要跟你说一辈子话,从早到晚,从生到死,你不许嫌烦！
他笑着点头,伸手帮她擦去眼泪：好,一辈子。
交换戒指时,林婉柔突然送来个礼盒。里面是份完整的血清配方,还有张卡片：祝你们幸福。以前不懂,现在才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占有,是成全。
言笙愣了愣,对她笑了笑：谢谢你。
婚礼结束后,言笙坐在化妆间卸妆,沈砚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累了吗
不累！言笙转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沈先生,以后请多指教啦！
沈太太。他低头,吻住她,余生请多关照。
尾声
日常高糖番外
婚后的日子,甜得像泡在蜜罐里。
早上,言笙趴在衣柜前纠结：老公,我今天穿哪件这件红的显白,这件蓝的显瘦——
沈砚从身后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不穿最好看。
言笙的脸腾地红了：沈砚你耍流氓！
他低笑,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格外苏：只对你耍。
后来,言笙怀孕了。沈砚变得格外紧张,每天晚上都要给宝宝讲故事。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言笙靠在他怀里听着,总觉得比任何胎教音乐都管用。
有次做胎心监护,他正讲《小王子》,监护仪突然滴滴响起来——胎心快得离谱。
医生笑着说：看来宝宝也喜欢爸爸的声音。
言笙摸着肚子,抬头看沈砚。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言笙突然想起穿书那天,他坐在沙发上,眼尾猩红的样子。
真好啊。
那个沉默了太久的人,终于遇到了愿意听他说话的人。
而那个总怕自己话太多的人,终于遇到了把她的唠叨当珍宝的人。
【彩蛋】
宝宝出生后,是个小姑娘,和言笙一样能说。有天她拿着个旧平板跑过来,举到言笙面前：妈妈你看！这是我发明的穿书系统,专门把你送到爸爸身边的！
平板上是段代码,最下面写着：祝爸爸妈妈永远幸福——来自未来的沈念笙。
言笙愣住了,转头看向正在给宝宝冲奶粉的沈砚。他像是感应到什么,回头对她笑了笑。
原来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
（完）